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风看着呼延暖心,她认真的模样,带着聪慧也执着。
“有人想让你离开。”许久之后邓风才回答。之前他一直看着呼延暖心,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谁?让我离开哪里?”呼延暖心问。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邓风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是她对吗?”呼延暖心问。她不知道是谁,也没有目标,她想是不是可以诈一诈邓风。
所以,她没有在邓风拒绝后就马上问,而是看似思索了一会儿,又有些恍然大悟般的问。
邓风并不搭理,对这个问题回避。
呼延暖心等了许久,见邓风真的一点不想说,于是又开口。
“那,我们要去哪?”
邓风摇了摇头,看着呼延暖心笑道:“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哪里。”
呼延暖心看出了邓风眼里的一点无奈。显然他不愿这么做,但似乎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做。
呼延暖心不再说话。
开始他们不停地赶路,连吃饭都是草草了事,呼延暖心有些疑惑,他们更像是逃难。到了晚上才终于停了下来,找了间客栈住下。
邓风并没有亏待呼延暖心,房间是上好的客房,除了在他门外安排了一个人外,并没有其他的行为。当然,呼延暖心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搁她身上,她也要看住了人。
不过,好在,邓风并没有限制她出入。
开始她只是试探,因为在房间里待得憋闷,所以她打算出来透透气,不想门外的人并没有阻拦她,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而已。
夜色朦胧,呼延暖心下了楼,后面是一个小庭院,院子里种着些竹子,竹子的边上放着一张桌子,远远的呼延暖心见桌旁坐着一人,这人不远处站着一人,那人手持一把玉萧,在身前指指画画。
呼延暖心看着好奇,不免靠近了过去。
“姑娘来喝杯茶吧。”刚刚靠近一点那坐在桌旁的人便开了口。呼延暖心看不到那人的面容,只觉得这略有些冷的声音似是在哪里听到过。
呼延暖心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但是,步子还没有转过去,因为好奇这人是谁又停了下来,呼延暖心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人,向着那人走了过去。
“是你!”呼延暖心惊讶。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在这里会看到他。
“姑娘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呼延暖心问道。
诸葛喻看着呼延暖心那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姑娘坐吧。”诸葛喻道,指了指他对面的位子,但见呼延暖心完全没有要坐的意思,又开口道:“姑娘这是害怕了?”
呼延暖心看着诸葛喻,他这话无非就是激她。
可是,既然他在面前,那么她坐不坐,他想抓她她都跑不了了。
见呼延暖心坐下,诸葛喻笑着倒了杯茶推到呼延暖心面前。在呼延暖心坐下的时候,那个站着的男子也坐到了石凳上,打眼看着呼延暖心。
男子和诸葛喻长得有些相像,尤其一双眼睛,不过诸葛喻的目光里总是一股阴冷,而这个男子却是带着些温和。
“这是我十一弟。”诸葛喻道。
“原来是……”呼延暖心开口,只是话未说完,却是被男子打断了,“姑娘叫我诸葛延就好。”
呼延暖心点点头,他们毕竟是南疆的太子和王爷,偷偷来到大宋,无论如何都会让人起疑心。
“二位就不怕我向墨流池告状吗?”呼延暖心看了诸葛喻一眼说道。
诸葛喻笑了,诸葛延奇怪的看着呼延暖心,心中暗道这个女子胆子真是不小,敢这么和诸葛喻说话的人,几乎都没命了。
诸葛延摇摇头,目光看向诸葛喻,只见他只是笑着看着呼延暖心。
“你不怕?”呼延暖心道,“虽然即便我告诉墨流池,对你也不会如何,但,肯定也会是你的一个麻烦。”
“你不会的。”诸葛喻道。
呼延暖心看着诸葛喻,不知道是她的记忆出现偏差还是如何,呼延暖心觉得诸葛喻不似记忆中的那么阴冷了,笑容都多了。
“你这么确定?”见他说的笃定,呼延暖心问。目光里闪着一道光看着诸葛喻。
诸葛喻看着呼延暖心,她似乎不像以前那般排斥自己,这是一个好现象。
“对。”许久诸葛喻道。
呼延暖心收回目光,垂头似乎想着什么。
“想不想摆脱这个人。”诸葛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呼延暖心一惊,看着诸葛喻微微的皱眉。
“你不用意外,还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诸葛喻道。他依然前倾着身子,呼吸有意无意的喷在呼延暖心的脸上。
呼延暖心对此感到不适,往后撤了下身体,目光中有些戒备。
“你不会认为是我让人抓你过来的吧?”诸葛喻道。他的声音重新染上了些阴冷,看着呼延暖心的目光里也仿佛带了狂风暴雨。
呼延暖心看着他,许久之后摇了摇头。
“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呼延暖心紧接着开口问道。
诸葛延看着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自顾得喝着茶,只是偶尔会看一眼呼延暖心。
跟在呼延暖心身边的那人离的远并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不是他不想靠近,而是刚刚要近前脚下便多了一支箭矢,他知道这是警告。
反正呼延暖心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这个旅店的周围都是他们的人,也不怕呼延暖心会跑了。
“没有条件。”诸葛喻道。他眼里的情绪全部散去,只是也并没有再笑。
呼延暖心保持怀疑,“我如何相信你?”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诸葛喻反问。
“呼延家在大宋这么多年,而且手握兵权,如果可以,你可以从呼延家得到很多。”
“你也说了是如果可以。”诸葛喻道,“呼延家对大宋忠心不二,这个如果是不可能会有的。”
呼延暖心不说话,看着诸葛喻,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半晌后,她放弃了。
他和墨流池一样,很难看出来他们的真实想法。
“我想我可以自己摆脱他们。”呼延暖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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