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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原本还喜气洋洋的参加喜宴的人群中,爆发出了嘈杂的吵闹声,一群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过来,为首的是两个中年女性和一个年轻小伙子,身后跟着十多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網www.】
“就是这家子,都给我让开,今儿谁不让开,打了白打。”那年轻小伙子气焰嚣张的掀了摆在外面开席的桌子,朝着身后带着的十几个人说道:“都给我上,把人撵出去,屋里边东西给我砸,房上瓦也给我揭了。”
那十几个人应声而上,开席的桌子被掀倒,酒菜洒的满地都是,屋子里的男女老少,都赶到院子里,从不知道谁家搬来梯子就开始上房揭瓦。
从屋子里冲出来一个中年人,拿着菜刀挡在房前,大声喊道:“你们今天谁都别动,谁敢动弹给我试试,计划生育的就能拆人家房,还有没有王法,我是超生了,我又没说不交罚款,等明儿把粮食卖了就交。”
这气势把那十几个人打算上房的年轻人吓到了,全部把目光看向了领头的那个小伙子,那小伙子也是年轻气盛,大喊一声让其他人继续,自己跑去那中年人开始争夺猜到。
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旁边的那些人想去拉架,可那俩一起来的女人发话了:“你们谁都别动弹,还反了天了,超生还有理了。谁要是敢拉,明天就上你们屋里查户口。”
这一句话出来,谁都不敢动弹了,计划生育组的去查户口,可不是好受的,那个年代,要说起计划生育,可要比现在的小贩听到城管来了还要可怕,城管来了,只要你有个好身体,赶紧跑就行了,可是那个年代的计划生育来了,你人可以跑,你房子跑不了,人跑了就上房揭瓦。
所有人都退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中年人和小伙子抢菜刀,后面房顶十几个年轻人把那瓦一摞一摞的扔地上摔碎。
人群中带着卫生帽抱着小孩儿的女人想冲出去,被村民给拼命拉住不让过去。
紧接着,就看见菜刀的后刀尖,一下子被那年轻人给扎进了中年人的眼睛里,当时就血流不止,看到这一幕,那个年轻人慌了,赶紧撇下猜到喊房上的人撤,那俩一起来的女人,也跟着拼命的跑。
身边的那些村民,本来都是来参加喜事儿的,可是经这一闹腾,基本上都全部没有了心思,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受伤的中年人带去治疗。
我回过头来,看见身后的小女孩儿的目光,并不是看向自己的爸爸,而是看向了逃跑的那十几个人,目光中充满了仇恨,那小小的身子里爆发出来的气势,竟然让我都微微感觉有些冷。
赶紧把林思拉到我的身边,免得被那小女孩儿影响到。
刚才那一幕,陈萍看见了,她无能为力,林思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身子有些颤抖,我蹲下来,稍微用点力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好了,没事儿了,那些都是假的,别害怕。”
林思朝着身后的那个小女孩儿看了一眼,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小七哥哥,我昨天晚上梦见的就是刚才那些人,他们的脖子让陈曦给咬断了。”
说道陈曦的时候,林思的手指了指后面的那个小女孩儿,然后赶紧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不敢看向身后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儿也没有看向这边,而是一个人慢慢的朝着自己院子里走去,我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的身上,按理来说,十来岁的小女孩儿,不该有这份沉稳,如果是一般的小女孩儿遇见这事情,早就哭了,而她竟然这么平静。
院子里早就没人了,只剩下被打翻的桌子和洒了满地的酒菜。
小女孩儿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那把菜刀,刚才就是这把菜刀,砍进了她爸爸的眼睛里,现在菜刀上的血迹都还没干。
那小女孩儿,竟然伸出舌头来舔那菜刀上的血迹,看到这一幕,都让我觉得心里凉飕飕的,赶紧侧过身子把要起身的林思抱紧,不让她看见这一幕。
我的这个动作,好像被那小女孩儿见了一般,转过头来朝着我咧开嘴笑了笑,拿着菜刀顺路消失在了尽头。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冒出了冷汗,那个小女孩儿简直太可怕了,回去一定要问问那独眼老人家,他们家这二丫头当时到底是怎么样的个人,现在我都有些分不清楚,刚才那个到底是几十年前独眼老人家的二丫头,还是我进村子里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儿。
当那个小女孩儿消失之后,这边只剩下了我和林思俩人。
“林思,你刚才跟那小女孩儿聊啥呢?她叫啥名字?”我松开林思,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朝着她说道。
“她叫陈曦,她也叫陈曦。”林思的第一句回答了我的问题,第二句加了个也字,解决了我的疑惑。
那个小女孩儿叫陈曦,跟在我们家的那个陈曦不是同一个人。
我和林思说话的时候,场景又变了,还是这个地方,那刚从被揭了瓦的房上,又重新上了瓦,院子里刚才被推倒的桌子,打翻的酒菜,好像又恢复了原样,就连走了的那些宾客,也都坐在了桌上拼酒。【△網www.】
眼前的这一切变得突然,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那些事情一样。
“时间到了,赶快去看抓岁。”刚才还在拼酒的那些人,听到这句话之后,一哄而散,朝着堂屋挤进去。
我带着林思,也往里面挤,其实我和林思俩人根本不算挤,直接就从堵在门口的那些人身上穿了过去。
堂屋的大八仙桌上,摆满了东西,像笔墨纸砚、馒头、年糕、元宝、算盘、剪刀等等这些东西,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儿,被独眼中年人放在了桌上,刚放到桌上,那男孩儿就在桌子上咯咯的笑着爬来爬去,一会儿把这个拿手里,一会儿把那个扔下,到最后,都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要把那件东西拿起来。
而我的眼神,没有放在桌上的那个男孩儿身上,而是把所有的精力,看向了旁边坐着的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在唱儿歌,我听到了她的声音:“拉大锯,扯大锯……”
原本嘈杂的人群不见了,只剩下了我和那个小女孩儿。
梦里的那个场景出现,小女孩儿拿着锯子在锯木头,一边锯还在一边唱着儿歌,这首儿歌,在那个年代非常流行。
梦中小女孩儿把那一截滚木锯断之后,滚到我脚边的是我自己的头,现在看见这个场景,让我有些头皮发麻,想赶紧摆脱这里。
林思出现了,松开我的胳膊,朝着那小女孩儿走去,蹲在小女孩儿身边说说笑笑的,小女孩儿放下了手中的锯子,跟着林思玩闹起来。
那滚木终究没有锯断,我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女孩儿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不过接下来,我却听见了林思在教那个小女孩儿唱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听到这个声音,刚刚才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这首儿歌,竟然是林思教会她的,竟然是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交给她的,那也就是说,几十年前,这个小女孩儿能看见林思,能看见这个时候的林思。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虽然我接触的灵异的事情很多,但是这次是我接触到的最为诡异的一次。
看来这次出去之后,一定得找老道士问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而且,我越来越看不懂林思了,难不成她的身世也有问题?
看来这次出去之后,一定得找老道士问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儿,而且,我越来越看不懂林思了,难不成她的身世也有问题?陈萍和那个小女孩儿在那边又唱又跳,玩的很开心,我有心去把林思拉回来,却又不太忍心,最近看到林思这样纯真的笑很难得,想让他多玩一会儿。
此时,又听见一阵嘈杂声,周围场景又变了。
之前的那个小伙子,带了十几个人过来,只是那两个女人并没有在其中,那被打瞎了眼睛的中年人,看见这小伙子来异常的气愤,双方吵了起来。
这回,十几个人没有动手,也没有上房揭瓦,而是直接把那个小女孩儿给带走了,我和陈萍就站在那个小女孩儿身边,却无能为力,林思拼了命的把小女孩儿往回拽也没能拽回来,拍魂尺打向那几个拽走小女孩儿人的身上,却直接穿了过去。
林思闪着泪眼看向我,看的我心生怜悯,但是却无能为力。
我带着林思朝着那十几个人追了上去,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的速度这么快,没走几步,就直接冲进了关着小女孩儿的房间里。这一刻,我的怀疑更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被陌生人关在漆黑的小屋里,一般的小孩儿早就哭着要找妈妈了,而这个小女孩儿看见林思过来,竟然还能笑得出来,伸出手来拉着陈萍坐下。
“我爸的眼睛就是让他们几个打瞎的,一个都跑不了。”小女孩儿稚嫩的脸上,配上不符合自己年龄的仇恨,再加上冷冰冰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小黑屋的门开了,进来两个女人,拉着小女孩要往外走,林思的手把小女孩儿攥的紧紧的,不想让她们把小女孩带走。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有些震惊,那两个女人把小女孩儿带走了,林思手中的小女孩儿竟然留了下来,看看林思旁边的小女孩儿,再看看那边两个女人拉走的小女孩儿,我有些难以接受。
林思旁边的小女孩儿,转过身来冲着我微微一笑,笑的十分诡异,这一刻,我终于确定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就是我刚进村子里的时候遇见的那个,没有想到,它竟然也和我们一起进入了这个幻境之中,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其实这个幻境是它把我带进来的。
被两个女人带出去的小女孩儿死了,死因不明,我们都没有看见她是怎么死的,很有可能是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不想让我们知道她的死因,所以没有让我们看见。
看见女孩儿尸体的时候,感觉很诡异。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儿,一个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气息,另外一个却拉着林思的手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只看见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儿很生气,狠狠的甩开了林思的手跑了出去,林思很委屈的看着我,我有些心疼,这种事情,老道士竟然也能让林思来,我颇有微词。
再次见到小女孩儿的时候,它又在那边锯木头,可是现在的这个小女孩儿,和之前见到的却不是同一个,之前的那个,被装进棺材悄悄的埋了。
小女孩儿手中的那把锯子,比它整个人还要大,但是锯的相当起兴,很快,那滚木就被锯下一大块,直直的滚到我的脚边。
刚准备跨过去,却觉得有东西在盯着我一般,弯腰看去,刚才被小女孩儿锯下来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滚木,而是一颗人头,计划生育组那个小伙子的人头,那人头眼睛睁的老大,直勾勾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熟悉而又诡异。
幸好林思一看见小女孩儿就跑了过去,没有看见这一幕,我闭上眼睛,微微调整好气息,才再次往地上看去,哪有什么人头,只是一截滚木而已。
计划生育组的年轻小伙子死了,死因不明。
小女孩儿拉着林思一直往前走,我紧紧的跟在身边,拉着林思的另外一只手,生怕陈萍出现什么危险。
又是这家门口,原本之前还喜气洋洋的气氛早已经变得荡然无存,大门左右贴着白色的对联,再加上墙上毛笔字写的“执事单”和堂屋那黑白遗照,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家的女主人死了。
小女孩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林思原本拉着它的手,这时候也不敢再拉着,转过来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看起来也被那小女孩儿的样子吓的不轻。
堂屋,被打坏眼睛的中年男人,抱着咿咿呀呀的小男孩儿再哄着,指着桌上的遗像让小孩儿喊妈妈,看到这儿,我感觉到衣袖有点湿,林思在用我的衣袖擦眼泪,小女孩儿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试了好几次,想摸那小男孩儿的脸,可是每一次都只能从小男孩儿的身体里传过去,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
“二姐。”那小男孩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句,把那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没把小孩儿扔出去,不过随即又说道:“二丫头,是你不……”(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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