他的力气极大,她一下子就被拽飞跌出去。
身体飞过墓园的大理石围廊,直接掉进玫瑰花丛里。
荆棘布满的花刺,深深地扎进她的身体里。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还是不少肌肤被刺伤。
季安安呛咳着,疼得一下站不起来。
她可以确定北冥少玺脑子有问题,他像是中邪了。这世界上难道真的有什么邪术,可以让一个人完全被掌控思维?
北冥少玺弯腰将辛可琦扶起来,背影冷酷。
辛可琦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少玺,去把她掐死,我要你一点点地掐死她,让她窒息而死!”
一颗子弹送季安安归天,未必太便宜她,让她太舒服了!
北冥少玺的长靴踩下墓地大理石台阶。
一级一级,他带着幽然的冷气走下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怖的北冥少玺,不是他的表情有多凶悍,是他的机械没有表情。
季安安白色的羽绒服沾着花瓣和鲜血,挣扎着站不起来。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只单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季安安一下子被举起来,脖子在他的手掌里像羸弱的小鸟。
季安安想起在飞船上,北冥少玺无情的对待……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美魇的、清淡的笑意。
他面无表情地掐着她,她没有丝毫挣扎,手指却是一点点地触摸他的脸。
眉眼、鼻子……性感薄情的唇瓣……
她的手指眷恋地触及着他,眼角慢慢滑落下泪水。
忽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将她自己颈上缠绕的的围巾扯下来。
她双脚拼命踮着,试图分担一点点身体力量。
脖子好像马上就要折断了,最后一丝力气……
将蓝色围巾,颤抖地系在他的脖子上。
下车以前,她就将围巾带着了,虽然……还有收尾工作没完成……
“北冥少玺……咳咳咳……这是……我欠你的……礼物……”
礼物两个字,让他的眼瞳剧烈地收缩,像千万根银针刺进了他的瞳孔里。
他的脸上有瞬间的痛苦,一闪而过,又变得面无表情。
“慢慢地让她窒息,尝受死亡的恐惧”辛可琦靠在目的围廊上,捂着流血的额头喊道,“少玺,一点点加力,让她死!我要她死!”
北冥少玺的手指发力,她的喉咙痛苦地几乎讲不出话……
她拼命地喘息,磨出最后的语句:“围巾……是我亲手……给你织的……对不起……北冥少玺……是我冤枉了你……”
围巾……
北冥少玺的大脑钝钝地疼!
“我不该叫你滚……小玺不是你弄坏的……我的错……”
北冥少玺你滚,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脑子里有个漠然的嗓音与之重叠。
滚这个字,像刻进他的骨血里的疼痛,这种痛哪怕在他没有意识中,也无法磨灭的印记。
脑海中传来越来越剧烈地疼痛,他猛地松手,按住自己的头。
季安安跌回地上,呛咳得无力,看到北冥少玺抱着头蹲下来,痛苦地像脑补有炸弹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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