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剑者,来——让我见识一下。”只一瞬间,卯之花的斩魄刀就出窍,其速度之快,连空气也接二连三的被撕破开来。
空气中的钝响一共响起了十八次,证明卯之花将空气撕裂了十八次,对准我的方向刺了十八刀。
而我却连一刀都没有看见,毕竟是【八千流】的剑道达人,要想以剑招胜过对方只是痴人说梦。
然而看不见与防不住是不同的。
“醒来吧红姬。”
跳上房顶的刹那,我已经将手中的斩魄刀抽出,一片绯红的血霞之盾炸开,在我面前形成了血红的盾牌。
几乎是在血霞出现的一瞬间,卯之花的连续刺击就撞了上去。
跟卯之花的战斗,一旦被带入了对方的节奏就等于输了。
要想跟她战斗,就必须像个真正的剑道高手,在动手的一瞬间将她彻底解读。
不是一招两式,而是彻彻底底的,将其接下来的十招百招都同时看破。
要么,就是沦为野兽,舍弃性命恐惧之心,施展浑身解数跟她打。
除了这两个办法外,没有其他手段能将卯之花打败。
而不管是那个方法,对我来说不是做不到,就是没有采用的价值。
因此这场战斗打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没有结局,这次交锋,只是为了下一次的战斗加上左右胜负的砝码。
“你的剑——十分空虚。”
跳跃的途中出手一次的卯之花,稳稳的站在了屋顶上,自从第一次交锋过后,她就没有继续猛攻而来,只是站在我对面不远处看着我。
“虽然空虚,不过她也算个睡美人吧?”
看着站在我对面的卯之花,我挥了挥手中的红姬露出笑容。卯之花就这样不发一语,凝视着我,仿佛在等待什么东西一样。
“不要用那种被欺骗的眼神看着我,会刻入你灵魂深处的战斗就要来了。”
我将红姬刺入脚下的木块,然后用力的扯动腰间的线。
刷的一声,身后的刀被拉到了我的面前,噗噗噗噗。
四声沉闷的响声过后,另外四把没出窍的斩魄刀并排列在了红姬之后。
这时候,嗖。
轻微的破风之声涌动,夜一也跳了上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挡在我的身前。
她的双眼瞪视着卯之花。
“喜助你快走。”夜一她闷声的开口,感觉她十分的动摇。
被人称之为尸魂界绝无仅有的女武神的夜一,现在就在我眼前露出了这种表情。
她大概比我更清楚,这千年来都持续着剑道最强之身的卯之花,究竟强到什么地步。
这时的我注意到一件事情,刚才一直持续着的鸟叫虫鸣,现在完全不见踪影。
这就像是——察觉到了天灾人祸之后,那些动物退避的本能一样。
“退下。”卯之花将眼神转向了夜一的方向,声音中带着的只是纯粹的命令
夜一的手微微抖动,她确信自己继续站在这里,卯之花的斩魄刀会毫不犹豫袭来。
以夜一的能力,要想击败卯之花很难,如果拿命来换的话也许有那么点些微希望可以同归于尽。
要是抱着半吊子的决心,大概会在瞬间被杀吧。
“夜一,你去把日世里放了,在你砍断锁链之后我这边差不多也完事了,安心。”
夜一闻言不由得回头看向了喜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他当作对手的那人,早已将瞬步,鬼道,白打,一切力量都提升到极致,然后将其融入了剑术,超越了极限,那个恐怖的,美丽的剑之舞者。
他真以为能在短短十数秒之内将她击溃吗?
“喜助,你是认真的吗?你的对手可是——”
夜一试图劝说,然而却还是被无情打断。
“我知道得很清楚,对面看似单薄的身体里究竟藏着什么,跟她战斗的下场不只是生死成败,在那过程中大概没有闲暇去考虑那种东西,不管是时间还是感觉情绪,大概都会被切个七零八落吧,然而有一点,夜一我可以向你保证。”
虽然我清楚这事,也清楚现在我的没办法打败卯之花,但是没必要像败兵一样慌慌张张的逃跑吧?
真要说起来卯之花也是处于我同样的立场,没错。
“她绝对无法伤到我一根汗毛。”
我说着,将手搭在了夜一的肩膀上,然后轻轻一推,将愕然的她推下屋顶,落入了那房间之中。
“去吧夜一,去带出日世里。”
我让夜一离开了战场,而我则将手放在了插在面前,其中一把直立的斩魄刀的刀柄上。——————
卯之花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对面那个毫无灵压波动的男人。
正因为感觉不到丝毫的灵压,所以卯之花完全看不透对方的深浅。
她因此而产生了期待,在初次的交锋后,她观察到了,对方不管是持剑的手法,亦或是用剑的手段都毫无疑问,带着巨大的空虚。
卯之花第一时间得出结论,这个男人没有在享受战斗。
这或许是因为下边的四枫院夜一,又或者是因为那个被关起来的虚化死神?
不管是什么原因,卯之花都决定等待。
因为对方道出了她的内心。
“忍不住那冲动了吧?冲动的用刀刃刺破皮肤血肉,冲动的让刀刃与骨骼摩擦,冲动的让刀刃互相撞击,那种至高无上的快感...已经让你饥()渴难耐了吧?”
那个男人彻底看透了卯之花的本质,会说出那种话的男人,跟卯之花是同类,卯之花深信不疑。
卯之花的等待并没有太久,在那个男人让四枫院夜一去救那个虚化的死神后,卯之花感觉到气氛不同了。
那男人说着,将手放到了插满了他面前的其中一把刀上。
【通天般碎裂吧,镜花水月!】——并且嘟囔着什么,锵的一声将那把刀抽了起来。这句话语卯之花没有听清,
“毫不逊色于你的剑。”
但是后面的话一出口,卯之花依旧察觉到了四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灵压,空气中像是黏着的被塞满了铅块一样,身体沉重得要命。
“此生所见的最凶的剑。”同时一股嗜血的,渴望的,黏着的,狂态的气息,从这灵压中散发出来。
“我会将其送到你的身边。”卯之花脑海中浮现出了景象,四周的环境犹如阿鼻地狱般,满地都是浑身浴血的人类的尸体。
“作为交换,卯之花八千流。”而那个人的就独自一人站在那样的世界中。
“你要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他就像当年的卯之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游走于流魂街外追寻猛将厮杀时,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只把视线给我一个人,看着我。”
简直像是磁铁一样,卯之花瞬间就被迷住了,被那人骤然一变,血腥与狂态毕露的身姿给迷住了。
“然后,拔刀吧!”于是卯之花终于再次笑了,比初次交锋时的她更甚,那是几乎笑得快要晕倒的大笑。
在那样的笑声中,卯之花长长的辫子随风飘舞,从容地迈出了脚步,然后手中的剑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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