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这才明白沈鱼的意思,当下点了点头,不过她虽然听懂了沈鱼的话,但是心底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先前萧峰也说过,阿紫手段精巧,虽功力不够,却也别有一番邪性。
只是她对沈鱼的意见,她也还是听的,再者她对萧峰的武功也有些了解,是以只是皱眉盯着阿紫的动作,却也没出声。
沈鱼见此,微微点头,他确实也是有心让阿紫吃个教训,不然以这小姑娘的性子,只怕少不得惹出麻烦。
等到两人弄清身世,成了姐妹之后,以阿朱对阿紫的疼爱,只怕再想做些教训就难了,自认为做定阿紫姐夫的沈鱼,此时想的很长远。
果然,没出沈鱼所料,众人走了不过十几步,阿紫乘着萧峰注意了不在她身上的时候,悍然出手。
当下,走在众人身后的沈鱼和阿朱变看到。
阿紫小手一扭,忽的甩出之前被她捏在手中的事物来。
“乔大爷,小心!”阿朱还是忍不住轻呼道。
不得不说,这一下出手确实极快,想来阿紫对类似的偷袭手段十分的精熟,时机角度都是选的极好。
若是换做旁人,哪怕武功比她要高,只怕都逃不开她这一招了。
只不过萧峰显然不在此列,依他的天资,反应是如何的敏捷,再加上阿朱到最后的提醒,当即下意识便是回身一掌。
阿紫的暗器尚未打在萧峰身上,就被萧峰的掌劲打飞了去。
阿紫见自家行事未能成功,嘴角一瘪,当即就有些埋怨的看向了阿朱,不过她倒也没有出声责怪。
当然,若是换做常人坏了她的好事,她定然是要记恨在心里的,不过对于阿朱,她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是以虽然有些埋怨,倒也没有记恨。
众人听得阿朱的轻呼,都是回转头来,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萧峰也不过下意识出手,此时也才看清楚是阿紫偷袭与他,见此,他眉头一皱,转眼再往他打飞的那东西方向一看,那是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鱼网。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
见得此物,萧峰心下有了些猜测。
“你这小丫头,竟如此睚眦必报,方才我不过多说你一句,你便要报复回来,若不是阿朱提醒,我险些着了你的道。”
他对阿紫实在没什么好感,不说她偷袭之事,就说她之前打断褚万里鱼线的手法,他一看便知道阿紫来历只怕也邪门,是以哪里会把她当成一般的小女孩看待。
段誉鱼褚万里这也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阿紫偷袭萧峰,当下两人都有些皱眉,若说之前的事情,两人看在阿紫只是个小女孩,只当她喜欢玩闹,不甚在意的话,那么此时两人心下就都有些恶感了。
毕竟这等偷袭手段,又是无故报复,任谁看在眼里都不会舒服。
“哼!谁让你欺辱我了,你欺辱我,我做些报复难道不对么?”阿紫确实嘴硬的紧,不过看她模样,也是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沈鱼见她还嘴硬,心念一转,却是出口道:“小丫头,你可知你眼前之人是谁?便要报复人家?不怕实力不足,被别人绑起来,关上三五个月么?”
阿紫闻言,眼珠子一转,转眼瞧了瞧沈鱼,又看了看萧峰,这又不屑道:“这人我知道,不是叫什么乔大爷么。呸!这名字也真不要脸,只知道占人便宜,况且就他也想绑我,我手段可多了去,这渔网不过是小手段而已,若是方才我用的是碧鳞针,他怎么能躲开。”
她脑子倒也好用,还记得阿朱对萧峰的那声提醒。
不说沈鱼等人听了她这无赖的话,是如何作想,萧峰听到她口中碧磷针三字,却是眉头一皱。
他曾身为丐帮帮主,走南闯北,经过不知多少地方,对于许多的武林势力也是极为了解,听了这三个字,哪里还不知道阿紫的手段都出自哪里。
“你这小丫头,当真不知悔改,你可知你眼前这位可是闻名天下的北乔峰,纵使你有诸般手段,又哪里是他对手。”
沈鱼继而道。
阿紫闻言,眼珠再转,她在中原逛荡这些日子,对于北乔峰这三个字还是有些了解的,看了萧峰一眼,心底有些好奇,不过面上依旧不屑道:“什么北乔峰,就知道欺辱我一个小女孩,若是我师傅在此,早就帮我教训他了。”
萧峰在一旁听得无奈,他倒不是在乎阿紫说他的不是,只是对这丫头的刁蛮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沈鱼听阿紫此话,忽而道:“你师傅竟如此厉害,连乔峰也不是对手,不知尊师是哪位啊?”
“乔峰当然不是我师傅对手,我师父星”阿紫听到沈鱼的话,当下有些自得,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她反应倒也快,知道自己师傅在中原武林名头不好,若是被人知道自己的师承,只怕真要吃亏,是以话到一半,却是停住了声。
沈鱼听此,眼里笑意闪过,当下又要说些什么。
便在此时,湖西有人远远说道:“褚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这边听得有许多人说话?”
伴着声音,湖畔小径上一人快步走来。只见这人一张国字脸,四十来岁、五十岁不到年纪,形貌威武,但轻袍缓带,装束却颇潇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一行人都在找的段正淳,段王爷。
“父王!”
见到段正淳,段誉自然是最先说话的,他心里也担心段正淳的安全,如今见他无事,自然难免了露出喜色。
段正淳见得段誉,多少有些诧异,段誉被他禁足在家里,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而且还来了小镜湖?
念及于此,段正淳眉头不由一皱,继而出声道:“誉儿?我不是叫你在府中修生养性么?怎的这般胡闹,又跑了出来?”
身为父亲,他此时表现了足够的严肃。
段誉知道自家老爹的意思,但他确实也不是故意跑出来的,当下只得解释道:“父王,此事说来话长,我并非是偷跑出来的,只是我几个朋友找您又要事相询,是以才带他们来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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