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血耳鼠越来越多的从大棺里跳出,向二人起连绵不绝的进攻。?
凤九天和花灿站在大棺对面,中间隔着羊皮毡子,随着大棺转动而转动。他们始终保持和大棺之间,隔着,那一片由羊皮毡子铺成的地面,将从大棺里跳出,扑向他们的那些血耳鼠击杀在羊皮毡子上。
那些血耳鼠凭借后腿强劲的弹跳力从大棺上跃起,在向二人扑来后,途经羊皮毡子上方时就被二人手中强弩射杀。它们被利箭射穿后,身体在从半空下坠过程中就开始融化,等跌到羊皮毡子上时,基本上就只剩下一滩血水洒在羊皮毡子上。
二人站在羊皮毡子和大棺之间,几乎箭不虚的击杀血耳鼠。一会儿时间后,四边被磊起一尺高围墙的羊皮毡子上,已经积累出半尺深血浆。
“老花,从大棺侧面看去,血棺里的血浆似乎是越来越少了,四个抬棺纸人的度却还是和开始时一致。”凤九天见从血棺里跳出的血耳鼠渐少后对花灿说道。
“大棺里的血浆的确是越来越少了。”花灿说道,“下一步,大血棺会不会又和刚才那样停下来补充血浆呢?”
“刚才大血棺停下来后是先放出血浆,然后再补充颜色更淡、更新鲜的血浆。现在它棺内的血浆都变成了血耳鼠被我们击杀在羊皮毡子上,不知道它还有没有新鲜血浆可以补充。”凤九天说道。
“大血棺的度好像慢了下来。”花灿说道。
此时,大血棺两头,那四个抬棺纸人身体里的血气,已随着血棺内血浆的减少而开始变瘪。
四个抬棺纸人抬着大血棺又围着二人转了一圈,棺内只跃出三只血耳鼠,刚跃到羊皮毡子上方就被花灿射穿。
“大血棺的度更慢了。”花灿叫道,”......大血棺开始向我们迎面走来了。”
此时的四个抬棺纸人,身体几乎瘪成一片,勉力地抬着已经没有血浆的大血棺向二人面前走来,在棺身刚好盖在羊皮毡子上方后,一只血耳鼠从大棺里跳了上来,双腿一蹬,还没来得及跃起就被凤九天一箭射穿。
“呯”的一声闷响,大血棺在吐出最后一只血耳鼠后,挺落在羊皮毡子上。四个抬棺纸人身体也在大棺落地的同时全部瘪掉,如一片纸呆立在大棺两端。
“大血棺果然需要先汲取血浆放掉后,才能再吸收血浆。这本身就很怪异。“花灿说道。
“那些血耳鼠就是由大血棺里的血浆变成,”凤九天说道,“大血棺怎样也想不到我们会识破它的伎俩,用羊皮毡子接住血耳鼠的血,不让血流入地下。”
“那大血棺为什么不是直接吸取地下的血浆,而是先来汲取那些血耳鼠化成的血浆呢?”花灿看着大棺说道。
“会不会是地下供给大血棺血浆的地方,需要用大血棺自身的血浆去换的原因?”凤九天说道,“或许,大血棺只是要把羊皮毡子上的血浆放回地下。”
“会不会是这些血浆只是被从地下过滤一遍后,又重新回到棺里呢?”花灿说道。
“也有这种可能。”凤九天说道,“现在,先通知二胖,大血棺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一只‘寻穴掘土回堪甲’出现在沈二胖子所在的洞穴里,它还没用肢体语言向沈二胖子传递讯息,沈二胖子已经开始向它和另一只同伴起指令。
“等会儿,看到我手势后,你们要迅将洞顶大棺底下的土全部打开。”沈二胖子向两只‘寻穴掘土回堪甲’传递任务。
原来,在抬棺纸人步履蹒跚地走向他头顶时,“咚咚咚咚”的响声从圈外直直向圈里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地上的血浆溢出的量也开始加快。当顶上出“嘭”的一声后,他确定,大棺就落在他的头顶正上方。
一只‘寻穴掘土回堪甲’在沈二胖子布置好任务后,已从洞里消失——它要回到大车里再叫来两只同伴,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完成,沈二胖子交给它们的任务。
另一只‘寻穴掘土回堪甲’则在另一只离开后,向沈二胖子描述地面上二人击杀血耳鼠的经过,以及羊皮毡子在他头顶地面上接住血浆的整个过程。
沈二胖子在那只‘寻穴掘土回堪甲’消失后,已闭上嘴挥出短刀,向头上那些,几乎,将他身体完全挤住的红色虫子斩去。
热血大旗堂下破瘟卫们的短刀都是锋利无比。沈二胖子短刀挥出,一片滑腻粘沾的血浆便淋到他头上,一股血腥,味夹杂着土腥味和蚯蚓的腥味,劈头盖脸地钻向他的嗅觉,使沈二胖子无法屏住呼吸——就算屏住了呼吸,又能屏住多久。
一股无法比喻的血气由鼻子涌入沈二胖子脑里,使他差点被熏晕。整张嘴上全是冰凉、湿滑、腥腻,泥腥的味道,他下意识地一抿嘴——不抿嘴还好,这一抿嘴,将双唇间的血浆挤到了嘴里......
“好嘛!”沈二胖子心里骂道——他已不能破口大骂,“明明是让我到下面喘口气儿的,谁知道到了下面,直接让我喘不上气儿了。”
短刀划过那些红色虫子已经变得几乎透明的身体,就像切开熟过头了的瓜瓤一般轻松。那些被切断身体的红色虫子,身体一经断开,便急剧地从切口处向两端收缩。连在顶上和四壁的虫子,将被切开的身体,紧缩起,贴在洞顶和四壁上。连在地上血浆里的断体,在被切开的一刹那间便缩成一团,漂浮在血浆上面。
洞里的血浆,一经漫道沈二胖子足踝上面。
沈二胖子从头到脚已变成了一片血色——他现在就像一个血人。
火把也在头顶那些血浆淋下后熄灭。
洞里一片黑暗。
沈二胖子眼前一片黑暗。
沈二胖子的呼吸忽然开始困难起来。
他的心,忽地下沉......
————
“滋,滋,滋......”一连串牲口喝水声从大棺里传出。
“大棺在吸取羊皮毡子上的血浆。”花灿说道。
“大棺底下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能等着二胖去探索了。”凤九天表情有点郁闷,说道,“我怎么感觉我们让二胖藏入地洞里,不是关心他,而是害苦了他?”
“看样子是害苦了他。”花灿也有些郁闷的说道,“估计,这个时候,他一定在下面不知道骂了多少句‘贱人、蔫吧草’了。”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花灿说道。
“二胖也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凤九天说道。
“但是,他还是会不住地咒骂你和我。”花灿开始有点同情沈二胖子了。
凤九天也是。(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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