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来到了隔壁的邻居家里,开门的,正是还在养伤的唐二。他看着胡定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把胡定让了进来,他犹豫了一下,这才道”其实,大嫂人还是不错的,平日里持家也是一把好手,大哥如果把她休了,以后媳妇怕是也难了。'
胡定看着这救了自己一命的邻居,摇了摇头“唐二,你莫要劝我了,我来找你,是我不会写休书,你去帮我写一张来”
本来正在给胡定倒水的唐二,听着胡定的这话,却是一愣“杨大哥,谁告诉你我会认字的?我会写字的事情,全村没有几个人知道啊'
胡定看着面前的唐二,微微的眯起来眼睛,却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你会不会写?“
那唐二犹豫了一下,了头,便在这桌子上铺开纸张,开始在上边写了起来。这唐二持笔思索了一下,却是又问道”杨大哥,不知道你是想要写休书,还是和离?“
胡定被唐二的这句话的一愣”何为休书何为和离?“
唐二看胡定确实是不知道,这才到”休书,是女子犯七出之过,婚书上需写明休妻的原因,和离呢,是夫妻双方,协议离婚。大哥想要写那种?“
胡定咬咬牙想要让唐二写上休书,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写上这个,这秋娘回到娘家,怕是要受大苦了。毕竟杨铨和她夫妻一场,给秋娘一条活路,算是对被自己误杀杨铨的补偿吧。
“和离吧,总算是夫妻一场”胡定幽幽的道
旁边的唐二也松了一口气,“也是,休书一写,嫂夫人怕是回家要受苦了。平日里她还是不错的人,只是那时候大哥老是出车,才被大老爷那条老狗钻了空挡,其实兄弟还是想要劝劝大哥,如果大哥再给她一次机会,大嫂或许会洗心革面的。”
胡定听这唐二这么一,却是摇头,唐二看胡定主意已定,叹了一口气,却是也不在什么,低头开始在桌子上开始写了起来,
胡定仔细看去,只见这唐二看似长得粗鲁,可这字写的却是不错,只见这笔尖在这纸面上滑动着,不一会一张楷书写的和离文出现了“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怨家,故来相对。。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愿娘子相离以后,重梳蝉鬓,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今杨铨及妻杨氏,特仪和离,恐无凭证,特立此据,签押人,”
胡定看着这文书,提起毛笔,在这签押人之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又沾了墨水,在这纸上按下了手印。胡定刚弄完,只见旁边的唐二,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你看我作甚?”胡定有些不满的道
“杨大哥,你何时会写字的?”
胡定这才想起来,杨铨未必会写字!而胡定会写毛笔字,那可是上学时,老师硬逼着写的。这十几年功夫练得笔力,写出来的字体比起唐二也不遑多让。胡定早养成习惯,写上之后,如果不是唐二出来,胡定也不会发现了这个破绽。
“哈哈,唐二你也不是会写字么?你什么时候学的呢?”胡定完,捡起那份和离书,笑着向外走去。只剩下唐二站在哪里傻乎乎的琢磨胡定话里的意思。
胡定来到了家里。看着坐在火塘前的秋娘,将手中的和离递给了她“诺,这是和离,你拿着它走吧。从此你想要跟着那大老爷,还是改嫁,都与我无关了。”
胡定完,转身向着外边走去,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乌栢寺的产业,他还没有去看过。
“铨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想走,你能不能不要让我回家!”胡定堪堪要走出去的时候,背后的秋娘,冲着他大声的喊道
胡定迈出家门的脚顿了顿,却是没有有停下,接着向着外边走去。身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哭泣声。胡定听着这声音,心中一软,硬起心肠不在回头一眼,
胡定出门,去找了几个老兄弟,由熟路的人带着奔往了乌栢寺,而他之所以不叫唐二,是因为这子有伤不能动,等这些人领着他连续翻了好几座山头,到达这个叫做乌栢寺的地方时,胡定这才明白这乌栢寺的由来,叫他乌栢寺是因为这地方,有一颗三四人抱不住的古柏,而这古柏所在的地方,是一座破旧的寺庙,等他们走到这寺庙前,这才发现,这寺庙里的众多佛像,此刻都已经破损不堪,甚至缺手断脚,没有脑袋的也比比皆是,好在这地方民风淳朴,百姓大多对于这样的物事,抱有敬畏之心。虽然这塑像破败,可是却是打扫的干净。
胡定当先一步,向着大殿走去,等他进门,看着这屋子里的模样,应该是在这里干活的长工,都是住在这里。
胡定转身向着寺庙外走去,他极目远眺,看着这周围的土地,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大老爷们没有人来抢了,这鬼地方,能耕种的地面,也就是几十亩的模样,如果不是这旁边山上下来的山泉水,这地面的地,绝对就没人种了。
胡定蹲下了身子,捧起了一捧黄土,有从旁边挖了一道沟,从这土地的断面上,好好的分析起这块地的土质,按理这样的丘陵,应该是粘土多见,可是这地方,山上的肥土层还挺厚。
当然和那些好地比起来差远了,但是如果规划好了,这片地,必定高产。
看好了地方,胡定跟着这群老兄弟,回到了村里,一进村,就见那些人对着自己指指,让胡定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村里有事和自己有关?
胡定快步走到了门外,这个时候,才发现门外挤着厚厚的人群。胡定用力的向前挤着,一边高声的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呀,杨铨你回来了,你快看看吧,你家秋娘上吊了!“站在门口的一个婆娘冲着他急促的道
胡定却是被这话吓了一跳,”什么,秋娘上吊了?“他看着周围人确定的表情,
这让胡定心中一紧,快步走了进去,这一进去,这才发现那床铺上,放着一个女人,床边站着一个年轻子,大概十三四岁,穿着一身赭色的衣衫,头上挽着一块四方巾,此刻这人正看着床上的秋娘,
”杨哥回来了,快看看吧,你家来了这儿哥,秋娘忽然大哭起来,接着就挂了绳子上吊了。“旁边正在给秋娘顺气的一个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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