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华的归来,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他本来随掌教至尊参加瑶池仙会,不想半路折回,拜访了碧落天、星辰阁等各大教,邀来碧落天的仙女,星辰阁的未来星主,在天台山一叙,不想撞见魔道攻打天台山。
不管如何,这无疑是一道强援,给天台山的长老和弟子带来了希望。
“都兄,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在贵派掌教离去之后,门庭起火了。”一道玩笑声响起,璀璨的月光洒落,星辰大道铺垫,诸天闪耀,共同迎接一个身影。
他脚踏星辰大道,披星戴月而来,似乎聚世间光华于一身,集天地宠爱于一体,披星辰宝衣,戴日月王冠,星光灼灼,灿如钻石,看不清容颜。
“周星辰!”
重九幽的心不断往下沉,来者又是一个大敌,被誉为星辰阁的未来星主,其实力之恐怖,不在都天华之下,传闻曾凭一己之力,斩杀三名魔君!
“周兄,你来得正是时候,还望你和黄玲仙子出手解围。”都天华毫无傲气,更无怒火,坦诚地请求道。
周星辰笑了,灿烂而闪耀,身周群星环绕,众星捧月,道:“都兄说笑了,星辰阁和天台山异体同心,灭魔问题上更是同仇敌忾,我当然会出手,只是不知眼前这位......”
“交给我好了。”都天华抿起一丝微笑,大敌当前,仍和周星辰轻松谈笑,仿佛不将重九幽放在眼里。
事实上,重九幽为九幽魔主的大弟子,实力未必比都天华和周星辰差多少,只是像都天华这等人,为绝世天骄,皆是无比自信,相信自己无敌天下,同辈并无抗手。
“交给你也好,事后畅饮一番。”
敌未斩杀,他二人想着事后如何庆祝了,说罢周星辰飘然而去,选择的对手竟然是徐黑山,这个黄泉门的二师兄。
另一边,碧落天的仙女黄玲,选择了一个魔道的老辈名宿。
“桀桀,好漂亮的女娃子,抓回去好生放养。”那名魔道老辈狞笑,眼中的淫秽目光毫不掩饰,**裸的在碧落天的仙女上扫荡。
黄玲轻叱一声,如天女降临,灵花洒落,一具曼妙的躯体笼罩在一片仙光之中,悄然出手,一朵宝花飞出。
“你很自信,但要用生命来付出。”重九幽沉声道,魁梧的身躯宛若一座铁塔,横在都天华面前。
都天华衣裳湛蓝,如青天白云,他淡然一笑,似清风卷过,取出一件法宝。
“这是一件教主级的法宝,你的依仗九幽铜雀台已被我抽飞,你还有何依仗?”都天华随意问道,斜睨着重九幽。
“依仗?”
重九幽瞥了一眼都天华的教主级法宝,笑了,道:“你天台山强盗一般,抢了我的神兵,今日正好收回。”
“神兵?”都天华神色一动,望向天台山。
“轰”
乱石穿空,天台山的半山腰炸了开来,碎石滚滚,灰尘漫天,一道玄光激射出来,锵的一声被重九幽抓在手中。
玄光敛去,竟然是一件三米长的战戈,漆黑的魔气萦绕,充满了暴戾和嗜血的不祥气息。
战戈浑体乌黑发紫,魔气冲霄,乌光吞吐,侵染了青天的颜色,风起云涌,这件魔兵出世,引发了天地异象,隐约有雷霆作响。
“嗡”
战戈突然颤动,兵刃发出刺耳的啸音,不少人竟然忍不住体内的血液澎湃,似乎要破体而出,被战戈吞饮!
“乖,回来就好!”重九幽出声安抚,战戈安静了下来,众人血液欲飞的冲动这才消失。
都天华凝重的看向乌紫战戈,瞥眼重九幽,沉声道:“九幽魔主的战戈?”
“师尊为我炼制,却没有来得及交给我。”重九幽深情的抚摸着乌紫战戈,好似梦呓,道,“今日,我要以魔龙血戈割下你的头颅,来祭祀师尊,希望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狂妄!”都天华脸色一沉,挥动手中的教主级法宝杀了过去。
重九幽同样持魔主级的战兵,和都天华大战,二人皆是真君级别的强者,道行皆在三千丈,全力拼杀起来,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连天台山的太上长老也要退避。
轰隆一声巨响,号称不朽的黄金地台也崩裂一角,苍穹中乌紫魔光冲天而起,洁白玉光弥漫苍穹,隐约间发出惊天的嘶吼声,两个业位光轮升了起来,法相复苏,互相对抗。
天台山处处战火,满地硝烟,一处无上仙境在战火的灼烧下,变得焦黑和灰烬,满目疮痍。
地台边缘,重伤的李源一和姚月拼命自救,同时保护着宁悠和碧泉儿。
“轰”的一声,一道巨大的刀光斩落,劈开十丈长的巨大裂痕,向两边掀起澎湃的锋利气浪,硬生生将李源一和姚月分散。
战乱之下,四人无法抱团待在一起,只能分散开来,由李源一保护碧泉儿,姚月则带上宁悠这个小尾巴。
“我不能顾全你,你想活命就跟紧我,知道吗?”姚月叮嘱一声,她头后的业位光轮皎洁如皓月,洒下清冷的光辉,她就像冷月宫中的仙子,深海龙殿里的龙女。
姚月清冷而淡雅,单论容颜,不在碧霞真人和紫霞真人之下,圣洁如莲花,冷雅如新月。
此刻,她身受重伤,傲挺的双峰上有一抹触目惊心的血色,樱唇下溢出一道血丝。
一个魔人发出阵阵淫笑,不断攻打姚月,她极力抗衡,小宁悠则在她身后。
“咻”
几根银针无声无息的破空而来,从姚月的背后袭杀她,宁悠目光一闪,举起小手扇过去,叮叮几声将银针尽数拍碎。
暗处的魔人吐了一口血,本命法器这么给一个十岁小孩徒手毁掉了。
谁知道,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孩童,胸腔中安葬了一枚绝世魔尊的心脏,他曾彻底的脱胎换骨过,单凭肉体强悍,不在真人之下!
姚月不知,她无形中被宁悠救了一命。
“皓月一斩!”
姚月轻叱一声,眉心的道痕显化出来,滴溜溜的飞出光洁如玉的香额,在半空一滚动,极速闪过,然后飞回了眉心之间,重归道痕。
姚月大口喘息,酥胸轻颤,仿佛那一斩耗尽了她八九成的气力。
“什么皓月一斩,呸,仙女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我享乐一番,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魔人阵阵淫笑,向前逼近。
“死不悔改!”姚月明眸一翻,冷眼扫去,轻叱了一声。
下一刻,魔人脸上的表情僵住,从眉心开始,一直往下,浮现一道血线,然后“哗啦”一声,身体从中间裂成两半。
场景很血腥和恐怖,但宁悠面无表情,他方才已经适应了。
“你不怕吗?”姚月留有一丝喘息,问了一句。
“和铁柱叔叔家宰杀牛羊差不多。”宁悠平静的回答。
姚月一愣,唇角浮现一丝笑容,道:“这一劫过了,我想收你为弟子。不过现在......”
姚月脸上闪过一丝凝重,抬眼望去,满目疮痍,大战仍在继续,血戈横空,星辰降临,一道道天火烧塌了半边天,她和宁悠只在战场的边缘。
“现在先回我的居所,那里有我留下的法阵,应该可以抵挡一会儿,都天华已经归来,相信赶走这些魔道恶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姚月简单地说道,她带宁悠向地台下的山体转移。
姚月并未升为真传弟子,故而居所在地台之下。
一路逃杀,敌人大多是道行千丈以下的魔人,但也架不住人多,姚月的伤势愈发严重。
树木重重,影影绰绰,姚月一手拎起宁悠,飞速在林中窜动,精神提到极点,随时注意魔道中人的袭杀。
终于,一间林中小屋出现在姚月眼前,她露出一丝笑容。
姚月冲进林间小屋,娇躯瞬间软到在地,重伤愈发险恶,血液从胸口蔓延了上半身,白衣变血衣。
“糟糕,连祭起阵法的力气都没有了。”姚月的娇美容颜上苍白如纸,浮现一丝绝望。
虽然到了木屋之中,但是没有祭起法阵防御,也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只等敌人发现而已。
她扫眼始终沉默寡言的宁悠,道:“小金童,那是欺天棺,你躲进去,可以避过一劫,可惜只能躺一个人,另外我的伤势......”
姚月的眼睛凄美而迷蒙,旋即又闪过一丝决绝之意,低语道:“于其让魔道恶徒欺凌,倒不如我......!”
这时,她感觉到一丝异样,一只火热的小手伸进了她的胸衣里,似乎在摸索什么,不时碰到她的敏感部位。
“小金童你!”
姚月下意识的轻哼,一睁双眼,怒斥一声。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宁悠,绝美的脸上浮现羞愤和惊怒之意。姚月怎么料到,到了生死的最后一刻,却又被一个生死相护的人给轻薄了。
“世界的男子皆如此吗,连一个十岁的孩童也是这样,临死前也要侮辱我?”姚月一脸绝望,凄美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似乎倔强,又好似不甘,更有痛恨。
面对一个孩童,姚月痛恨,却又不忍下手,也没有力气杀掉他。
“宝物,药,伤势。”
这时,宁悠抬起小脸,简单而正经的说道,他扒开姚月赤红的衣襟和染血的胸衣,又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碧玉螺。
“这是?”姚月露出惊异的目光,一时间忘记了羞愤。
“里面有宝物,还有镰刀。”宁悠惜字如金,他没有道行,无法取出碧玉螺中的宝物,示意姚月取出来。
姚月一愣,祭出碧玉螺,光华一闪,琳琅满目全是宁悠在紫竹林切出来的天材地宝。
“灵乳,青丝水?!”姚月美目中异彩连连,这是她目前最为需要的,可以医治伤势和恢复法力。
“这些我不能要。”姚月摇了摇头。
“你的伤势好了,我二人才能活命。”宁悠简单的说道,他抱起姚月,一路鸭子步走向欺天棺。
不是宁悠抱不动姚月,只是身形矮小,姿势有些别扭。
宁悠别扭,姚月更别扭,她修道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抱过,而且是小她十几岁的小男人。
宁悠掀开欺天棺,将姚月放了进去,然后把灵乳等宝物一股脑儿塞进了欺天棺。
欺天棺乃姚月偶尔得到的异宝,顾名思义,可以欺瞒天意,避过这次灾祸也不在话下。
“小金童你......!”姚月睁圆一双美眸,不可思议地望着宁悠,他收起了碧玉螺,又拿起了碧玉镰刀。
“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我不想你像铁柱叔家的牛羊那样,被别人杀死。”
说着,宁悠头也不回的走出小木屋,小手拎着碧玉镰刀,晃晃悠悠的。
木屋外,先前祭出银针偷袭姚月的魔道中人出现,他一路跟来,躲在树林里,见宁悠一个人出来,不由心生疑惑。
“这个鬼小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宁悠出后来,四顾了一眼,大声说道,声音稚嫩而清脆:“大哥哥,里面的大姐姐死了,你能放过我吗?”说着,他还扔掉了手中的碧玉镰刀。
“桀桀桀,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人闻言,走了出来,目光阴毒的扫过宁悠,眼底涌现浓烈的杀意,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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