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谈论排兵布阵经商济世的本事,杨铨那是拍马也比不上当世的知识分子,可是如果谈论种地增产,这些家伙给他杨铨提鞋都不配,因为杨铨掌握着比明朝人先进几百年的农业知识,如果让他杨铨放手施为,单单这玉米还有红薯增产,就能让现在这些人吓死。
不过杨铨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所以从一开始,他尽力的掩盖这些超出这个时代几百年的知识,尽量挑一些平常的农业常识,可是还是让这位洪公子惊讶不已。方才这位洪公子甚至还流露出招揽杨铨的意思。
杨铨不着声色的转移了话题,放着卢象升这个大腿不抱,去这根底不明的洪公子那里,除非他杨铨有病。不过接触的越多,他对这位洪公子也越发的怀疑起来。
因为一般的客人租赁车队,虽然也会对这车主呼来喝去,可是那些车主也只是明面上恭敬,暗地里骂上无数次,可是这精明吝啬的鲁车主,对于这位洪公子可是发自内心的恭敬,每次这家伙来车前汇报的时候,都是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这让杨铨从心里感到一丝的疑惑。
他也曾经和洪公子聊天之时,旁交侧击的打探洪公子的底细,可这位洪公子机警的很,每次都是悄无声息的,将这话题带偏。偏偏杨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又只能跟着他的思路走。
今天又是这样,不过离这京师越近,这位洪公子对于杨铨也越发的感兴趣,不过这次杨铨并没有再次转移话题,而是很明确的回绝了这位洪公子的邀请。
等杨铨从这马车上跳下去,洪公子旁边一个面白无须的老人,却是咳嗽了一声道“公……少爷,您就对这人这么感兴趣?依老奴看来,这人就是一个夸夸其谈徒有其表的草包,您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那少年却是摇了摇头“大伴看来对他有看法,不过在我看来,这人却是不一般呢,我知道大伴对于这人口玉米还有地瓜的种植,都是怀疑的态度,其实就算是刚开始的我,也是不太相信的,但是交往这么多天,这人的脾性我也算是了解一,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自己是一个农民,但你看他行走坐站言谈举止,却像极了饱读诗书的士子,种地产粮,我是不太懂,但每每从这种地种植之中,他总是能带出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单单这些,就是一些读了一辈子书的人也领悟不出来的。所以,这人肯定是一个人才,招揽到父亲的手下,应该对父亲有所帮助才是”
道这里,这洪公子轻轻的咬了咬口唇,贝壳也似的洁白牙齿,轻轻的压着红润的下唇,就是这个动作,如果让某些喜好男风的人看见了,肯定会捂着心口大叫要死了。只见洪公子摇了摇头”正是因为这人的一言一行毫无规律,言谈中又甚是严谨,让我越发的摸不透他的底子,让我下不了决定,是否招揽了。“
那老人听见这洪公子的话,沉思了片刻,看着洪公子似乎还在为这人的身份考虑着什么,不由的笑道“公子你莫要想多了,咱们不是就要到了京城了么?这人要道卢象升哪里,咱们大可以好好的观察一下,如果真的有才华,咱们在招揽他也是可以的,”
洪公子叹了一口气“这样行么?一旦放开,这人就像虎入山林,在想要招揽,怕是难喽。”
那老头听见洪公子的话,笑着道“公子,你想多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杨铨一个的百姓,就算是到了边军当中,又能怎样?到时候只要公子略施手段,这子还不是乖乖的过来?”
洪公子了头,似乎想通了这些,却是躺在了车地板上,伸手将一条被子盖到了身上,如同一只猫一般蜷缩到了车角,这老人替洪公子压了压被子,坐到了这门口,微微掀开一道布帘,看着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洪公子,老头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世道,太乱了,到了京城,不知道要面对多少血腥杀戮。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陷阱暗藏其中,哪怕如洪公子的身份,一个不甚就要粉身碎骨,一个杨铨不值得公子分神了。
天越发的黑暗了,已经来到队伍后边车上的杨铨,抬头看着这黑压压的天,扭头对着马车上正摇头晃脑读一本书的宋宽志问道“先生,今儿的天看起来不好,会不会下雨?”
“对哦,宋先生,今儿这天可不好,您给算算,是不是会下雨?”坐在马车边上的车把式听见杨铨的话,也连忙问道。
宋宽志讲手中的书放下,听见这车把式的话哭笑不得“算什么?我是读书人,可不是算命的!不过你们怕什么,就算下雨,咱们也来得及赶到前边的镇子,放心,挨不了雨淋的。”
听见宋宽志的话,杨铨知道今儿这天到了晚上肯定有雨,虽然这车队前进的速度不慢,可万一要是耽搁了,杨铨可不想挨雨淋。他想到这里,就使人在这车上开始准备露宿使用的帐篷等物。
宋宽志看着忙碌准备遮雨物品的杨铨,还是不由的摇了摇头“沉不住气啊,这离前边的村子也就是几十里,就算在半路睡上一觉,也还是能赶过去的。”
可是宋宽志刚想到这些,只听前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停止前进,军队巡查!”
宋宽志瞬间表情僵硬到了脸上,不过杨铨没有讽刺他的意思,却是急忙将这遮雨的家伙准备好,磨磨蹭蹭半天之后,车队再次缓缓的前进了,可是这时候的天色,已经越发的阴沉了,等杨铨他们走到一丘陵的时候,天色越发的昏暗起来,可是这时候的车队,距离下一个休息的地儿还远着呢,怕是已经赶不过去了。
坐在车帮上的宋宽志,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看着远处涌动的乌云,又嗅了嗅空气,脸色大变“完了完了,”
候七坐在车尾,听着宋宽志的话,笑了起来“宋先生着急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挨雨淋还算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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