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岗区人民医院里,在某间症疗室内,医生跟秦叔说着病情,而秦叔却心事重重的想着其他事情。
“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呢,相比较前几个月来看呢…病情有转好的现象,可是你最近咳血变得频繁了,我建议你还是住院接受化疗吧,秦老先生你这病可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医生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同时说到。
秦叔回过神后,苦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自己最近病情有好转他能不知道是怎么一个情况么,自己给地府办了不少事情,虽说积的都是下辈子的福气,而这辈子的功德全都给了自己的女儿了,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他为了让女儿在今生过得更加顺畅如意,宁可让自己现在受罪,这难道就是一种得失之间的选择么。他看着医生说:“还是继续弄点药吃吧,我坟地都选好了,这日子嘛,能过多久就算多久”。
医生看着秦叔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其实现在医保那边有了新政策,对于重大疾病患者可是有另外的医疗补助的,就是你这病治疗是不花钱的,您老又何必这么消极呢?”。
秦叔笑了,深吸一口气后说:“当你经历过太多风浪后,会逐渐明白生命的意义不是在乎生命的长短,而是在你还活着的时候,看着你身边的亲人都过得挺好的”。秦叔说到这顿了顿继续说:“你还是照旧给我开药吧”。医生苦笑摇了摇头,心想这秦老先生这人还真是个思想觉悟挺高的人,就这么去世了还挺可惜的,但是自己作为医生,还是得尊重病人的意思进行治疗。
秦叔离开了医院后,在门口掏出手机,翻出刚才那组电话号码,找到一个电话拨了过去,过了好一会电话那头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口就是几句英语;虽然秦叔听不懂这英语说的是什么,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心中顿时一酸,眼眶变得湿润。
“晓兰…是我”秦叔开口了,对面的女人听到秦叔的声音顿时一愣,冷漠的问:“你打给我干嘛?不是跟你说了,我在这边生活得很好,让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么”。
秦叔往角落走去,找个人少的地方,继续说:“那个,晓兰,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我的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爸爸我可是…可是很想见你一面,我知道以前我只顾着工作忽略了你…”秦叔刚说到这,电话对面那个叫晓兰的女人便生气的说:“你忽略的不只是我,还有妈妈,是,当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是赚到不少钱,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当年妈妈去世的时候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去哪了?难道你就没有觉得自己愧对妈妈了么?”
听到这话,秦叔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他继续说:“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可是…可是我…唉,我只想要见你一面,你能回来么?哪怕只有一小会也好”。
“我在这边的工作很忙的,哪有时间回去,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要上班”晓兰说完这句话后挂断了电话。秦叔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眼中的泪水流下。此时秦叔心中很想告诉女儿,当年自己为何没有来得及跟自己的妻子见上最后一面,跟她说出自己所从事的到底是什么职业,他为了让女儿过上平凡人的生活,他不愿意让女儿知道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他深知‘难得糊涂’是人活在世上的另一种幸福。这三十多年来,他只能在妻子和女儿面前饰演一位没有家庭观念,没有责任心的丈夫和父亲,当初他所做出的抉择,如今秦叔的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难受法,旁人是难以体会的。今天的他,身患绝症,没几个月活头了,可是他再一次选择不去告知女儿真相,因为他怕,他怕女儿冷漠的接受他身患绝症的事实;但他却更怕,女儿因此哭得很伤心。
秦叔收拾了一下心情,离开了医院;他没有回去积善堂,也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花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了一家公园里的一个凉亭。今天他是来找一个他十多年没有见的故人,为了自己的徒弟,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来到这。
他刚走到那附近,就听到有把显得有点苍老却中气十足的男人的声音,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嘿…真没想到你这老杂碎会来找我,难怪我今早起来就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秦叔一脸阴沉的走到凉亭里,凉亭里的石凳上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穿着灰色中山装,留着一头白发年纪和秦叔年纪相仿的老伯,此时他正一脸不屑的看着秦叔。这老伯姓何,名善保,他有个外号叫‘何半仙’,基本上在鹏城的富人阶层里,都知道他何半仙的威名。
何善保看着秦叔继续说:“你个老杂碎,来这里干嘛?你该不会也想来找我算命,算一算你啥时候到地府报到?”。何善保说完,满脸都是嘲讽的神情。
秦叔坐到石凳上,看着对面的何善保,语气不满的说:“说那么多屁话干毛,我看你这老二五在这里也快混不下去咯,你现在肯定三天两头往牢里蹲点吧”。秦叔说完也回了何善保一个鄙视的眼神。
何善保着急的回道:“狗屁,你才去牢里蹲点,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老杂碎跑我这里干嘛来了?”。
秦叔把手上的药往石桌上一放,看着何善保语气不善的说:“什么狗屁三宝殿,你还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何善保没理会秦叔的话,而是摘下墨镜看着石桌上的药,忽然笑了,笑得可灿烂了。
“呵呵呵呵…怎么着?得了绝症了?要死了?哎呦忒好咯,你这老杂碎终于死在我前面咯!”何善保得意的笑着说到。
秦叔没好气的说:“是呀,没两个月活头了,瞧你笑成啥样,就像只傻狗似的”。何善保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扇子,展开后给自己扇了扇,左手飞开的掐算起来。过了一会后疑惑的看着秦叔说:“嗯?不对呀,你这老砸碎这些年积累的功德可不少呀,不可能是个短命相呀,你说你死了多可惜呀,我以后上哪找你这种杂碎吵架”。
秦叔看着何善保冷苦笑,沉默一会后便说:“你陪我下去不就得了呗,正好地府缺个通渠的”。
何善保也笑了,说道:“狗嘴吐不出象牙…说吧,你给地府办事,积的那些功德都跑哪去了?”
秦叔再次苦笑摇头,说道:“都到我女儿那里去了,我想给她做一些补偿,必经她很小就没了妈,而我又经常不在他身边,一直都是她姥姥照顾着她”。何善保听到此话,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说:“你小子呀,你说你呀,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只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秦叔听何善保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他忽然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往事,那时候他还没有成家,也没有女儿,光棍一个,从父亲那里学了些许道法,年少轻狂的他立志要除尽天下妖邪,于是走遍大江南北,最后回到了故乡,和自己的妻子相识相爱,生下了秦晓兰。想到这他又想起当年他和何善保还是铁哥们的日子,还有那个人…他们三个人在那个****的年代里,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干过的那些轰轰烈烈的事情。
秦叔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着何善保平静的说:“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算算,我具体是哪天断气”。
何善保呵呵一笑,说:“这还用我算么,你自己往柱子上一撞不就直接下去了么”。
秦叔听他这话也生不起气了,叹了口气后说:“让你算你就算呗,我都这样子了,还拿我开涮”。何善保看到眼前这落寞神情的秦守信秦叔,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深吸一口气后便说:“两个月后的19号,虽然你这老砸碎把自己的功德全给了女儿,但上天爷也不能如你所愿的全给,这日子还是有变数的,只会更长不会更短”。秦叔听后点了点头。
何善保看着秦叔此刻的神情,摇了摇头笑着问:“诶,我说你,事到如今你怎么就不跟你女儿说清楚呢?当年那事情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谁知道会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九幽鬼煞明明就被我们封印了,忽然就被跑了出来,唉,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干的好事”何善保说到这里,忽然回想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顿时住口没有再说下去了。
秦叔抬头撇了何善保一眼,说:“你这老二五你懂个屁,要说我早就说了,她呀…现在过得挺好的,上了大学,到国外读了个硕士学位,现在在新加坡定居了…挺好的,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她结婚了没有”。
何善保把手中的扇子往桌子上一扔,低声问道:“你的事情我管不了,我问你个事,那下面出事你知道不?”秦叔点了点头说:“嗯,想必以你的能力,早算出来了”。
何善保继续说:“闹地府的活人,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壮举呀,可这越灵镜被夺走,这问题可比闹地府严重多咯”,何善保说完,拿起扇子在手中拍了拍。
秦叔看着何善保那神情,犹豫了片刻后说:“你有没有算过那小子现在在哪么?我不怕告诉你,阎君可找过我,拜托我去找那小子,可这事情闹的…唉”。何善保听到秦叔这话追问内情。秦叔一五一十的全数道出,何善保听罢,苦笑着点了点头。
“算不出呀,算不出,我这麻衣一派的掐算再厉害,也就是个半仙,这事情恐怕只有仙界的仙人才能算出个一二,这事情也算你倒霉,谁让你学的法术跟那小子是一个流派的,那阎君不找你帮忙能找谁呀”何善保看着秦叔带着意思幸灾乐祸的口吻说到。
“这事情我是没时间办咯,只能让我那两个不成才的徒弟替我办咯”秦叔感慨的说到。秦叔心中不忍,这事情办不好呢,也没啥大不了的;可要是他们真把人给找到了,和对方交手,恐怕不出几个照面,那话唠的梁易富就得嗝屁了,至于小德嘛,想到小德,他眼睛一瞪。
秦叔着急的问何善保:“我说老二五,你知道怎么救‘揣着鬼心’的活人不?”。何善保听到这话,愣了片刻反问:“你说什么?揣着鬼心的活人?这不是瞎扯么,这鬼魂领了鬼心这肉身就直接嗝屁了,还怎么个救法?”。
“唉…你有所不知呐”秦叔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还是把事情跟这老二五说了;何善保听完后又举起左手掐算起来,算罢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秦叔说:“我说你这老杂碎怎么尽碰到这些破事,揣着鬼心的活人,这千古奇闻都能让你碰到,我看你干脆现在就下去报到好咯,省心”。
秦叔和何善保之间的谈话一直持续到傍晚,关于他俩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我们暂且不说,先来说说这秦艾德跟着自己的师兄梁易富去海润大厦24楼,一家名为‘汇民宝网络科技投资有限公司’那里抓鬼的事情。
这师兄弟两人整个下午都在积善堂里一边喝酒一边吃着零食胡侃,这梁易富自上初中以来就和狐朋狗友们一起喝酒,练出了个‘梁酒坛’的外号,而秦艾德则不胜酒力,在店里的沙发上倒头便睡。还好到了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梁易富把他给弄醒了。
现在他俩来到了海润大厦的楼下,秦艾德此刻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梁易富抬头看着这大厦,感慨道:“卧槽,每次到这种地方干活,我就特别烦”。梁易富显得有点厌烦的说到。此时他手中还拿着一根剩下半截的香蕉。
秦艾德打了个哈欠问:“为啥呀?”。
“师弟你不懂,在这种地方抓鬼玩的是地形,活人是不占优势的,得速战速决”梁易富边吃着香蕉边说道。秦艾德点了点头然后问:“我们啥时候进去呀?我们都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了”。
梁易富转身看向秦艾德问:“奇怪了,那陈姐怎么没下来接我们上去呀,咱俩可是高人呀,怎么可以把我们晾在这里”。
秦艾德听了梁易富这话,哭笑不得,看着自己这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师兄说:“我们压根就没有让她下来接我们呀,那电话可是你打的呀”。梁易富尴尬一笑,把香蕉皮随手一扔,领着秦艾德走进大楼里了。
由于中午的时候,梁易富交代雇主陈姐,请她通知管理处,让巡逻的保安在晚上9点后最好不要出来巡逻,能呆在管理处办公室内就老实呆着。因为梁易富担心自己在干活的时候中途让那鬼魂跑了,顺路找了个冤大头附体,那样可真的有点麻烦了,这样会耽搁自己回家玩‘英雄联盟’的。
这师兄弟两人来到了大厦的24层,刚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公司的牌匾。“卧槽,该不会这一层都是这家公司的吧,我去”梁易富惊讶的说到。两人在这办公室里找了片刻,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把蛮好听的女声:“请进”。梁易富推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位年纪大约在40岁左右,看样子保养的挺好的女人,想必这女的就是自己的雇主‘陈姐’。
陈姐微微抬头看见这一脸‘穷**丝’样的梁易富,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眼神有些迷离的秦艾德,她皱了皱眉心想着自己那助手怎么就找了这两个看上去很不靠谱的愣头青来抓鬼呢?中午回来的时候明明还跟自己说找的大师是个老头子。
梁易富看着陈姐的神情,以他自己多年的遭遇,就知道陈姐不信任自己有这个本事,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离火破煞符”,以念力驱动,让这符自燃了,还让符在空中盘旋一周后回到自己的手掌之中。这一手让陈姐目瞪口呆,她看着梁易富手中的符,竟然没有被烧过的痕迹,这,这也太神奇了吧。
陈姐惊讶道:“这,这不科学”。梁易富笑道:“这鬼也不科学呀,您说是吧”此时陈姐连忙站起身跟梁易富和秦艾德握了握手,示意他俩坐下谈话。
陈姐带着些许歉意的语气说:“想不到两位小师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能力,可听我的助手说她请来的大师是位老先生,不知道可是你们的师父?”。
梁易富学着秦叔的样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我师父今日要去公墓里头做一场大法事,抽不出时间,可他老人家深知此等事情不可耽搁,便让我俩前来帮助陈姐您解难”。
陈姐点点头,在茶几上冲了两杯茶递给了梁易富和秦艾德,此时秦艾德觉得有点口渴了,正想要伸手拿起茶杯。哪想到梁易富忽然一脸严肃,说:“嗯?正主来了”。陈姐听梁易富这话,连忙往门口看去,可是啥也没看到。梁易富快速站了起身,往门外冲了出去,同时掏出装在口袋里的一张“三清开眼符”往眼上一抹,开了阴眼。秦艾德看着自己的师兄跑了,又看了看一脸差异的陈姐,尴尬一笑后也跟了出去。
梁易富顺着自己感应到的阴气来到平时员工办公的地方。这里很宽敞,是整家公司格局里最大的区域,里头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办公桌椅,梁易富稍微观察了一下地形,暗骂这办公室里的办公桌椅太多了,竟然有8排之多,平日里可容纳四五十人在这里工作。
梁易富回过神,顺着阴气往过道里走着,梁易富从口袋里掏出刚才用来装逼的‘离火破煞符’,警惕的看着自己左手方向,对面过道的一个办公桌,此时他发现一位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上下的大叔鬼魂,那大叔此刻正傻乎乎的坐在电脑桌前,敲打着键盘,噼里啪啦的。可是电脑屏幕压根就没开。
梁易富感觉到阴气正是从这大叔身上散发出来了,不用说了,这大叔肯定就是那闹事的鬼魂,不过看样子也就是个普通的闹事鬼魂,就是心中有点怨气什么的,小儿科,自己偷偷走到他后面先给他来招狠的,然后再把他吸到瓶子里就万事大吉了。可谁想到秦艾德却在这时候跑了过来,拍了梁易富的后背一下。吓了梁易富冒出了冷汗,回头刚想吐槽。秦艾德开口问:“师兄,鬼在哪呢?咦?那大叔怎么还在加班呀,不是说全部人今晚都不加班么?”。
梁易富大汗呀,开口说道:“屁加班,你没看到那大叔有点透明么?那家伙是正主!”梁易富这话刚说出口就发现自己犯傻了,尼玛自己那抓鬼计划可以不用一分钟就解决问题。可这下被自己这师弟给搅和咯。
梁易富扭头看向那大叔,师兄弟俩看着那大叔鬼魂,此时那大叔鬼魂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发出了‘呵呵呵’的怪笑,随后他猛的站起身操起显示器就往秦艾德砸了过来。梁易富见状猛的往一旁滚了过去。而秦艾德没经验,还傻傻的站在那里,梁易富滚动时眼角看到秦艾德快要中招了,便大喊:“趴下,快趴下”。
秦艾德回过神也深知不妙,可他来不及躲开了,微微侧身那显示器就往这么一点点空隙飞了过去,砸到身后办公桌上的显示屏上了。秦艾德松了一口气,这运气杠杠的好呀!
那大叔鬼魂看这两人躲开了自己的攻击,满脸怒容,决定不给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喘息的机会,朝身后操起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梁易富和秦艾德所在的位置扔了过去。
梁易富这心中那叫一个憋屈,尼玛怎么玩起了扔东西了?他好不犹豫的使出了这些年下来,累积被鬼揍出来的高超闪避身法,左闪右躲。而秦艾德此刻也明白抓鬼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连忙找张个桌子往下面一窜躲了进去。
秦艾德慌忙的从口袋里抓出一叠符,从里头找出一张连自己都忘记是什么功效的符,决定用这符对那大叔鬼魂展开强而有力的反击。哪曾想自己刚窜出半个身子,梁易富刚好跑了过来,就这样把梁易富给绊倒了,在快要落地时,梁易富连忙用手撑住地面同时破口大骂:“你小子给我老实的待一会,让我来”。话音刚落,一株仙人掌稳稳的砸在了梁易富的后背上。梁易富顿时感到疼痛,心想这个咋就这么倒霉呢?
鬼魂大叔扔完了东西后,决定进行肉搏攻击,穿过桌子朝梁易富跑了过去,梁易富要紧牙关以腰部的力量直起身子,心想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了。可没想到秦艾德躺在地上看见那大叔鬼魂正冲自己跑来,连忙举起手中的符就往大叔鬼魂的裤裆部分贴上了上去,大喊一声:“符起!”。
梁易富瞪大了眼看着他手中的符,还有他贴在大叔鬼魂的部位,苦笑道:“我说那啥,你那符不是贴那的,是贴额头的”。
秦艾德尴尬一笑说:“我忘了这符是做啥用的了,随便找的,这…这有啥作用么?”。没等梁易富说话,只见大叔鬼魂往下身拽住秦艾德的肩膀猛的提起,随手往一旁甩去。梁易富眼见机会又来了,没有理会自己的师弟在空中飞舞。举起手中的“离火破煞符”往大叔鬼魂的胸口贴了过去,同时大喊一声:“给我破!”。轰的一声炸响,大叔鬼魂的身体被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可大叔鬼魂却发出怪笑,这攻击如此猛烈,似乎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相反自己师弟贴的那张“兑水定鬼符”,就那张贴在裤裆的符竟然对这大叔鬼魂产生了很好的效果,把这大叔鬼魂的下半身定在原地,让他跑不了。
此刻秦艾德顺利落地,这一摔把秦艾德的后背摔得那叫一个‘酸爽’。原本还呆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的陈姐听见外面传来的打斗声,好奇心起,便跑出来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刚好碰到秦艾德摔在地上,同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她抬头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梁易富所在的地方冒起一丝丝灰色的烟雾,就像有人在抽烟似的。而且在这烟雾里还传出一阵阵她熟悉又厌恶的笑声。
她回过神看着躺在地上的秦艾德连忙跑过去询问情况,她开口便问:“你…你们行不行呀?抓鬼也得当心点办公室里的东西呀,那些电脑老贵了”。秦艾德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不满,这都啥跟啥,尼玛我俩这么拼命的帮你抓鬼,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财物竟然比人的安危重要。
梁易富眼见这大叔鬼魂暂时是动不了了,先不管他,他跑到秦艾德身旁问:“师弟,怎么样?我说你小子就是缺炼,没事,以后摔多几回习惯了就好”。秦艾德苦笑了一下,问:“师兄,那鬼他怎么不动了,你怎么不趁机收服了他?”。
梁易富笑着说:“唉,多亏你那符,把他双腿给定住了,不过这家伙不太正常,你瞧见没,胸口都穿了个大洞了他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陈姐听他俩的对话有些不满了,开口问:“鬼?你说的鬼在哪?我怎么没看到,你俩该不会是神棍骗子吧”。
梁易富早习惯会碰到这种‘你特么又信又要怀疑’的雇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在黄纸上的“三清开眼符”给陈姐开了眼,然后指向那大叔鬼魂坐在的位置,同时说:“瞧见没有,在那晾着呢”。陈姐往梁易富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心中一惊,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口中小声嘀咕:“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他”。
梁易富看着陈姐有些神色紧张,以为她是头一回看到鬼有点害怕,他哪想到这女人是做了亏心事而害怕呢。梁易富回头看向秦艾德问:“你小子,今天都带了些啥?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破了那家伙的阴盾”。
“我今天就带着这点东西”秦艾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符,梁易富拿过符翻看,从中抽出几张“离火破煞符”,同时说:“你小子呀,以后都把符给归类一下,算了,回去我再跟你说吧,现在先把这家伙做个‘马杀鸡’”。
梁易富拿着手中的符,向那大叔鬼魂跑了过去,以微薄的念力驱动几张符飘向大叔鬼魂,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阵法,然后口中念了一句咒语:“华光大帝显神通,降魔破煞自神通,阵法来!”。其实是不需要念这些的,不过他自己觉得还是要念些什么才显得很威风,所以自己瞎琢磨了这句话。咒语念罢,以六张‘离火破煞符’形成的符阵发挥了作用,散发出微光,把大叔鬼魂困在里头,以阳克阴的特性,把附着在大叔鬼魂身上那不寻常的阴盾给一点点消磨掉。
秦艾德看着自己师兄露了这么一手,满脸欣喜的跑了过去,站在梁易富身旁问:“这就是符阵?你现在用符阵给他做,做那什么鸡?”。
“这不是什么鸡,是马杀鸡…算了,反正这大叔有点不正常,他身上竟然包裹着一层诡异的阴气护盾,以一般的鬼魂来说,就算怨气再大也得修行个几十年才能有这样的护盾,可是你看这大叔这身打扮,都是名牌,肯定是个新鬼,怎么可能有这身阴气护盾”梁易富把话说到这里,看着秦艾德继续说:“所以呀,我得用这个简易符阵,制造出阳气的笼子慢慢的消磨掉他身上的阴气,然后才能把他装到瓶子里”。
秦艾德点了点头,想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身后的陈姐大喊:“啊!”。两人回去看去,梁易富吸了一口凉气,眼见此时陈姐被抓住了,抓住她的鬼物,是一个手长腿长,躯干却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这东西是个光头,脸上布满皱纹和老人斑,看上去应该是一个有道行的‘小鬼’。
那小鬼看着秦艾德和梁易富冷笑道:“嘿嘿嘿…你两个小娃娃还真有点本事,可你们却坏了老子的好事”。
秦艾德着急了,大喊一声:“放开那女孩!”。梁易富补刀:“让我来,啊不,冲我来”。梁易富刚把话说完,觉得不妥又继续说:“师弟,那陈姐不是女孩呀,是女士”。
此时被那奇怪的老脸小鬼抓住的陈姐那叫一个气愤,这都啥时候了这两个人怎么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老脸小鬼笑了,笑得特阴险,把陈姐甩到一旁,陈姐落地后昏迷了,老脸小鬼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梁易富说:“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气呀,冲你来,你可知道你爷爷我是谁么?凭你这么点道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艾德看到这老脸小鬼心中就无名火起,他抽出口袋里的‘震雷降魔符’就冲向那个老脸小鬼,老脸小鬼看见这个愣头青向自己跑了过来,露出一脸嘲讽的笑容。梁易富也愣了,自己这纯新手师弟是怎么了?自己也感到这老脸小鬼是自己暂时惹不起的主,而自己的师弟却要跑去干架,这不是茅房里点灯么。
梁易富二话不说也跑了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木剑,这小木剑是秦叔在十多年前用‘雷劈桃木’做的,手工不怎么嘀,可用来对付魂体却有十分强悍的威力,要是配合自身所学的‘孙吴道法’可以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秦艾德满脸愤恨的冲了过去,举起手中的符就像往老脸小鬼的身上贴去,而老脸小鬼哪能就让他这么轻易的得手,他举起自己左手想以阴气逼退这小子,哪想到秦艾德大喊一声:“符起”。猛的从手中的符里发出一声强烈的雷鸣声,随后一阵强光冒了出来,‘轰隆’一声把这老脸小鬼的阴气逼散,还把他的左手给电麻了。
梁易富知道自己师弟手中拿的是什么符,在秦艾德喊出那声‘符起’之后,他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同时举起手中的小木剑,把部分雷电的威力吸收过来。在老脸小鬼惊讶的一瞬间,猛地从旁边窜了出来,举起手中的小木剑往老脸小鬼的大腿上就扎了进去,老脸小鬼惨叫一声,连忙后退几步。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两人,同时破口大骂:“你这两个天杀的混球!你特么的,特么的竟然会孙吴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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