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钟正南,她的眼睛很好看,让人不免沉迷其中。
“你,你怎么了?”钟正南问道,有些窘迫。
“没什么,稍等一会比较好。”苏酒说道。
“是这样吗,那你好歹先下来啊。”钟正南无奈。
“我觉得保持这个姿势的话,你会比较高兴,因为之前的事,我感觉有些对不起你,所以现在补偿你一下。”
钟正南实在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这样啊,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苏酒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其实,我跟那个曲幽在很早之前就见过面,应该说是认识吧。”苏酒说道。
钟正南吓了一跳。“你说什么?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不对吧,你们看起来不是和陌生人一样吗?怎么可能会认识?”
“这话说来话长,你应该知道吧,我没有感情,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拒绝跟别人的一切来往,也拒绝别人的所有好意,我行我素,好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周围的人。”
“那么,她肯定是想接触你,然后被你无视了吧。怪不得,怪不得我们关系好转之后,曲幽就开始跟我搭话了,那是想将我当做跳板,今天看起来那么开心,原来这都是因为你啊。”钟正南这么说的时候,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这是人之常情,不管是谁被曲幽这样的美女接近,都会有“她会不会对我有好感”这样的幻觉,钟正南也不例外,更何况之前钟正南的梦中情人一直是曲幽,虽然在和苏酒在一起之后这种感情变得淡薄,但是那朦胧的感情,并不会彻底消失。
总之,现在的钟正南心情很复杂。
“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事发生的时间应该算是六年前,六年前,那个孩子不过才上初一而已,还是个很有趣的小女孩。那天下着雨,夜已经深了,我看到那个孩子在雨中哭着,因为很好奇,所以就上前搭话,原来是她的父母车祸去世了。”苏酒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然后呢?”
“那时候,我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生的渴望,因此很好奇,这么小的孩子,应该是最热爱生命的年纪,为什么会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仅仅是因为父母去世吗?这也太奇怪了。”
钟正南嘴角微微抽搐。“不,这一点也不奇怪。”
“是嘛?那时候我完全搞不懂,就算现在也搞不懂,父母的存在竟然可以影响到自己的生死。所以,我将她带回去了,带回我家。在家里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大概有一个月吧,因为看过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所以在那段时间我将心理学中的各种理论套用到她身上,想试试看,最后真的很奇妙,那孩子竟然变了,原来生无可恋,但是在我尝试之下,那孩子从父母过世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变成了一个充满希望的孩子,人也变得坚强起来。”
竟然是这样,竟然有这种渊源,该怎么说呢?苏酒只是因为好奇,却救了一个人,说是曲幽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钟正南知道,曲幽现在的性格一定跟苏酒有关系。
“后来呢?”
“我认识到心理学的可怕,认识到语言的恐怖,因为那孩子身上再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给了她一笔钱,将她赶走了。那笔钱,其实是她给我帮忙的酬劳,虽然那孩子经常回到我家附近,可是因为我家的保安,她再也无法踏入我家,每次只是在外面徘徊很久,然后就走了。”
“喂,你还有没有人性?”钟正南忍不住说道。
“人性?你在说什么话,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是九尾妖狐,还有,你也是妖怪,就算没有人性也很正常。”苏酒奇怪得说道,钟正南无法可说。
“本来以为我们再也没有交集了,可是没想到,高中竟然会遇上,而且还是一个班的同学,还真是麻烦。”苏酒叹了口气。
钟正南不由想到早上他们在桥边的对话,那个曲幽最最尊敬,最崇拜,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竟然是眼前的苏酒。钟正南还以为她说的人会是一个年长的长辈,现在,形象完全崩塌了。而从之前曲幽对自己的种种奇怪表现,也变得明朗起来,那家伙,根本就是想接近苏酒而已。
“为什么不跟曲幽好好相处呢?她应该不是那种会让人讨厌的人吧。”钟正南问道。
“我对现在得她毫无兴趣。”
钟正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兴趣来对待一个人,还真有苏酒的风格。
“够了,别说那个人的事情了,现在开始吸收妖气。”苏酒眼中发出红光,双眼变成竖起的兽瞳,她伸手在空中不断勾点着,画出一道奇妙的图案,图案飘到房间的四周,融入到墙壁之中消失不见。
“还好,吸收了鼠妖的能量,我恢复了最低程度的力量,足够布下迷幻阵法。”
“迷幻阵法?这是做什么?”
“这是为了防止能力者窥探的阵法,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的为你梳理妖气,还有,你不许随意使用超过普通人的力量,特别是在这里,给我好好记住了。”
钟正南吓了一跳。“为什么?难道又有什么麻烦了吗?不对,这公寓有什么问题吗?”
“别问那么多,总之,你听我的总没错。”
钟正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苏酒身后的尾巴缓缓出现,身上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好了,闭上眼睛吧。”
钟正南依言,闭上眼睛任由苏酒处理,解决之后便飘然离去。钟正南不知道她是怎么开自己的房门的,明明没有钥匙,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他又释然了。
房间已经没有了苏酒的身影,看着空荡的房间,身上还有苏留残留下来的气息,苏酒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寂寞了,估计已经习惯了那家伙霸占床铺,自己睡地板的日子了吧。
钟正南有些感慨,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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