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阁里暗香浮动,钟唯唯翕动鼻子,这味道挺特别的,想来一定非常名贵。
天玑阁平时并没有人居住,怎会用这样的香?重华也不用,莫非,这里还有其他女人?
钟唯唯想到赵宏图刚才的暧昧表情,妒火攻心,大步往里走,大声喊道:“陛下?陛下?”
忽见重华静静站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斜倚着朱漆木柱,死死盯着她看,眼里有不同寻常的渴求和压抑的疯狂。
钟唯唯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只觉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干笑两声:“陛下似乎醉得不轻?”
“过来。”重华向她伸手,声音暗哑。
钟唯唯直觉他此刻十分危险,双脚却像中了魔似地朝他走过去。
才刚走了几步,重华便一把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她重重地扑倒在他胸前,瞬间与他贴身相近,呼吸纠缠。
重华垂眸注视着她,一个旋身,将她推到柱子上,搂紧她的腰肢,低头凶狠地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把舌头挤了进去。
钟唯唯一个激灵,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忘了反抗,也不想反抗。
这些天来她一直犹豫不决,心却早已给了她答案,她愿意赌,择日不如撞日,就这样子吧。
她伸手搂住重华的脖子,恶狠狠地反攻回去,重华低喘着,眼睛亮得不正常。
细细的汗水在他的额头浸出来,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哑,不容拒绝:
“我要你,我想你,阿唯,把你给我,我想了好多年了,****夜夜都在想,有空就想。”
他的眼神狂野渴求,体温炽热,热得几乎要把她烤化。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肢,让钟唯唯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会把她的腰勒断了一样。
钟唯唯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她把心一横,颤抖着将手探进了重华的衣襟里。
重重叠叠的帝王袍服,上面的金线龙绣摩擦在一起,沙沙作响,幻化成一曲动人的乐曲。
冰凉温软的小手触到火热的肌肤,重华闭上眼睛,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只差一点,就忍不住登了极乐。
他疯狂地亲吻着钟唯唯,把手探进她的衣裙里,隐忍又急躁,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得到她,留住她。
钟唯唯闭上眼睛,由着重华把当年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
她不想再等了,爱就是爱,为什么不及时行乐呢?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好了。
淡青色的女官服逶迤落地,朱红色的里衣散开,露出了羊脂一样雪白细腻的肩头。
重华低喘着气,一口吸上白玉般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了一串串火热的红色印迹。
身下传来刺痛,钟唯唯蜷起身子,情不自禁想要躲避,然而她的背抵着木柱,逃无可逃。
重华把她的双腿打开盘挂在他腰间,不许她有半分逃避:“阿唯,阿唯,我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恨不得将她撕碎,再细嚼慢咽吃下肚去。
钟唯唯软化下来,她笨拙地想要做点什么,但是真正想要做事总是比想像的更难。
重华被她惹得全身紧绷,一动不敢动,他把头靠在她的肩头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睛。
“别动。”他低声说道,仿佛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钟唯唯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听话的不动,体贴地小声安慰他:“没事,我不急。”
重华睁开眼看着她,露出十分奇怪的神情,像是想笑,又像是难以忍受。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韦太后的声音:“陛下呢?陛下在哪里?”
老妖婆怎么来了?
钟唯唯紧张起来,有种干了坏事被人现场抓住的罪恶感和窘迫感。
她抓住重华的手,低声说道:“不要……”
话音未落,他已重重闯入。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微微酸痛,却一滴泪都没有流出来,反倒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终于不用纠结了,爱他,就把他拿下,吃掉!
“嘘……什么都不要管,只需要想着我,全心全意的感受就好,她进不来。”
重华对外面的声音充耳不闻,隔着轻薄的里衣轻轻咬住她的前胸,忽轻忽重,和她耳鬓厮磨,温柔又耐心。
异样的感觉从钟唯唯的心底升起,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睁大眼睛,看着重华,全心全意地倚靠着他,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他。
重华半垂了眼,和她目光对视,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如月光一样,倾落在她身上。
韦太后并没有能够闯进来,甚至于她在外面停留的时间也不够长久。
因为有人大声喊了起来:“萱嫔娘娘出事了!”
嘈杂声很快散去,四处一片静寂。
钟唯唯抓紧重华的手,脑袋一片混沌,她觉得今天的事情,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她觉得自己像个溺水将死的人,再不抓住点什么,一定会被淹死了。
她努力集中精神,分析重华的醉酒、韦太后的计谋、萱嫔出事,三者之间到底有些什么联系。
重华突然重重地撞击了她一下,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是灵魂尖叫着要出窍的感觉。
钟唯唯失神地抓紧重华的手,整个人忽上忽下,随波逐流,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她到死都忘不了,荒诞刺激到前所未有。
重华看到她的眼神,再也控制不住,“阿唯,阿唯,我的阿唯……”
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把忍了很多年的那些情绪,在梦里臆想演练了很多遍的那些事,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整套。
钟唯唯没有出声,只勇敢地看着重华,和他的目光抵死缠绵,谁也不肯放过谁。
玄色绣金的帝王袍服跌落到地上,铺成了一张小小的床。
年轻的帝王躺在上面,以自己的身体做为屏障,为钟唯唯挡去地上的寒气。
他掐着她不堪一握的腰,用尽他所有的力量,带她起舞,醉生梦死,不愿醒来。
夕阳一点点下沉,霞光把天玑阁的窗纸染成了绚丽的胭脂红。
钟唯唯的肌肤被染成了粉红色,她把手插进重华的头发里,动情地呢喃:“吾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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