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卫梵想听听这家伙说什么,所以松开了他的脖子。
“你中了我的鹦鹉螺寄生体,除非找到龙蝉,否则你就会变得和我一样丑陋!”
怪人喘着粗气,一副救世主姿态的看着卫梵:“而只有我,知道龙蝉的下落!”
“既然如此的话,那为什么你还没有抓到龙蝉?”
卫梵耻笑:“难道说你是个变态,在丛林里扮野人很有趣吗?”
“你……”
怪人被挤兑的一脸尴尬,不过还在嘴硬:“反正咱们是通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抱歉,你自己丑陋去吧,龙蝉?我已经抓到了!”
卫梵耸了耸肩膀。
“不可能!”
怪人的声音尖叫,仿佛被一只大猩猩贯穿了菊花:“我在这里足足等了十几年,也只见过龙蝉不到两次,你抓到它了?你当我是傻子吗?”
“大叔,抓龙蝉这种东西,不是等的越久,机会就越大的,要靠这里!”
卫梵点了点他的太阳穴。
“你是说我蠢吗?”
怪人咬牙切齿。
“龙蝉喜欢吸食树种汁液,你针对性的找那些树种不就得了?”
卫梵解释。
“废话,你当我这个医龙是假的呀?老子当年也是学霸,知道龙蝉的习性,它喜欢的树种,哪一株不是稀有?虫鸣山这么大,想要找到那些稀有树种,不比找龙蝉轻松多少!”
怪人鄙视,正是因为找到过两株树种,他才用守株待兔的方式,见到了龙蝉,只可惜这虫子很谨慎,吃过一次亏后,就再也不去了。
“没话说了吧?”
怪人看到卫梵沉默,以为把他镇住了,很得意:“哼,除非你拥有一株能把大森林当自家后院逛的盗草人,否则这个战术根本不可能成功……”
“让你失望了,我恰好有一株盗草人!”
卫梵打断了怪人的话。
“所以咱们合作吧,而且我还会告诉你很多内幕……”
怪人说着,突然愣住了:“你说什么?你有什么?”
“盗草人呀?”
卫梵耸了耸肩膀。
“不可能!”
怪人一下子尖叫了起来,就像看到了一头大象被一只地精摁在地上摩擦:“哈哈,你开什么玩笑?”
卫梵摊了一下双手,对方不信,他也没有办法。
“你说是盗草人?”
怪人询问。
“嗯!”
卫梵点头。
“神奇物种榜单上,排名第十五位的那个,整个灭疫界,号称见过它的加起来不满一个巴掌的盗草人?”
怪人再问。
“嗯!”
卫梵再点头。
“那种有大自然园丁之称,毕生梦想都是建立一座属于自己的植物王国的盗草人?”
怪人继续问。
“嗯!”
卫梵继续点头。
“哈哈,原来你是个疯子!”
怪人摇头失笑。
“说完了吗?”
卫梵已经没耐心了:“说完了就去死吧!”
“那你让我看看盗草人!”
怪人冷笑:“死了也值了!”
“恐怕不行……”
卫梵刚想说叨叨没在,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风声,接着一道绿色的闪电划过,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哈哈,还吹?我……卧槽……,还真有呀!”
怪人的嘴巴大张着,足以吞下一个椰子。
有一个植物纤维拧成的绿东西,就站在卫梵的肩膀上,如果猛一看,就像是麦田里的稻草人。
“你运气不错,它们回来了!”
卫梵弹了一下叨叨的脑门。
怪人想说话,可是跟着就听到了一阵嗡嗡声,他立刻激动了,虽然只听过几次,但是他做梦都忘不掉。
“这是龙蝉扇动翅膀的声音呀!”
怪人兴奋的声音都颤抖了,从嗓子里挤出了这句话的同时,转头,便看到了龙蝉霸气的身影,正擦着树冠飞来,盘旋了一周后,缓缓地降落了。
“哥哥,任务完成!”
怪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个骑在龙蝉背上的小萝莉甜甜的微笑,比着v字手势的身影,他怎么都忘不掉。
自己朝思暮想追求了十几年的东西,人家居然只用了几天,就抓到了,而且还成了坐骑。
“好了,上路吧!”
卫梵开口。
“等等,我……”
怪人准备提出价码,和卫梵合作,可谁知道刚开口,一柄黑色的利刃,已经刺穿了心脏。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就算没有龙蝉,我也不怕感染任何皮肤病,因为我有这个!”
卫梵弹了一下咿呀的额头。
“什么?”
眼看着一株盆栽绿植上,竟然长着一个小女妖,怪人感觉他的三观都要崩溃了,没想到临死之前,竟然看到了这么多珍稀物种。
噗通!
尸体倒毙。
“要不要打扫战利品?”
夏本纯厌恶的捂着鼻子,这个家伙散发着一股臭味,皮肤上的疙瘩也恶心,她是一点儿都不想碰。
“烧了吧!”
卫梵看着怪人的尸体,目光冷峻。
下山的路途,是轻松的,咿呀这一次足足吃了近百株稀有树种,算是美美的饱餐了一顿,足够它消化一段时间了。
“你刚才的形态,是斩医刀解放的原因吧?”
夏本纯询问。
“嗯!”
卫梵也没有隐瞒。
“如果可能,尽量还是避免解放吧,用的越多,同化的程度就越深,对身体的损伤也最大。”
夏本纯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告诫了一句。
“你知道斩医刀的奥秘?”
卫梵蹙眉。
“清楚一些,越是强大的斩医刀,越难以驾驭,有时候,灭疫士反而会成为刀的傀儡!”
夏本纯科普。
“你是说被用来铸刀的疫体核心控制?”
卫梵发现,他对这个世界的秘密,根本就不了解。
“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之前才没告诉你!”
夏本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或许该去问问黄道,他那个级别的大人物,肯定知道!”
“好吧!”
看到夏本纯有难言之隐,卫梵也懒得问了:“不过我倒是该换一把刀了,反正忏悔用的很不习惯!”
“你这家伙,很善解人意嘛!”
夏本纯用手肘撞了一下卫梵,这个男生,没再追问,足以证明他的温柔和体贴。
月朗星稀,虫鸣悦耳。
山脚下的小村子,十来个千亚的大学生聚集在村口,郁闷的发呆,一点都没有欣赏这僻静山涧景致的心情。
“金冼哥他们已经去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回来?”
“那是抓龙蝉,又不是旅游,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
“啊?要等那么久呀?”
学生们嘀咕着,都有些不爽和担忧。
“一群废物!”
阮九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瞄了这些人一下,眼睛中全都是轻蔑的冷意。
哪怕是名校,也脱不开人情的关系,所以眼前这些学生,都是通过走后门塞进后援团的,来天梯赛长长见识,刷刷履历。
既然有资格走后门,显然证明这些人社会地位不弱,而本身实力肯定又糟糕,所以领队哪敢让他们进虫鸣山帮忙搜索龙蝉,还不够添乱的,所以让他们在这里等。
“都怪那个该死的京大生!”
阮九保郁闷的无处发泄,如果不是中了那个女生的阴招,身体受损,必须在这里修养,他觉得以自己的智慧,现在说不定已经找到龙蝉了,随便卖一卖,下半辈子都能过上人上人的富足生活。
“九保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一个鼻子比较塌的男生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山涧通往村子的山路,大叫了一声。
唰!唰!
其他人也站了起来,因为在月光下,可以看到一个暗金色的东西,正在飞速的滑下来。
“什么东西?”
好歹顶着名校生的头衔,所以尽管大家有些紧张,但是并没有害怕。
“好像是一只虫子!”
有眼力不错的借着月光看清了虫子的轮廓,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卧……卧槽,是龙蝉!”
“什么?你说什么?”
“你没开玩笑吧?龙蝉怎么会在这里?”
“还愣着干什么?准备捕捉呀,千万别让它逃掉!”
已经不用人回答了,龙蝉快速的接近,已经让千亚众彻底看清楚了它,那堪比犀牛一样的巨大体型,那反射着月华流光溢彩的金色虫壳,还有那薄如蝉翼的翅膀……
“散开,快散开,守住了!”
阮九保大喊着,让千亚众顿时一阵手忙角落,巨大的利益当前,他们甚至都忘了关心自己是不是龙蝉的对手。
村口,高速行进的龙蝉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还好没跑,咦,什么鬼?”
学生们看到龙蝉悬浮在空中,没有开溜的打算,刚准备松一口气,又愣住了,因为上面竟然坐着一个小萝莉,怀中抱着一盆盆栽。
“吆!”
小茶茶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是你!”
阮九保盯着茶茶,咬牙切齿:“你哥哥和他的同学呢?”
“你认识她?”
有一些同学,当时并不在卫梵的包厢,所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冲突。
“嗯!”
茶茶故意拉长了音调:“不告诉你!”
“九保哥,怎么办?”
千亚众看向了阮九保,神色迟疑,再确认龙蝉的下落后,金冼给众人科普过,所以他们可以肯定,这只金色大虫子就是龙蝉,但是现在,似乎成了别人的所有物呀。
“什么怎么办?无主之物,能者得之呀!”
阮九保翻了一个白眼。
学生们很想骂一句无耻,这只龙蝉,明显是小女孩的坐骑呀,不然一个小小萝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坐到龙蝉的背上?更何况那条绑在虫子身上的藤蔓,怎么看都像是一条缰绳!
“你们可考虑清楚了,这是龙蝉,神奇物种榜单上排名第七十八位的神种,只要抓到它,人生都可能位置改变!”
阮九保很想独吞,但是知道不可能,所以也不想一个人出力。
“喂,赶紧下来,那只虫子很恐怖的,小心受伤!”
其他人还在纠结,塌鼻子已经吼了出来,完全是一副为茶茶着想的姿态。
阮九保很狡诈,一句话不说,借着路边大树的阴影,悄悄地潜伏向了茶茶,他决定先抓住这个不定可以通过她,问出如何控制龙蝉的方法,毕竟活的可比死的值钱。
“没事,它是我的坐骑!”
茶茶说着,拍了拍龙蝉的后背。
一群学生狂晕,还真是坐骑呀,跟着他们就盯向了塌鼻子,眼神责备,得,人家把话题都挑明了,这下更不好意思抢了。
“你们是猪吗?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
塌鼻子担心迟则生变,直接扑了过来:“别怕,我来帮你!”
龙蝉对茶茶俯首帖耳,但不代表着它对别人也如此,见到对方攻击,颈部的器官直接收拢,压缩空气。
“别杀人!”
茶茶提醒。
砰!
空气弹打出,擦着塌鼻子的面门划过,打在了他身后几十米开外的一面土墙上。
轰隆!
土墙破了一个大洞,跟着崩塌。
唰!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看了过去,心头一惊,这威力好大,而塌鼻子已经愣在了当场,浑身冷汗直流,这要是被打中了,岂不是立刻变成一滩碎肉?
“机会!”
阮九保冲锋,长刀一撩,挥出一道匹练般的刀光。
嗡!
龙蝉翅膀震颤,瞬间爬升了十多米。
“该死!”
一刀落空的阮九保,脸色阴郁,对方会飞,这让他素手无策,不过更加的想得到它了。
“你们都是坏人!”
茶茶说完,骑着龙蝉离去。
“这也太快了吧?”
千亚众想追,可是很快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了,而且人家飞在空中,连足迹都不会留下,压根没办法追踪。
“该死!”
阮九保发泄式的乱砍旁边的大树,就在他们绞尽脑汁,思考着怎么才能抓到龙蝉的时候,它又去而复返了。
“怎么回事?”
塌鼻子不解。
“管他呢,反正这一次不能让它跑了,谁不动手,待会儿别怪我不客气!”
阮九保下了死命令。
卫梵和夏本纯一下山,看到的就是虎视眈眈的千亚一行,一个个目光比杀人劫货的劫匪还要凶暴。
“这是要干什么?”
卫梵调侃。
“笨,当然是抢劫啦!”
夏本纯凑趣。
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千亚众有些抹不开面子,阮九保却是无法无天,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心头。
“龙蝉这种物种,谁抢到就是谁的!”
阮九保说的理直气壮。
“哇,像你这么无耻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夏本纯讥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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