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上,一个影子负手立在王座之前。
四处静悄悄的,却又有一种死亡一般的压抑,唯独那双紫罗兰一样的眼睛熠熠生辉。
那双眼中此时充斥着疑惑和不解,就像困在了一个牢笼中,走不出来。
“王为何不点起明珠?”
清澈的声音自大殿门口响起,殿门被推开,有光透进来,隐约现在那个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神秘,莫测。
随着那人进来,大门再一次合上,屋子再一次陷入昏暗,只能听见浅浅的脚步声在殿中徘徊。
“嚓”
暗淡的火烛燃起,给这昏暗的大殿添了一丝明灭不定。
冥绝站在台下,停住脚步,眼神望着高抬上那个伟岸的背影,眼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他是冥绝,也是魔君座前四大护法中的医魔,这也是被王带回神魔大6才知道的。
想起那日王的异常,冥绝就觉得深深的头疼。
他曾悄悄为王诊断过,结果却告诉他王什么事都没有。
可那日,王的表现分明就是不正常的。
他不相信,他真的会执剑,不,执火对着凰冰。
从一开始对凰冰的关注,直到最后,那种感情是真的。
若不然,他又怎会做出分魂偿痛的举动。
若是虚情假意,何以将自己的灵魂拿去冒险。
若说四大护法中有谁最了解冥希辰,那当属他冥绝,医魔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从他对着冥希辰的态度和冥希辰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因此,他才敢肯定那日的冥希辰一定不正常。
可偏偏他查不出一点异常。
他私下问过青魔也就是青魇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家伙竟然不回答他。
他明明是知道什么呃呃呃,可就是死僵着不说出来,这也是让他最气的地方。
若是知道那天生了什么事,说不定他就能找出原因呢。
就在他神思之际,冥希辰的声音淡淡的传过来。
“你说,这世上可有什么东西可以禁锢思考?”
冥绝闻言,温雅的眉头蹙起来,有些不太懂他为何这么问。
“王的意思是?”
他试探的问出来,希望他能给一个具体的解释。
然而,意料之中,冥希辰又没有了声音。
冥绝心中无奈,就是这样,现在的王的心思越来越难猜,就连他这个最了解的人有时都束手无策。
冥希辰沉默了半晌,眸中色彩斑斓。
“有没有什么东西,阻止人想起某些东西。”
话虽然短,但至少意思已经能够让冥绝明白了。
冥绝脸上满是严肃,躬了躬身。
“王可否让属下看一看?”
冥希辰旋即坐下来,伸出一只胳膊给他,竟是出奇的配合。
冥绝借势坐在台阶上,抬着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若是像王说的那样,定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他想起别的事情。
他所想到的就是毒了,或者是实力比王要大的人下的禁制。
可是,这可能吗?连他都不信。
然而,望闻问切,脉象却显示什么事都没有。别说是毒,连一点杂质都看不到的那种。
他停下手,站起来,平静的望着冥希辰。
“王平日里运功时可有觉得什么阻碍?”
若不是毒,那就是禁制,可是,有谁能比王的实力还要强大?能在王不知不觉中被下了禁制?
冥希辰眸子一眯,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异常,那就不是禁制。
可不是毒,也不是禁制,怎么会出现王说的状况。
他再次把了把脉,想要仔细确认一下。
王的身体完好无损,连一点小伤都没有。
“怎么样?”
冥绝眸中有些为难。
“有些棘手。”
何止是有些,简直就是一个谜题。
冥希辰听到这答案,并没有过多的反应,招了招手,示意冥绝可以离开了。
冥绝躬了躬身,准备离开。
王的情况有些怪异,他要去好好查查了。
看来,这就是症结所在。
刚走几步,他又停下来,现在那里有些犹豫。
“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冥希辰看了他一眼,敛下眸子漫不经心答道:“说。”
“王,大祭司,不可信。”
他说完现在原地,等着冥希辰的反应。
可冥希辰半躺在王座上,眼眸瞌上,一副睡着了的样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
等了半晌,也不见他有反应,冥绝心中升起一抹无奈,迈着步子离开了。
在他离开之后,那本来闭着眼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眼底有一抹流光涌动。
……
“尧儿,你在找什么?”
谷月槿走进书房,看到的就是埋书海里的墨临尧,她不禁有些疑惑地走过去。
拾起一本书拿在手上翻看,竟是什么伤病的理论。这让她有些惊讶。
因为天赋神力,他平日里若是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伤,只是神力就足够摆平了。
况且,她的儿子她最清楚,以前墨临尧是从不碰这一类的书籍的。
墨临尧抬头,从书海里挣脱出来,一见是自己的母亲,眼眸中划过光亮。
他在这里找了半天,倒是忘了自己的母亲可是神域最厉害的治愈师,也就是医师。
“母后,你坐这里。”
他一挥手,满屋子乱糟糟的书籍就自动归了原位。
“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谷月槿温柔的笑着,眼里竟是慈爱。
“母后可知道有什么东西压制住记忆,并且,改变瞳色?”
他想起冥希辰,他应该是完全忘了曾经的那些事情。而他的眼眸是紫罗兰色,明显和以前不一样。
经过试探,他现,只要给他一个引子,让他顺着想下去,他的眸色就会逐渐恢复正常。
他想,定是什么东西在阻止他回忆,而拿东西表现在外表上那就是瞳色的变化。
谷月槿美眸中有一抹疑惑。
“通常情况下,能阻止记忆的,若不是毒那就是身患有疾致使失忆。再者,那就是外力的阻拦。”
墨临尧摇了摇头,按照冥希辰的样子,若是毒造成的,他自己就会现。可他的样子明显是不知道的,不可能是毒。
而他能够和他对抗平手,更不像是身患有疾的样子。
至于外力的阻拦,有谁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他下手?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母后,你再想想,可还有其它的情况?”
谷月槿拍了拍他的肩,将他眼底的一缕担忧看在眼中。
“若连这些都不是的话。那母后也不能肯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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