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师的幸福生活 第五章 可怜的水

    傍晚的风吹拂着她那渐渐成长的白皙脸颊，站在魔法塔上看着上方渐渐落去的夕阳，一时间她有些恍惚。夕阳很美，高高地挂在谁都无法触及的虚空之上，与云彩为散发着鲜红如血般的光芒。虽然那一抹光芒非常短暂，但没有人能够否认它的魅力。

    每当这个时候，贝拉的身体里的血液总会焦躁不安，那种焦躁甚至令她喉咙阻塞难以呼吸。当夕阳渐渐落下山间的时候，贝拉闭上了眼睛。充盈的魔法元素在她身边如温柔的亲人般徘徊着，似在努力抚平她那焦躁的心灵。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蜕变，似乎整个天空能够给与她力量一般。

    她，已经是一个正式的初级魔法师而不再是魔法学徒了。

    “贝拉，你又在这里看夕阳了”罗琳缓缓来到贝拉身后有些疑问地说道。

    “你不觉得这种夕阳很美丽吗？”贝拉睁开眼睛，她的神情很平静，平静得好似一片温柔的清水般令人舒心。

    “美？也许美吧。”罗琳摇摇头，无论夕阳美或者不美似乎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时间能够一直定格在这刹那间那该有多好啊。”贝拉低下头俯瞰着下方，来来往往的金发学生中，她很容易就会发现一个双手插兜时不时打哈欠的慵懒黑发青年。

    然后，她的眼神就定格在这个黑发青年身上，直到黑发青年大摇大摆走出魔法学院后她才转过身朝魔法塔里面走去。

    每天傍晚她都会重复着同一样的事情，久而久之便成了某种规律了。

    “定格在这刹那？怎么可能……”罗琳看着贝拉的背影，明明贝拉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但直觉却告诉她贝拉和她是不同的。她至少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而贝拉却是怀着心事。

    几年前，少男少女偶然相遇的情景就如同一棵种子一样，不知不觉在少女的心中已经扎根发芽。

    魔法塔里出来的天才注定是光芒万丈的，而下方这些人来人往的学生除了有几个幸运一点能够逃出牢笼跻身贵族一行外，其他都会成为这个帝国的战争机器。

    他们有人会死，有人会残废，甚至有人会失去毕生所爱。

    今后的路，这对少男少女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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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打算这辈子就这样庸庸碌碌度过吗？难道就没有志向或者梦想吗？”

    “混吃等死算是志向梦想吗？”

    “……”

    王成的脑子里其实还残余着下课后薇薇安找自己谈话的情景，虽然这次的谈话以薇薇安愤怒无比告终。

    其实志向这种东西对王成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远大了，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就是一个极为平庸而又非常懒散的小市民。除了心中和正常男人一样想要妻妾成群美女环绕这个痴心妄想的念头外，其他真的没有太多追求了。

    争霸天下？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杀神灭魔？

    拜托，那种事情很累的好不好……

    为帝国争光，将自己的名字铭刻在帝国的荣誉榜上然后永垂不朽？

    王成觉得自己并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

    说到志向，王成忽然想起了贝拉，这个可爱而又善良的小女孩。

    贝拉的关注王成并不知道，魔法塔笼罩着一层奇怪的魔法，这种魔法是单向的，只有在塔上的人能够看到塔下，而塔下的却不能看到塔上，虽然心中偶尔会想起来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外，其他的王成并没有多么担心。

    废话，魔法塔上的学生都是学院的种子，学院的未来，这帮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魔法老师把他们将祖宗供起来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他们受任何委屈？

    事实上，王成觉得目前最需要担心的人反而是自己。

    走出学院后，王成莫名就感到有一股冷意袭来，随后他脑海里似乎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滴答声。

    滴答，滴答，滴答……

    这种滴答并不像是钟表行走的声音反而像是洞穴里的滴水声。

    王成感觉自己的神经似乎都被这滴答声给滴衰弱了，每走一步他都会感到背后汗毛直竖令他疑神疑鬼……

    那是错觉，那真是错觉！

    因为艾琳的一句话，王成心中开始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似乎在潜意识中他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般。

    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嗯？

    难道是出事故了，或者是打群架？

    这时候，王成忽然发现前方的小巷里围满了一大堆人，本着凑热闹的心思，王成缓缓走向那个小巷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额，这个水人怎么会走动？”

    “对啊，水怎么会变成人，怎么会走动？”

    王成此刻对水这个字眼特别敏感，当听到这个字以后，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呵呵，孩子们，水为什么不能走动？每一滴水都是有生命的，他们会唱歌，会听话，而且会跳舞哦！”

    “跳舞？真的？”

    “你看，他们不是开始跳舞了吗？”

    “哇！大叔你好厉害啊！”

    “哈哈！”

    会跳舞的水人？水会变成人？

    什么意思？

    爽朗的声音以及孩子们的惊叹声让准备离开的王成又转过了头，虽然心中忌惮艾琳口中所说的那个警告，但猎奇的心理还是促使王成走进了小巷。

    入目的是十多个孩子围着一个爽朗中年的胡渣大叔，在胡渣大叔面前有一盆水，令人感到奇特的是这些水在大叔的操控下一滴滴欢快地跳动着活跃着，有的形成了一个人形模样在盆中走动着，而有的形成了兽形像模像样地对着盆外咆哮。

    而盆的中央则是有一个旋转的漩涡，促使这些水滴活动的力量似乎都是来自漩涡里的……

    嗯？

    精神操控傀儡？

    王成心中忽然产生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随后这个念头被他压在了心底。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精神力的流动与魔法波动，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已。

    那么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这个大叔的精神力强过自己太多了，要么就是大叔用另外的方法操控着这一盆水……

    “大叔，你能不能让这些孩子离开这个盆子啊，这个盆实在是太小了，而且他们好像很想离开这里呢！”

    “孩子，他们不能离开。”

    “为什么不能离开？”

    “这个盆里的每一滴水都是拥有生命的，但他们的生命也只限于这个盆里哦，离开盆里他们就会蒸发成水气死亡的，他们是一群可怜的孩子。”

    “啊……”

    “这么可怜啊。”

    忽悠，接着忽悠，水怎么会可怜？

    可怜你妹哦！

    搞不好这货是一个骗小孩子的钱的猥琐大叔而已！

    看着这个貌似憨厚老实实则满口胡言乱语的中年大叔，王成已经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趣了，他转身离开。

    很奇怪的是当他走出小巷以后，脑海中的那些滴答声音已经完全不见了。

    难道有什么东西不对头？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再看了看小巷。

    这一眼，他却有些冷意，他似乎看到小巷的无人阴暗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巷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