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这才说:“你忘了我爷爷曾经也是蚩尤教的一员了?外婆后事那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于是就打电话给阿七,让他把我爷爷放在书柜暗格里的铁盒拿出来,那里面都是爷爷以前留下的物件,阿七在里面翻到了一些资料,在加上糯糯在死人婆家里翻到的资料,结合起来我这才找到了蚩尤教总坛,等下到谷底看到那小楼和高塔我就猜到这里是日军空军基地了。zi幽阁当时天还很亮我不敢贸然行动,于是折返去弄了引线才过来埋伏,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刚刚开始行动你他娘就来了,把老子计划全破坏了。”
“这么大的计划你都不跟我商量下?”我气愤道。
“商量个屁,这计划人越少越安全,况且我也不想连累你们。”吴浩回道。
“先别说了,咱们撤回去跟大家在一起再做打算。”我说。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高塔里的教徒被杀很快就会被发现,有什么好商量的。”吴浩不快道,但还是跟着我一起先撤离了。
吴老爹看到自己儿子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我以为他会责怪吴浩但他没有。而是很有大局观的说:“乌包先生,麻烦你通知其他蛊师赶来,吴浩说说这里的情况。”
乌包蛊师从包里取出一个竹筒,打开塞子后里面飞出了一群飞虫,四散飞离谷底。
见我们露着好奇的表情乌包蛊师微微一笑说:“这是我养的蛊虫,来之前我已经跟其他蛊师商量好了,只要见到我的蛊虫他们跟着来就能找到位置了,小儿科罢了。”
此时吴浩摊开了一张草图。草图上是山谷里空军基地的地形,吴浩说:“白天我已经摸清楚了格局,整个基地成倒凹字型建筑,两侧分别是维修车间和组装车间,也是教徒的生活区域,中间的停机仓库被改造成了蚩尤教总坛,也是教主所在地,弹药库位于左侧的维修车间里,不仅如此,我还在外围检查过,这基地工事的结构点上都埋了炸药,应该是日本人防范于未然的准备,一旦基地暴露他们宁愿炸掉也不愿留给别人,而凹字型建筑又是连在一起的,只要弹药库发生爆炸整个建筑的结构点都会引爆,就能一举将蚩尤教剿灭了。”
“这么说蚩尤教总坛无异于设在火药桶上喽?只要我们在爆炸之前从飞机残骸阶梯逃出去就行了。嗯,这法子不错,是以寡敌众的最好办法。”乌包蛊师点头道。
“我带了引线,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逃出去了。”吴浩说。
幺妹摇了摇头说:“这办法好是好但太冒险了。要知道这个空军基地存在了半个多世纪,弹药库里还有没有弹药是个问题,万一那些弹药已经失效了呢?蚩尤教的人不会那么傻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境地,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我不建议这么做。”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乌包蛊师不屑的问。
“虽然蚩尤教人数众多,看似我们以寡敌众,但教徒都是乌合之众,真正有能力无非就几个头目和教主,以我们的能力对付一群乌合之众绰绰有余,剩下教主和几个头目我们有能力抗衡,所以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炸弹药库,而且弹药库一旦炸响,那威力肯定是很惊人的,整个谷底夷为平地不说还会惊动外界,事情反而会变的更复杂,吴先生你觉得呢?”幺妹看向了吴老爹。
吴老爹没有吭声不置可否。
“我还是建议炸!”吴浩沉声道。
“我们现在六个人。不如举手民主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吴老爹说。
吴浩白了吴老爹一眼没说什么,毕竟这是解决不同意见的最好办法了。
吴老爹说:“同意炸的请举手。”
吴浩和乌包蛊师举起了手来,吴浩看向吴老爹得意道:“加上我的两个朋友。四比二我赢了!”
吴老爹面无表情说:“他们两个都没举手,怎么赢?”
“愣着干什么,快举手啊?”吴浩催促道。
其实我觉得幺妹的主意不错,炸弹药库不确定因素太多。动静又大,所以有些犹豫,小善则是跟从我的意思。
“同意幺妹主意的举手。”吴老爹说完就和幺妹一起举了手。
我迟疑片刻举起了手,小善见我举手也跟着举起了手。
“这才是四比二,那就按照幺妹的意思办。”吴老爹说。
吴浩对于我们不支持他有些意外,狠狠瞪着我们说:“你们两个狼心狗肺的被策反了?叛徒!”
“浩哥你别怪我,我只是跟从内心的想法,我觉得幺妹鬼婆的主意更合适,我们在寨子对付过那些教徒,能力很菜,解决他们不成问题,又何必炸弹药库把动静搞那么大。”我说。
“是啊,小哥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小善补充道。
吴浩瞪着小善说:“小马屁精!”
小善很委屈的说:“浩哥,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啊,难道你不觉得亲手杀了教主比炸了他更能将外婆的仇报的酣畅淋漓吗?”
吴浩愣了下,嘀咕道:“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事已至此吴浩也没了选择。只好实施幺妹的主意了。
吴老爹担任了指挥,他先让小善摸上高塔,扒下蚩尤教教徒的服饰换上,只要有人在高塔里就不会引起怀疑。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我们五人则朝基地靠过去,很快我们便看到了一层铁丝网。
铁丝网腐朽不堪,上面爬满藤蔓。我们找了个角落弄开了个洞,依次爬了进去。
当进到基地里面我们被看到一幕震惊了,这基上方的山崖趋于合拢,非常隐蔽。空旷的停机场里落满了枯叶,甚至还能看到几架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战斗机,基地建筑上同样爬满了藤蔓,但大门上赫然画着蚩尤的狰狞面孔。这种邪教跟现代化军工基地的结合让我们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兔崽子和罗辉进攻左侧,乌包先生和幺妹右侧,我留在原地盯着,一旦有异动我将以口哨为号提醒你们。”吴老爹吩咐道。
我们点头后便从两侧迂回过去。我和吴浩摸到了左侧,透过厚实的铁门缝隙我们听到里面传出了阵阵鼾声,但这铁门是铁轱辘横推的,想要进去就要推动铁门发出很大动静,肯定会惊动里面的人。
吴浩像是早准备好了,取出一根小竹管,将一些晒干的烟草塞进去,点燃后将小竹管对着缝隙里吹烟雾。这一幕经常在影视剧里看到,那晒干的烟草应该是迷香之类的东西。
果然没一会车间里连鼾声都没有了。
“看起来你早有准备啊。”我压低声音道。
“那当然,你真以为我傻吗,没准备贸贸然就来送死的事老子可不干。这是苗疆特制的迷香,能让他们睡上好几个小时。”吴浩说。
我们在门口等了大概两分钟,吴浩确定里面的人都被迷的不会醒了,这才掏出弹簧刀插进缝隙撬开了里面的锁。我们小心翼翼的推动铁门进去。
我们打着手电扫动,车间已经被改造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睡人的地方,摆满了铁架床,教徒们利用日军留下的睡袋休息,一个个就跟蚕蛹似的只露着头,此刻已经全昏睡不醒了;另外一侧垂挂着红布,红布上画着蚩尤的狰狞面孔。
我们过去掀开红布,后面堆放着大量战斗机零部件,零部件全都被教徒当成了桌椅,上面还留着日常生活过的残留物痕迹。
我们看到了弹药库,弹药库铁门油漆剥落。但依然能看到日文的警示标语和易爆易燃品的标识,我和吴浩对视了一眼就去打开了弹药库。
当看到里面是什么时我们惊的张大了嘴巴,居然不是弹药!
“幸亏听了幺妹的主意,要是听你的怎么死都不知道了,你大爷的这、这、这是什么玩意?”我颤声道。
“卧槽,咱们捅马蜂窝了!”吴浩咽着唾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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