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既是邪噬,那这个人自然就是酆都红鬼了。
酆都群鬼之首,邪心大法的修炼者,红鬼在剑茶会上强取名剑邪噬所施展的功法直到现在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据说那是世上唯一一种不死的功法,比南疆盛传的重生大法更为神妙。
红鬼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盛名在外,论名气他一直力压万劫海四大妖王一头,直到蛟王孤身入西域单挑圣火教四大法王四妖王才能够与酆都红鬼齐名。
据说当年少正冶为保苏家高唐镜,先后入中州,潜万劫海,深入酆都,杀人无数,只有红鬼能与他斗个旗鼓相当。
当然,那时的少正冶尚未入魔,也没有炼就仙魔之身,与现在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但无论如何,酆都红鬼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
虽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蛟王,水母妖姬和红鬼,但旋即便明白过来,少正冶与红鬼,四妖王是不打不相识,虽然当时是杀的血流成河,但苏家覆灭,少正冶接管戏城后便与酆都,万劫海等势力重新修好;以往敌视少正冶的正邪两道见戏城日渐强大,已然不可撼动也不得不放下成见,即便不愿与之交好也只能持中立的态度了,现下少正冶大婚在即,红鬼等人自然也要来贺喜的。
“蛟王前辈”,
陆鸿遥遥向蛟王施了一礼。
“哼”,
蛟王却没给他好脸色,从他身旁信步而过。
不是蛟王心胸狭隘,而是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妖族向来坚持血债血偿的信条,他没有怒而杀人已经很难得了。
“哼”,
晏小曼也冷哼一声,还以颜色。
当日之事她才是真正的苦主,事后万劫海几番报复拜剑红楼,青丘国则一直与拜剑红楼同仇敌忾,已经是摆明了要和万劫海斗个你死我活;虽然其后万劫海服了软,双方都不了了之,但这隔阂毕竟是摆到了明面上来了。
蛟王虽然霸道凶狠,却也恩仇分明,是以并没有与她计较。
中州几位赫赫有名的宗师现下也在苏宅,但陆鸿与他们素不相识,刘文曲也便没有给他引荐;他领着二人径自去了內院。
此次来贺喜的人众多,大多数人都只被安排在一间还算宽敞的房子里,但晏小曼却因为夏纱的这层关系一个人占了一个山水别苑。
陆鸿自然与她一起在山水别苑中暂住。
苏宅中山水别苑距离夏纱居住的暖香阁不过百步之遥,甚至在苑中也能看见也已装饰的喜气洋洋的暖香阁。
“陆先生,这里是夫人特地划出来给小国主的,夫人吩咐了,苏宅任由小国主和陆先生进出,别人去得的,小国主和陆先生能去,别人去不得的地方,小国主和陆先生也能去,但只后院请小国主和陆先生万不要靠近”,
“夫人一片苦心,请小国主和陆先生谅解”,
他说的郑重其事,陆鸿自不会驳他的面子,当即应允。
但他一离开却止不住心中的好奇,问晏小曼道:“小曼,这苏宅的后院是不是就是当年......”,
晏小曼伸手掩住了他的嘴,轻轻点了点头。
陆鸿顺势握住她滑腻的手,叹了口气,道:“难怪”,
苏宅的后院想必就是当年苏家人的埋骨之地了。
晏小曼道:“后院的门上了锁,夏纱姐姐从来不去那里的,现在连姐夫也很少去了”,
“很少去?他以前去过的吗?”,
晏小曼点头道:“听说以前每到清明,姐夫都要去后院的”,
“唔......”,
陆鸿心中不禁大惑不解,少正冶若是当真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境便不该还记得什么苏家后院,更不该记得苏烟儿之死,清明云云也是无稽之谈。
他每年清明都去后院的话便是说他对这些都记得很清晰,那又要怎么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夏纱就是苏烟儿呢?就凭那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吗?
又或许,沉溺于织梦术中的人也有梦醒时分?
......
正胡思乱想间鼻息间传来一阵幽香,身后有轻微的声响传来;原来晏小曼业已点燃了一支香,又放下了小狐狸走到床边收拾被褥。
和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国主不同,嫁为人妇后她身上越发散发出贤妻的气质。
陆鸿禁不住走上前去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身。
晏小曼笑道:“夫君,别闹,待会我陪你喝点酒,吃点东西,我们就该安寝了”,
陆鸿答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手,手指则轻轻下移贴到了她小腹上。
正是小别胜新婚,日晚情更浓,晏小曼脸上飞红,道:“夫君,你先放开我,待会儿再......”,
陆鸿不禁笑道:“想什么呢?小曼,我只是奇怪,我去了也有三五个月了,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儿也不像是有身孕的样子?”,
当日在会阴山下离别时晏小曼告诉他自己有了身孕,陆鸿可是忐忑了很久,故而这三五个月来都变得惜命的很。
晏小曼闻言咯咯一笑,转过身来伸出藕臂勾住他的脖子,顺势往后一躺两人便贴在了一起,登时馨香缭绕,春色无边。
“嘻嘻,骗你的”,
晏小曼身子挤了挤,贴在他耳边轻声道:“人家只是想你早点回来”,
低声细语,如同春雨,柔情蜜意,丝丝入怀。
“好啊,居然敢骗我”,
陆鸿在她脸上轻点了一下,便抱紧了她,与她嘻嘻哈哈胡闹一气,占足了便宜才稍稍松开,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与她十指紧扣,轻声道:“小曼,你真傻,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香火,我哪会为了这尚未来到人世的生命而惜命,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放不下的人”,
“真的?”,
晏小曼忽而翻个身趴在他身上,面含春色,大大的杏眼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陆鸿正想赌咒发誓,谁知她随即便问道:“那孙瑶呢?鱼幼薇呢?我是不是比她们都重要?”,
“额......”,
陆鸿顿觉头疼,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快说,快说,夫君,不许敷衍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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