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二爷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关言笑着说“那陈公府里,除了寒月刀之外,还有什么东西,吸引你呆了这么多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范二爷冷冷说道。
现在,合作关系不在了,在范二爷眼里,他关言,不过就是黑暗料理界的一个走狗而已,跟他多说无益。
见关言还想打探什么,范二爷不耐烦地说“你请安坐,我先走了,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夜色深沉,陈公府上房内,香帐之中,陈佑宗裸露上身,已沉沉睡着。
柳玉婵香肩半露,轻轻从床上坐了起来,捡过衣衫,随意地披着,然后翻身而下,回头看了一眼陈佑宗。
她抿了抿嘴唇,眼泪盈盈而落,在粉颊上流出一条亮晶晶的小河。
柳玉婵穿好衣衫,一个人悄悄来到陈婉嫣的房间。
“大奶奶。”廊上的丫鬟见了她,忙施礼。
柳玉婵示意她不要声张。
“小姐睡着了吗?”
“回禀大奶奶,已经歇下了,睡着好一会儿了。”
“好,你们在这里候着吧,我进去看看她。”
说完,柳玉婵推门而入,轻轻来到了床榻之前。
陈婉嫣已经睡着了,呼吸匀净。
柳玉婵用手轻轻覆上她的头发,眼中,又溢满了泪水。
她赶忙将眼睛拭了拭,然后,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放在了陈婉嫣的枕边。
柳玉婵没呆多久,便从陈婉嫣的房间里出来了。
廊上的丫鬟忙打起精神“大奶奶。”
柳玉婵没吭声,径直走掉了。
那丫鬟好奇地,往陈婉嫣的房间里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见小姐醒过来,心中好生奇怪。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听见陈公府像炸开了锅一样。
陈佑宗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就听到有人冲进了卧房。
“大少爷!大少爷,你快醒醒啊,大事不好啦!”
陈佑宗被喊声惊醒了,他茫然地瞪着一双眼睛,显然还没从睡梦中醒过来。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陈佑宗皱着眉,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虽说天还没有大量,但是屋外的光亮,已经让他有些睁不开眼了。
前来报信的,是丫鬟春杏,她此时正泪眼汪汪地看着陈佑宗,神情紧张极了。
“大少爷,大奶奶她......”春杏说道这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玉婵她怎么了?”一听到柳玉婵的名字。再看春杏这么异常的反应,陈佑宗心里一抖,立刻清醒了。
“大奶奶她,失足掉进湖里了。”春杏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陈佑宗大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玉婵在哪里?玉婵在哪里?”
春杏也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陈佑宗的身后,一路往外跑去。
在春杏的指引下,陈佑宗很快便来到了府中的湖边上。正是之前,陈婉嫣假意跳湖的地方。
陈婉嫣和陈天浩,还有陈进越,王凤钰。已经到了现场。
陈进越面色铁青,其余三人已经哭倒在地。
陈婉嫣哭得最是伤心,她手中握着昨天晚上,柳玉婵去她的房间,放在她枕头旁边的那块玉佩,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娘!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呜呜......”
陈天浩也是哭得趴在地上,头抵着地面,身子不住地颤抖。
老夫人王凤钰,哭得最响,最肝肠寸断。
“玉婵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抛下两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就这么去了啊。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走这条绝路啊!”
柳巧月是最后被通知到的,她匆匆赶来的时候,湖边已经围了好多人了,只见丫鬟小厮,皆是低声抽噎。
主子们的声音,从人群中间传了出来,让人听了,心生悲切。
柳巧月一下子便难过起来了。
姑姑死了?那自己往后的人生,可怎么办啊,这陈公府里,还有自己的立锥之地吗?
可是,此时已经容不得她想太多,她拨开人群,挤到老夫人王凤钰的身边。
“姑姑......”柳巧月一见柳玉婵被打捞起来的尸首,就哭得泣不成声。
老夫人王凤钰,忙拽着她“巧月,巧月啊!”
“奶奶。”柳巧月被王凤钰抓着衣袖,只好回头看她。
“你姑姑跟你说什么了没有?她有没有说,她有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王凤钰已经老泪众横,声音略带沙哑。
柳巧月只是摇头。
姑姑柳玉婵在她面前,从来就是雷厉风行,端庄贤淑的样子,怎么会跟自己说什么事情呢。
见从她这里问不出来什么,王凤钰只好将她放开,又接着自顾自地哭起来了。
陈佑宗却并没有哭,他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被白布盖起来的,柳玉婵的尸首。
“玉婵......”陈佑宗走上前去,想要摸一摸柳玉婵的脸庞,他不相信,昨天还好好的人,今天,真的就这样与自己阴阳相隔了。
见他有异状,陈进越忙跨前一步,捉住他的手。
“佑宗,你干什么!”
陈进越知道,此时,陈佑宗的心里,一定非常地震惊难过,怕他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陈进越只好先将他拉住。
“爹,你放开我,我只想好好看看玉婵。”
陈佑宗也不回头,只是轻轻抬了抬手臂,便甩开了陈进越拉着自己的手。
陈佑宗将盖在柳玉婵脸上的白布,轻轻掀开,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真的是玉婵,在揭开白布之前,陈佑宗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整个事情,都是大家搞错了,玉婵并没有死,她只是早起出门了。
可是,在掀开白布的那一刻,陈佑宗知道,他骗不了自己,这就是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结发夫妻。
“玉婵......”陈佑宗趴在柳玉婵的身上,眼泪像短线的珠子,不断地流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走这条绝路?”
有些话,他不能说出口,但是,他在心中,却在大声呐喊。
玉婵,你没有必要去死,我真的不在乎,就算你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就算你心中一直都没有我,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还是我的妻子,天天都能看到你,我就知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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