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程岫无语地看着曹琋递过来的又一套亲子套装。
&啊。”曹琋回答得无比自然。
程岫说:“我拒绝穿古装。”
&式加入了复古的元素,但不是古装。”曹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中山装,“今天是曹启智人生中一场非常重要的演讲,我们应该给他一点面子。”
程岫说:“非常重要?辞职演讲吗?”
曹琋说:“因为我们会穿着非常抢眼的情侣装出现在演讲现场。”
程岫吐槽:“的确,他必须有足够的定力才能保证自己不在这样一场重要的演讲上因为笑得花枝乱颤而出丑。”
王震推门进来:“你们在说什么?”
曹琋说:“说昨天晚上风有点大,吹得花枝乱颤。”
程岫回以呵呵。
王震早习惯了两人经常让别人云里雾里的暗号式对话,问道:“你们准备好了吗?赵经理让我和启智先过去,你们跟我们走还是一会儿自己过去?”
程岫穿着睡衣从床上跳下来:“现在就跟你走。”
&成这样?”王震不但没有反对,反而赞同道,“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年龄的童真。”
……
程岫一把抽走曹琋手里的中山装。
今天一大早,各大媒体就开始为曹启智铺路,一边晒他辉煌的学历背景,一边晒他ps过的个人靓照,演讲的消息更被传得沸沸扬扬,待遇堪比天王巨星开个唱
程岫和曹琋路过会场正门,还看到一群少女戴着条幅在门口安检。
程岫想起当年曹琋出行,被千万少女追捧的热烈景象,酸溜溜地说:“从政也要靠脸。”
曹琋也感慨:“是啊,还不如追老婆难。靠脸都没用。”
程岫:“……”
坐在副驾驶的王震挠坐垫。早知道还不如蹲在另一辆车的后备箱里,和启智他们一块儿走,也好过在这里当电灯泡。
车开到后门的员工专用通道时,被堵住了。
王震警惕地抓住门把,正要问怎么回事,曹琋就收到了赵远瞩发来的消息,说前面有一群人在静坐抗议。
王震说:“抗议什么?我这趟出来可注意了,别说乱丢东西,连脏话都没说过。”
曹琋扫了眼,有点不耐烦地说:“还是保益党和时进党的那点儿事。”
&是没完了?”王震对曹家没啥感情,看曹启智好不容易有个光明的前程,却被家族连累,有点心烦,“你说,要不干脆让曹启智发表声明脱离曹家得了。”
曹琋看了他一眼:“你以后不但不能说脏话,最好不要说话。”
&什么?”王震问,“我哪里说错了?”
程岫说:“就没说对过。”
王震说:“怎么没说对了?曹启智一直在家里受鸟气,独立出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再说了,他有今天的成就也都是靠自己,家里人安排了个什么资源管理局的位置,还是想着利用他!”
曹琋说:“他从小到大吃得每顿饭是谁给的?他读书的钱谁出的?你说家里人给他受气,那是打他了骂他了虐待他了?”
王震说不出话来。
曹琋说:“都没有的话,家里人有点麻烦,就急急忙忙地撇清关系,这种做法不但叫背祖忘宗,还叫忘恩负义。”
王震道:“可是赵经理不是让他和曹家划清界限吗?”
&是政见上的分歧。”曹琋说,“私底下,只要曹家开口,该让他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要做一个政治明星,不仅要有出众的口才让别人理解你的意思,认同你的想法,还要有出众的人品,为这个社会树立正确的榜样。不要看很多人聊八卦的时候,嘴里都骂善良的、真诚的人傻缺,可是真到了对善良与邪恶做出选择的时候,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追随善良的那个。这是号召力,也是公信力,是支持政府的中坚力量。”
王震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邱旭走过来,敲了敲窗户。
邱旭说:“抗议的人并不是保益党的支持者,他们是借题发挥。”
曹琋笑了笑:“猜到了。”如果是保益党的支持者,这么大规模的抗议,邱旭一定会事先得到风声。
王震又懵了,心想不是保益党的人为什么为保益党抗议出头?
邱旭解释警察正在前面协调,一再保证不会耽误演讲之后,又迅速离去。
但是警察处理问题的时间比曹琋预料的长。眼看着离演讲还剩不到一个小时,他终于按捺不住,推门下车,程岫跟在他后面,慢慢地朝着静坐人群的方向走去,王震怕他们有闪失,立刻跟了上去。
抗议的大约有四百多人,围得后门水泄不通,为首的几个人举着喇叭,声音高亢,他们每说一局,其他人就附和一句,场面十分激烈。
赶来的警察统共才三十几个人,与他们相比,如小巫见大巫,虽然上蹿下跳地劝解,却全然没有作用。
曹琋皱了皱眉,转身往回走,对跟在身边的王震说:“通知他们从前门走。”
王震刚拿出通讯器,就听前方传来喇叭扩音的年轻男声:“我是曹启智。”
曹琋猛然收住脚步,只见曹启智不知从哪里找了条板凳来,举着喇叭站在上面,冲着抗议人群说:“我今天是利利党的代表,我想要……”他身体猛然一闪,一只瓶子从他的头顶擦过去。抗议人群突然群情汹涌,试图朝曹启智所在的方向冲过来。
警察连忙冲出去,手拉手,用身体建立防线。
曹启智被护送回车内,灰溜溜地绕道而行。
曹琋等人快步回车,跟在他们的后面,从前面进场。他入场时,赵远瞩站在门口等他。曹琋说:“你应该劝住他。”他相信,以赵远瞩的老练,不可能怂恿曹启智没头没脑地出去。
赵远瞩说:“拥有救世主情怀的热血青年不是靠我一张嘴就能劝住的。”
曹琋察觉到了他一些不可言喻的小情绪,不由看了他一眼。以赵远瞩的个性,在工作中突然冒出一个可能会指手画脚的幕后老板,不高兴是必然的,不过他也相信,以赵远瞩的专业,一定会很快克服这种情绪。
赵远瞩说:“而且,现在让他吃一点苦头,总好过以后翻个大跟头。”
曹琋停住脚步:“很久以前我就想和你谈一谈。”
&知道,是我傲慢无礼地拒绝了。”赵远瞩皮笑肉不笑地说。
曹琋摊手道:“那我无话可说了。”
赵远瞩说:“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想定下来。”
程岫说:“你女朋友有了?”
赵远瞩道:“不是这种定下来。”
不是婚姻,那就是事业。
曹琋心中有数:“利利党正处于发展期,事务繁忙,我还是个学生,大多数的时间精力都要放在学习上。”
赵远瞩摇头:“很多政党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待遇都不错。利利党,还是太年轻了。”
真的嫌弃太年轻,就不会说这番话了。曹琋知道,赵远瞩是真的动了定下来的念头,也对利利党有点儿兴趣,但是,一是如他所说,利利党还年轻,前途未卜,二是自己的存在让赵远瞩心存忌惮,一山不容二虎,没有摸清楚自己的脾气和底细之前,他不会下注。
接下来将是一段考察期。
赵远瞩考察他们,他们也考察赵远瞩。
说实话,曹琋对赵远瞩挺满意,至少在自己正式踏上政治舞台之前,很需要赵远瞩这样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坐镇,如果能够争取他留下,自己就能少操点儿心。
&轻是资本。”曹琋说。
赵远瞩不置可否。
他们来到专门为曹启智准备的休息室门口,王震守在门外,无奈地对他们摊手:“他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程岫讶异:“包括你?”
王震更讶异:“我也是人啊。”
赵远瞩眉头一皱,准备强行推门进去,被曹琋拦住了。曹琋微笑道:“有时候,相信同伴的能力,也是一种能力。”
程岫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曹琋面前,赵远瞩很能收敛脾气,竟然真的缩回了手:“我去前面看看。”
赵远瞩走后,王震担心地问:“真的不用管?”
曹琋说:“你能帮他生孩子吗?”
王震吓了一跳:“怎么,怎么帮?”
&生大事都帮不了,其他小事就让他自己看开点。”曹琋拉着王震往内场走。
因为抗议人群的关系,曹启智来晚了,正式开场的时间往后延了半个小时。他进场时,观众席闹哄哄的,都在为他迟到而议论纷纷。
曹启智默然地走到台上,静静地等着观众慢慢地安静下来。
&抱歉,我迟到了。理由是堵车。”他笑了笑,“听起来很老套对吧?可能在座的每位观众都用过这个借口,对象是自己老师或上级。他们肯定用不屑地语气说,为什么不早点出门?不过我这次比较特殊,因为我提早出门了,可在门口遇到了一群向我静坐抗议的人。他们还向我丢了矿泉水瓶,喝完的空瓶子。”微微一顿,忍不住笑起来,“我呼吁,请加强对乱扔垃圾行为的管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4s 2.26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