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你不会有断袖之癖吧!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你不要乱来!”明七少一脸严肃,略带娇羞。
“滚滚滚。”苏蓟北没好气地瞪着他,“我就问你机甲营的那些报废玩意什么时候能给我换了!”
“什么报废玩意儿,那可是神器啊,星历年定型投产的第一式国产机甲,远看独眼吓死人,近看五对负重轮,传说中的式,叼得飞起好吗!”
“你当我傻吗,我现在把厂那台s开过来,打这两个的机甲营要多长时间?”
明七少愣了一下,很诚实的回答:“大概分钟。”
“能不能给我搞两个营的s?”
“你在逗我吗?那可是厂用来圈钱的次时代新型机,都是暗地里跟大洋彼岸的某希德厂交易来的黑科技,工艺不在我们这不说,价格太高,一台造价抵得了海军两艘新型驱逐舰了,根本没办法量产……”
“你就说你能给我换点什么新玩意儿吧?”
“恩……额……我想想啊……那个……式倒是能从别的部队给你搞几台,再新一点的就难搞了,这些大玩具上面还是管的很严的,又不像轻武器,我随随便便都能给弄几车。”
“好吧好吧,暂时这么着吧,不管是机甲也好,轻武器也好,只要能换点新装备,反正有什么能调得动的新装备,这个星期以内,全给我换了。”
“报告!”门外突然有人喊道。
“进来!”
进来的是个熟人,正是之前相识的邵冰,现在也是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气质,剃掉了油光水发的大背头,袖口和裤腿都扎了起来,看上去清爽多了。
现在他直接受苏蓟北指派,算是从司机变成了传令兵。
“报告!他们已经签下了协议,都在这里了……”邵冰递过来一叠文件。
“协议?”明七少一头雾水,抢着接过了东西,“你又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做错事总得付出点代价吧,真以为挨挨骂这事儿就过去了吗?下面的兵会怎么看?”
“这……你这是让他们签了卖身契啊……”明七少啧啧称奇。
“没错,贪了那么多钱坐个牢就完了太容易了吧,死都别想死,全旅上下所有有过劣迹的干部,他们贪的赃款我给他们补上,这样一来所有的贪赃数额全都转换成借款,老子还不完还有儿子,儿子还不完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矣,早晚会还晚的……”
“你……你真是个魔鬼……”明七少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别说是死刑,这他妈可是比诛九族还难受……”
“但是也还有希望的。”苏蓟北冷哼道,“从下个月起,所有人的基础工资和各类津贴全部提高三倍,各种训练、完成任务、创破纪录项目、比武在保留荣誉奖项的同时,设置了各种高额奖金激励,同时引入商业财务核算机制,配合战略局资产清查,试行半年,看看效果。”
“……你这家伙,应该是考虑了很久吧……”
薛伊筠突然插嘴道:“怪不得之前在学园的时候,我老发现你在看一些财务的书……”
“这个时代的人也好,国也好,幸与不幸,有许多种,但大多都和钱有关。”苏蓟北突然笑道。
“刘固安别看现在是江南局的负责人,一个人的工资也就能支持一家三口,整天除了忙局里的事情,平日要出任务,要扮成煎饼佬受气,完了养家还要靠老婆掰着指头过日子,要不是他那张嘴还算利索,要不是他老婆本分,有几个女人会跟他过这样紧巴巴的日子?”
“你说他一个代局长,现在整个战略局十位数的流水都从他手里过,他要是想贪,他能贪不到?”
“我们的战士也是人,凭什么别人都住着洋楼,抱着美女,花天酒地,享受生活,我们的战士只能穷得叮当响,连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养不起?”
“诚然,宣传无私奉献、不怕苦不怕累的光荣传统是没有错的,但在这样一种经济浪潮的大环境下,忽略社会发展的客观环境,军人的收入和社会严重脱节,军属几乎变成了弱势群体的时代,还一味地呼喊精神,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
“尤其是在这个思想西化的年代,百姓的眼中西方的英雄都是美女香车,挥金如土,顺便还能当个英雄,拯救世界,而中国的英雄,帝国的战士,只能当个连自己家人都守护不了的苦哈哈?”
“凭什么我们的战士就不能名利双收,凭什么我们的战士就要牺牲自己,牺牲自己的家人,你们看看平日你们那些傻哔宣传部门写的都是什么东西——”
“某某忙工作三过家门而不入,妻子难产而死无人管”
“某某十几年省吃俭用资助贫困学生,家中孩子食不果腹”
“这都是病态!是病!是本末倒置!家不能齐,何以平天下!烈士都上去死完了,剩下的就只剩下苍蝇了?能行吗?”
“我们不是要让烈士们都去赴死!而是要让即使是在尘埃中的虫豸,也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慷慨赴死的烈士,哪怕只有几秒钟!”
一时寂然。
“报告,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几位副旅长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了……”
“哦,都把这茬给忘了,快让他们进来。”
“是!”
明七少疑道:“你找那几个家伙干嘛?”
“我让你指挥作战你会吗?”苏蓟北白了他一眼,“你呀就好好当你的纨绔,军事上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反正你又在这待不了多久。”
“报告!”
“请进!”
“见过特使大人!七少!”
苏蓟北点点头,然后示意薛伊筠发动能力,然后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地几个副旅长聊了起来。
这几个人都是没关系没背景又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庸才,在副旅长的位子上待了很久很久,本来就是个左迁之地,还想着能顺利调到正职上混到退休,谁知半路杀出来一个祝栋国。
这下祝栋国被撸下去了,这几个人的眼里又燃烧起渴望了。
“好吧。你们先下去吧。下一步我会再找你们聊的。”苏蓟北送走几个副旅长,忙转头问薛伊筠,“这几个人怎么样,又没有素质比较强的?”
薛伊筠冷漠地摇了摇头:“能力太平庸了,满脑子都是升职和军八股,其中一个人当年提干竟然还是花钱找的关系……”
“现在竟然连一个人才都没有了吗?”
“等等!”明七少突然一拍脑子,“我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绝对是你想要的!”
“谁?”
“老满!”
“老满是谁?”
“满光之!咱们的炮团团长!”
“炮兵?”
“哎!那是被调的!我跟你说,老满绝对牛哔,当年要不是顶着导调组非把要输的演习给打赢了,现在早就是谢党那边王牌部队的司令官了!”
“什么意思?”
“当年有一场红蓝军对抗演习,老满代表蓝方,其实就是配合一下,不是真打对抗,本来按原计划是照着脚本走,按导调组安排,什么时候打哪里,哪一方赢哪一方输都已经定好的东西,到最后都是红方胜。”
“结果老满那个混不吝,无视导调中心,跟红方死扛上了,不但自己的兵拼完了,最后还把阵地丢下,带着特战队把红方指挥所给端了,把对方旅团干部全活捉了,让有史以来帝国演习第一次有了蓝方获胜。”
“这不是挺好的吗?”
“好你个头啊,刚好那场演习是要给谢党麾下那个新晋旅长镀金的演习,本来赢了就要给个一等功直接去枢密院的,结果老满这家伙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原本是成人之美的事情,被老满这家伙硬生生给打赢了,你说他们窝火不窝火!”
“所以老满就调到了咱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明里是平调,暗地是不就是被整了吗,一个步兵单位的团长被平调到炮团当团长,而且这一当就是好几年,调职的事儿连个泡都没冒过……”
苏蓟北突然大笑起来:“有意思,快点把这个老满叫过来!”
“不出意外的话,我感觉这个旅长的椅子应该非他莫属了,而且终有一天世人将会为他的名字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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