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厨的丫头啊。”陈进越喃喃重复道“她跟范二的关系,应该很好,那与她接应的人,应该也是他们之前认识的人吧。”
“嗯,有可能。”陈佑宗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呢?”陈进越的左手,无意识地开始揉搓自己的下巴,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地思考。
“这个我也想了好久,不过,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陈佑宗说道。
“嗯,不管是谁,目前,当务之急,便是要让范二说出金令牌的下落。”陈进越说道“一旦他说出金令牌的下落,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就完全没有用处了。”
“我明白。”陈佑宗应道。
陈进越抬起眼睛,看着陈佑宗,语气中却有些不满“已经过去了三天,你就没有从他的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吗?”
陈佑宗低下头,闷声应道“嗯。”
陈进越忍了忍浮上来的怒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陈佑宗身边,低声对他说“走,跟我一起去看看。”
陈佑宗没吭声,乖乖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夜色已经深沉,陈公府中人声渐静,府中树影憧憧,平时喧嚣的时间,现在,却安静得有些诡异。可能是因为府中刚办完丧事的原因,大家说话做事,都较往日沉寂许多。
陈进越和陈佑宗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侧院中,门口防守的家丁,见到两人走过来,忙施礼道“老爷,大少爷。”
“嗯。”陈进越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关押范二的那个房间。
晚上,房间里点了两盏昏黄的灯盏,映照得整个房间,更加地寒意森森。
范二此时是醒着的,不过,他的精神。非常的差,眼神昏沉,脸色发青,嘴唇干裂发白。
“范二。你还是不肯说吗?”陈进越冷声说道。
范二闻声,慢慢抬起自己的头,眼神艰难地对上他的眼睛,在看清陈进越的脸之后,范二的脸上。浮现出似癫似悲的表情。
“你要我说什么?”
“说,金令牌到底在哪里?”陈进越问道。
“呵呵。”范二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陈进越和陈佑宗皆是一愣。
随即,陈进越心中一喜,他以为,范二终于受不了酷刑,想要老实交代了。
“当然想知道。”
“那,咱们来交换吧。”范二突然收起笑容,神情变得非常的严肃,同时,眼神中。露出了深沉的精光。
“交换?”陈进越一愣。
“哼!”陈佑宗忍不住上前一步“范二!你好大的胆子,你有什么资本,和我们谈条件?”
范二却不看他,听了陈佑宗这句话之后,范二的神情反而放松了下来,眼睛只是看着陈进越,仿佛,他在意的,只是陈进越一个人的想法。
此时的陈佑宗,对他来说。犹如空气。
陈进越略一思索,好似下定决心一样,问道“什么交换?”
“爹!”陈佑宗不太理解,为什么陈进越要答应范二。这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陈进越扬手制止了陈佑宗的话,径直问范二“我答应你的要求。”
范二点头说道“看来,这金令牌,对你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
“不过,这样一来。也是最公平的,以为,我想要跟你交换的,对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范二慢慢说道。
“你到底要和我交换什么?”陈进越有些微怒。
范二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坚毅,他直视陈进越,沉声问道“我想知道,当年杀害小溪的人,是不是你?”
“哈哈!”一听要交换的,居然是这个问题,陈进越不禁放声大笑。
陈佑宗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范二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却不太清楚,他口中说的小溪,到底是谁?
范二在他这样的笑声中,眼神变得越来越怨毒,不过,他还是一直强忍着自己的怒气。
片刻之后,陈进越收起笑声,然后,不屑又轻蔑地说“没错,当年杀死她的,就是我。谁让她当年要偷我的金令牌!”
范二嘴唇紧闭,牙根紧咬,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鼓动着。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金令牌,现在到底在哪里?”陈进越问道。
范二深吸一口气,像是为了平复自己内心,既激动又愤怒的情绪。
他缓缓说道“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爹,你别过去,范二这个人,太狡猾了。”陈佑宗忙伸出手掌,拦住陈进越。
范二轻笑了一下,他的眼神,此时亮晶晶的,跟刚才那个精神萎靡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陈进越犹豫了一下,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推开了陈佑宗的手臂,然后走到了范二的面前。
范二爷抬起头,看着他,两人的眼神中,有一股异样的情绪,彼此萦绕。
陈进越弯下腰,脸和范二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我过来了,你可以说了。”陈进越说道。
范二轻笑了一声,然后嘴唇动了动。
陈进越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前靠了靠。
“你说什么?”
范二的嘴唇,又重新动了动,跟刚才的动作一样。
陈进越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他依稀听到了范二在说“金令牌就在......”
“在哪里?”陈进越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前更凑近了一些,同时,将耳朵凑到了范二的嘴边。
“金令牌,就在揽月娇那里。”
这一回,陈进越终于听清楚了。
范二刚一说完,猛然涨开嘴,一口咬住了嘴边陈进越的耳朵。
“啊!”陈进越惊声尖叫,身子本能地往外弹开,可是,他的耳朵,此时,却被范二死命地咬住,根本逃不掉。
耳朵上传来的痛感,让陈进越忍不住双腿打颤,他痛得拼命大呼“快松开!松开!”
陈佑宗一见这情景,大惊,忙跑上来,想要将范二拉开。
可是,范二见有人上前帮忙,却更加死命地咬住陈进越的耳朵。
陈进越痛得快要昏厥过去了,耳朵上的血,顺着他的脸颊,汩汩地流了下来。
“啊!痛死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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