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我眸子一缩,却见那小二猛的从斜刺里窜出来,用身子一撞,将智障撞退了几步。
他之前摔倒,一身菜汤油渍,这一撞,染了不少在那智障身上。他当即就怒了,“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撞你莫爷,给我往死里打!”
“是!”两个跟班将目光从我身上撤开,摩拳擦掌的过去拎小二衣领,横向就是一拳。
“慢着。”我浅语一声。
“停!”那智障一挥手,两个跟班立刻顿身,手在离小二鼻子半寸处停下。
姓莫的智障乐了,唰的一下将折扇展开,摇了几下道,“美人谁让停住,自然是要停住的。美人,你还想怎样,一同皆都说出来吧。这圣京城中,就没有我莫小爷般不成的事。”
我微一冷笑,“听起来,还挺厉害的。”
他也没听出我言中冷意,得意的道,“那是当然!之前爷不在圣京,也就罢了,现在我来圣京了,这里,就是我莫谭的地盘。”
微一哼声。“天子脚下,王候将相数之不尽,你也敢画地为城,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莫谭倨傲的一笑,头顶大花跟着一抖。
旁边穿绿衣的痞子当即不噱道,“王候将相怎么了,那个能有我家莫小爷尊贵,我家莫小爷,可是当今蒂贵妃的亲侄子,一直住在朗州别院没出来,如今来了圣京哪个王候将相见到了,不都得点头哈腰么?就是当今泽恩王过来,也得温声细语的讲话呢!”
朗州别院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蒂贵妃,还真有个侄子。
这人是蒂贵妃胞姐之子,原本唤作冯辰亍,因是纨掠成性,十岁时误打死了一个同家贵公子,为免罪则,其家人便将其改了明姓,寄养在了朗州莫姓近亲家。
西祁律法,十年迷案自动消解,算起来,今年也是第十个年头了。
还真是一个不知低调的草包,蛰藏十年,堪堪躲过一劫,老实在家娶妻生子多好,非得高调的跑到圣京狐假虎威。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莫谭见我不语,以为我被吓到了,行近一步,眼里闪过异光,呼呼一笑道:“美人,你莫是要怕,虽然小爷我身份尊贵,是云朵一般的人物。但小爷我是很温柔的。
小爷我最是会疼人了,今日你我也是有缘,就便在这里与你应上一句,你若跟了小爷我,明日,我便是拍三姑六婆去你家里提亲。纳你为九姨太。”
九姨太呵
我笑了。
他一下愣住,眼中顿时先出邪光,咽了一下口水道,“你若愿意,我可以将前面几个姨太,都赶出府去。以后,就宠你一人。我吃香的,你就跟着喝辣的,一辈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他似乎没看出我眼中冷意,继续说道:“小爷可是皇亲国戚,可是入皇宗的人。你跟了我,自然也就得皇宗的人,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啊!”
“美人”他眼中邪光更剩,再次伸出肥硕的爪子,触向我的手。
活的不耐烦了,惹你倾沐姑奶奶!
我眸色一冷,“啪”的一拍桌子,筷筒里的青竹筷子随之飞起,我随手抄了一支,横向一刺。
“噗”
有东西刺透皮肉的声音,那么清晰。
“嗷呜”莫谭惨叫一声,蹬蹬蹬后退几步,一手抓着另一手,不敢置信的哭嚎道,“手,我的手!”
他的手上,横穿了一支筷子
“你,你竟然敢伤我!你竟然敢皇亲国戚!”他怒了。
“抓!给我抓住她,爷今天要将她的脸划花!”莫谭哭嚎着一吼,自厅堂外一下窜进还几个穿青褂短衫的人,看模样,似都是练过两年的。
小二急了,“姑娘,你快跑啊。你打不过他们!”
穿绿袍的痞子当即踢他肚子一脚,其他几人皆是向我攻来。
我本是想动墨阙的,想想还是算了,对付激光舞混混,用剑会脏了我的墨阙,正好今日心情不好。这不,现成的沙包。
飞腿猛的一脚,直接踢飞了最前面的人,转身一个回踢,又将时候那人踢远,侧身一个回旋踢。第三人惨叫一声,身体横向飞出,啪的撞断了窗棂,飞将了出去。
冷眼一撇,第四人拜好了架势里在我两米处,想上前又不敢过来的模样。
我用脚一勾,在一踢,一方木凳凌空飞出,击在那人心口。
“呃”他来不及痛呼,连人再凳皆都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跌落下来。
我哼将一声。冷眼斜过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就这点本事,还敢跑出来耀武扬威,瞎了你们的狗眼!
“你!”莫谭捂着手,疼出一脸的虚汗。嘴上这时候还不服气,正要骂人,一边那绿衣痞子赶紧道,“我的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先走!”
语毕,两人不由分说的将他搀扶起来,快速向外跑,其他几人也顾不得其他,皆都撒丫子往外跑。
待跑到门口,莫谭顿住身,转头恶狠狠的喊。“小娘皮,有本事你等着别走,今日若不将你收拾服帖,爷就不是皇亲国戚!”
也不待我回话,几人撒腿就跑。
一个草包,我本来就是随手收拾他一番,不过听到他后面的话,我还真是来了兴趣。
“小二,收拾一下,泡一壶陈年熟普。”行出拐角,我寻了处干净桌子坐下。
那小二被打了两巴掌,脸颊有些肿。他看了看门外,终是一咬牙道,“这位大小姐,那莫爷有一只狼狗队,还有一队武动高强的护卫。今日不知为何,竟是没带,你伤了他,他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会儿,定是回去找人来了,大小姐,你惹不过他们,还是快跑吧。”
跑?待会该跑的。会是他吧。
狼狗队!这道有意思了,我还真想看看,蒂贵妃家的“皇亲国戚”,“入了皇宗”的人,待会儿,会是何模样。
“无妨”我柔声言道,“我自有定夺,去泡茶吧。”
那小二似是还想劝我犹豫了一下,终究一叹,转身泡茶去了。
我这便拿出一枚小哨,猛的一吹,不大一会儿。秋瑾便从窗子外面跃了进来。
“主子。”她拱手。
我从袖中掏出一枚印信递给她,“去泽恩王府,就说我想请他喝上两杯,把他带到这里来。”
“是。”秋瑾将东西接了过去,一闪身跳出屋子,跃上房梁而走。
这功夫,小二已将茶泡好,端正的放在我桌上,似乎想要在劝我走,见我一拍气定神闲的模样,终究还是没说话,只是上后厨,捡了一把剁骨头的斧子别在腰上,站在了不远处。
这小哥,倒真是有副狭义心肠,之前也还三番两次的阻止相互,虽是没什么作用,但精神可嘉。
我问他。“小二哥,你在这店,做了多久。”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与他说话,愣了一下,红着脸道,“三,三年了。”
我点点头,侧眼见他腰间别了一方巴掌大的算盘,他赶紧解释道,“老板信任,让小的管账,也是想着若有一天,自己能有一家酒楼,便时时将这算盘挂着,虽然,开店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有个想头总是好的呢。”
他憨厚的一笑,又道,“小的算盘,打的可好呢。不信小姐你看。”
他将算盘拿起,左右翻飞打着,一脸的期待与憧憬。
有梦想的人啊
我又是问他,“你叫什么?”
“小,小的胡算盘不是,胡卓田。”他有点紧张,话都不会说了。
我微微一笑,也不在言语,静静的饮茶,才刚饮了半盏,就听远处传来暴躁的狗吠声,有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看样子来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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