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空境九重的仆人啊!而且还是绝对忠心的,云河舍得,红姝却不舍得了。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更何况他心事未了。一切随缘吧!”云河淡淡地回答。
继墨离的请别,龙鱼一族也来向云河辞行。
龙鱼一族的故乡本来就在天莲池,是因为两重世界的障壁出现了缺口它们才不小心掉下来。现在连接两重世界的水龙卷倒吸直达天莲池,正好是龙鱼一族返回故乡的机会。
“小主人,谢谢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会在天莲池继续守护你。”龙须族长道。
自从云河成为绿灵世界的主人,龙鱼对他的称呼也由“云公子”改成“小主人”了。
“去吧!尽快回去你们的故乡,别让你们的亲人和朋友久等了。”云河微笑着朝它们挥了挥手。
龙鱼一族并没有选择天梯旁边的水龙卷,这个通道前面还有十来艘人族的船只在排队轮候。它们选择绿灵岛海岸附近的水龙卷,即当初从天里掉下龙鱼宝宝被云河救起的那个位置。
它们安然有序地一条接着一条跳入水龙卷扶摇直上,跃入障壁缺口,近十丈长的身躯气势威风,鲜红色如铠甲般坚固的鳞片在烈日下闪闪生辉,有如鱼跃龙门,场面蔚为壮观。
这样的奇景实属千万年难得一见,目送着龙鱼一族离开的云河心情澎湃。
绿灵世界的爱恨情仇随着绿灵岛的沉没结束了,人族迁涉了,墨离辞别了,流落异乡的龙鱼也返航了,一切事情都归位了,云河心中只剩下最后的牵挂,那便是还在努力地攀登天梯的唐紫希。
此时,唐紫希已经攀登了三千多步,她的境界依然是灵海境四重,没有发生变化。她健步如飞,游刃有余,甚至脸不红气不喘。在天梯中唐紫希仿佛如鱼得水。
云河骑着狮虎兽,悬空跟随着唐紫希的步伐。可惜天梯被一道无形的障壁罩着,云河尝试了很多次,连手指都戳不进去。一墙之隔,近在咫尺,却是无法逾越。
最无奈的是,古神水剑为了不让外界影响到天梯里面的人,在外面的云河能看到唐紫希,而在里面的唐紫希却不能看到云河,也听不到云河的声音。
只有深情的云河在隔空凝望着她。
“希希,加油呀!我相信你!”云河默默地在外面伴随着唐紫希,几乎唐紫希每攀登一步,云河就随她飞高一点,两人一直水平保持着最靠近而又最遥远的距离。
唐紫希走一步,云河就送一步,这份守护实在痴情,红姝看得羡慕不已呀!
可惜唐紫希看不到云河,否则她一定会很感动的。
在云河守着唐紫希的时候,鱼形船仍陆续地排队进入水龙卷。在队伍最后的一艘船有些古怪,行驶得极缓慢,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离开。由于这船排在最后,因此就算它慢下来不会影响其他人,也就没有人留意它。
这艘船里载着三个与众不同的人物。他们正是墨骨老怪、赵英彦和燕富。
燕坚是在滞留绿灵世界期间认识了燕富的母亲,作为燕坚的儿子,燕富是一个地地道道在绿灵岛土生土长的人,受到奴化法则的影响,燕富的思想随着九重神殿神诞生了新主人而变化。
仇视云河的情绪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敬畏和歉意。
看着境界登峰造极的父亲最后落得爆体的下场,看着云河成为绿灵世界的主人,想到自己的父亲所犯的滔天罪行,又想到自己曾经去云海村挑事,他害怕极了!以云河现在的实力,想毁掉自己就像踩扁一只蝼蚁啊!
听闻黑骨老怪和赵英彦仍未心熄,想抓云河的朋友作为人质,燕富不淡定了。
“黑骨前辈,赵公子……我觉得一直以来我们都做错了!云河从一开始就没有针对我们,他只是想拯救这里的人,是我们为了追求所谓的力量和荣华富贵老是找他麻烦,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他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如果我们主动认错,诚心悔改,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燕富苦口婆心地劝。
赵英彦那张半人增鬼的脸转过来,冷冷地瞟了燕富一眼,道:“燕坚一世英明,怎么生了你这种怂货?那妖怪只是修复了一个阵法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赵英彦在冷笑,准确为说只有半张脸在笑,另外半张脸被削掉了,笑不出来。由于缺失了皮肤,虽然在笑,那笑容也是扭曲的。笑会牵动伤口,鲜血和脓液延着血肉模糊的创面滴落,比魔鬼更恐怖。
“他是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们是逃不掉了!你们别执迷不悔一错再错!”被赵英彦的笑容吓到,燕富向后退了几步,往仓门的方向挪。
燕富想逃!他不想再跟这两个疯狂的人坐同一条船了!黑鳞巨蜥屠岛的事跟他无关,刚才打劫那五艘船他也没有出手,他充其量只是罪魁祸首的亲属而已,罪不当诛。
现在云河能掌控整个世界的阵法,器灵红姝又成为云河的仆人,黑骨老怪和赵英彦再跟云河斗下去只有绝路一条,如果自己继续跟黑骨老怪和赵英彦站在一起,那等于陪他们走这条不归路。就算云河暂时不动手,一辈子都要像过街老鼠那样东躲西躲。
不如老老实实地在云河面前认错,以云河那种仁慈的性格,一定会给自己一条活命,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机会堂堂正正地重新做人。
他还打算把燕坚遗下的财物全部交出去,反正这些东西都是抢回来的,是赃物,交出去肯定还能进一步减免罪责。
打定了主意,燕富把心一横,道:“船仓里的空气闷,我到外面透透气……”说罢,就向仓门的方向冲过去。
燕坚临走前把剩下的两艘船给了他,只要逃出这道仓门登了船,以所有船都是旗鼓相当的速度,未必不能逃离赵英彦他们的掌控。再说,不一定要完全摆脱他们,只要逃出去,大呼一声,引起云河的注意,也许云河就会出手救自己。
燕富在比自己境界高的人面前说话口不对心,眼神就会闪烁不定,全身狂冒冷汗,他的异心赵英彦早知看穿了。
赵英彦突然像鬼魅似的不见了,燕富只觉眼前一花,赵英彦那张渗血的脸已经出现在面前,还向他慢慢地伸出魔爪。
燕富吓得裤下一热就尿了,哭着哀叫:“赵公子,你要做什么?你是我父亲的仆人,我父亲去世了,我就是你的少主,你不能对我动手啊!”
他企图用主仆的关系去提醒赵英彦这种越界的行为,但似乎没有效。
空气中顿时有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源自燕富裤下浇落地面的一滩淡黄的水迹。
燕富被赵英彦释放出来的威慑定住,两只脚仿佛被灌了千万斤铅,一寸也抬不动,偏偏全身在抖,他是害怕得抖的。
“不要……不要过来啊!”燕富哭得脸都花了,可是他的求饶并不能阻止赵英彦。
赵英彦的手已经伸到燕富膛前,但并没有伤他,只是在他心口轻轻拍了拍,用沙哑的声音道:“少主,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告诉你,对付云河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
赵英彦故意放低声音。
燕富听不清楚,害怕的本性让他哭接着赵英彦的话去问:“是什么……”
“嚓”的一声,赵英彦的手掌整只没入燕富膛内,不停地搅动仿佛在翻找着什么。
燕富痛得发出凄厉的惨叫,表情都扭曲,眼球都瞪得快掉下去,因为赵英彦的手扼住了他的心脏!
但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多久。突然,燕富觉得膛内一空,所有的痛苦都中断了!赵英彦竟然把活生生地把他的心脏扼碎了!
在视觉被漆黑吞噬之前,燕富看到赵英彦的手掌终于出来了。他膛前出现一个碗大的伤口,鲜血如浇灌般瞬间把他染成一个血人。
“那就是狠!云河的仁慈就是他致命的缺点!”赵英彦这才慢悠悠地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燕富的遗体滞后几秒才往后倒下。燕富不瞑目,但是咽气之前他总算又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了父亲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
“少主,你这么胆小,跟着我们担惊受怕是辛苦你了,所以我才早点送你跟燕坚团聚,你们两父子好好享受天伦之乐,那个世界没有痛苦。哈哈哈……”赵英彦疯狂地笑着,蹲下去,伸在在燕富没被血浸染的衣角揩了揩把沾血的手擦净,若无其事地把这具还未凉透的遗体当成抹布。
“你的确是少主,但谁说我不能对你动手呢?这就是弱者的下场。”赵英彦瞟了燕富一眼,不屑地嘲笑。
只可惜赵英彦取笑他的话,燕富已经永远听不到了。他除了没有痛苦,也没有了生命,没了尊严,永远地安静了。
人走了,钱财带不走。赵英彦毫不客气地把燕富的空间戒指拿走了。这玩意里面存放的是燕坚这二十载以来抢夺回来的灵丹、法宝、典籍和各种奇珍异宝。有了这一笔财富,以后逃出去之后就可以富甲一方,培养自己的势力。
“黑骨前辈,你放心,这笔财物我不会独吞的,我们一人一半分了吧!”赵英彦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狠!连少主都可以下手。”黑骨老怪阴阴笑了,接着道:“不过我喜欢!燕富这种人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迟早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及时处理了也好,我早就看他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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