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盼连日伺候父亲,已经累得走都走不动。沈权伤臂一直不见好,还发起高烧来。待听到官兵把海盗尽歼,估计他那新夫人跟两个双胞孩子都保不住,应该全被官兵杀死了,他就呕出一大口鲜血。
等思凌来看,沈权已经死了。盼盼哭成个泪人儿。
思凌劝盼盼:“你父亲生前对你也不好。你何必太伤心。”
盼盼道:“就因为他对我不好。如果我也对他不好,人家要说我不孝。我觉得为了这个人摊上不孝的罪名,实在太不值得了。我宁愿对他尽心意。以后一点都不欠他的了。”
思凌听这话有理,对她刮目相待。怡儿耸了耸肩,把盼盼拉过来道:“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一般。”冰绡看她耸肩,对她多望了一眼。
原来这耸肩本是思凌的习惯。本地女性多是绞手。但怡蓉崇拜思凌,也耸起来。也不只是她呢!以后这个习惯怕不跟思凌上仙的长生牌位一起流行起来的。
这里思凌等人在研究怎么搞黄铭。黄铭这人却也出奇,打战没什么特别的,就说大败海盗们,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反偷袭战术,用箭、用陷阱和擂木,都是人人会用的。
连他的拳法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正拳,但是施展出来,就是有威力。
看起来应该是个很正派的人吧,黄铭这个人?但该狠的时候,譬如把百姓都驱使为肉盾,他也做得出来。
思凌正想着怎么对付黄铭才好,有些百姓则看出了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他们打算逃难。其实他们今年年成本来就不好,夏天时下了场冰雹。小的像胡桃,大的有半个西瓜那样大。连牛背都被打破了。树叶也被打落下来。田野里不管什么植物都有一种披头散发的感觉。有的人被打得急了,拿石头什么的顶在头上,才没被冰雹打死。
好容易等冰雹过了,大家补种了些东西。到秋天,收得并不多。哪里再经得起一场战乱。有人发了急,说这光景是没法过了,不如往南边走。
南边据说是鱼米之乡。人挪活,不像树在地里杵死。
北、西、南都有人跑荒年,但往南边去的居多。
正有一家,曾经被算命先生说会出一匹狼的。人们就叫他狼家。
狼爸说要背井离乡逃荒去,狼母舍不得家,落了眼泪,狼爸心狠,不理她,把冰雹打死的羊肉分分大家吃了点,其余打进包袱,拉起几个孩儿上路了,经过乡口时还绕了个路到祖坟上磕了个头。
他们往南,要渡一条大河,就是墨河。
墨河岸边有很多船,但最近,大部分都被雇走了。
如今也就两三条船泊着,还有几个船工站在浅水处,不怕冷,就裸着上身,一边泼水洗着臂膀,一边张望着路上。
那狼爸一家来,狼母生得挺好的,船工们腰间都有了反应。狼母脸一红,背转身,把最小的孩子搂紧在怀里。大的那个狼儿就对着船工们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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