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看到它们吞噬同类的自相残杀。然后,把同类扔进咕嘟咕嘟不断冒出热气的骨头堆里,现在领头人能猜出那不断上下涌动的骨头在做什么,它们在吃掉彼此。
领头人认真的总结这些家伙的喜好,它们似乎并不喜欢呼吸接触,整个空间之中,唯有他嘴巴的部位并没有停留太多觊觎的碎片,其他部位虽然没有像这块骨头一样贴上来,但都有停留和悬浮在空中的。也就是说他们在讨厌人类或者是其他生灵呼出来的气体,那可能对它们造成伤害,或者是像自己一样觉得味道并不好闻。
突然,那个原本一直老老实实粘在领头人胸口的骨头,因为他那个突发奇想弯腰的动作,而被推到了他的嘴巴上。
这个变故真的是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想这么做。就算是他是个黑暗办法多如牛毛的家伙,也不会拿自己去做这个尝试。
说实话,在这家伙贴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反应还是挺快的,急急忙忙的闭住了嘴巴。并没有那么悲惨的实打实的贴上去,但是,这家伙整体都贴到了他脸上那种似热非热似凉非凉的感觉。开始在他的皮肉上蔓延。
现在,他整个人都是一种吓傻的状态。
甚至是多数人都在想,这家伙会不会彻底的发怒,对于它禁忌的东西,它们会执着的遵守。看到它们在吸食同类就知道了在这种东西身上,所谓道德的缺失并不只只是缺失,而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接下来会做什么,是用它们的嘴巴直接释放热量把它融化掉,还是也把他送到那边碎骨头的加热地方。领头人痛苦的想,不论是哪个,他都不想选择。
而就在这时,身后也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现在他贴着这个骨头,一点点的力量都不敢用,但是能够想到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家伙的同伴应该是在呐喊助威。他的内心已经在高声尖叫,不要多想不要多想,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些事情,我并不是一个抵抗者,也不是一个来闹事儿的。我们有很好的交易要做我们有很深的渊源。可是等了一会儿之后不见有什么可怕的变化,他的心还稍微放下了一点,但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他想着,无论如何要讨好这块骨头一下。
结果努力了半天,终于能动时,偏偏脚下一滑直接砸在了骨头堆里,他是真心想要讨好的,结果却成了大不敬。现在不仅仅是尝到这些骨头,看到这些骨头的厉害了,也尝到了他们的滋味。滑腻的让人想吐。
一阵古怪的头痛袭来。领头人发现自己已经努力挣扎着跪了下来,虽然双手仍然插在那些骨头缝之中。但是很奇怪的,他居然在做着想要把那些骨头捧起来的动作,一开始没有成功,双手没有力量。让他意识到他的这个跌倒根本不是他自己造成的。然后不受控制的,他继续用力的想要捧起那些骨头。之前在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确实已经感觉到饥饿了,在渴望着一些食物和清洁的水。可是这里各种各样危险的气息,把他的生命都已经抛弃在半空之中,打在他的全身痛处让他感觉他现在正经历的是向地狱敲门的可怕事实。可是即使是这样的门也并不好敲,所以他达到了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界,仿佛挣扎着穿越了各种各样刺激的急流,而伤口正在不断的扩大。
他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但是那些呼吸变成了骨头的粉末。这些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心里偶尔挣扎出来的反抗在怒斥着这种不明不白的处境。他在等着这些家伙也会有乏累的时候。它们的目标是什么黏液人一定知道,他应该投其所好。
领头人急喘着,因为那个被一种不知力量指使着的动作,正把那些骨头粉末送进他的嘴巴里,这东西的味道肯定不会太好。如果把他们吞下去的话,他们会在他的肚子里开战,这不会是个太安静的死法。
那些他要找的家伙到底在哪里?所谓的帮手。到底要用什么去交换?如果是他的命不应该呀,现在不是那样的时刻,黏液人不会在乎他的生死,一直都是可是,他现在需要帮手才是最最紧迫的事实。
领头人感觉到那些骨头在快要接近自己嘴巴的时候,被自己嘴巴里吐出来的气体渐渐的给融化掉了。可是怎么办,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这里所有的判断都失去了正常的水准。他正在害怕这些从前他看清的东西。从前他的手下说,在战场上看到白骨比看到真正的活人要高兴万分,因为他们会使人感到温暖,温暖到像个浑身发烫的漂亮姑娘,会使他们在危险之中也呼呼大睡。可是现在再没有什么比这些东西让他感觉到悲伤。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形,如果说给别人的话,他们会嘲笑的吧!比起那些健康的家伙,他们这些不正常的人更喜欢的是白骨。而且他在怀念的是那些出生入死的战场,这里不是为他准备的地方,那里充满血腥的味道,而不是腐朽的味道。在战场上那些敌人虽然可恶,但他们彼此相互尊重,虽然他们也会非常认真的扑杀彼此,但不会像这里。用这些无形而且腐朽的刀洞声,让人找不到一点点的自尊。
而且那些对手都认识他。知道他是个勇敢的家伙,甚至他们会比较愿意死在他的刀下,有些人知道他跟大汗的关系,和他是一个喜欢谄媚的家伙,但是他们都没有因为这个嘲笑他。在那片沙砾之地上,他第一次找到了属于他的荣誉感。
然后稍稍回到现实中的领头人,看到他的手不停的在动作不断的捧起那些骨头送到嘴边,但并没有像他想的是那种可怕的吞下去,而是用嘴巴里呼出得气体在拯救着是什么东西?
看来在刚刚自己离开的时候,连黏液人在自己身上做了不少动作,但是他连感觉到都没有。这让他感觉到悲催。他可不愿意,他这么被奴役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被什么奴役,而且是怎么做到的,他可以做任何的坏事,但是那些必须是他亲自选择的,当一个坏人更适合他,现在做的事情,虽然是可以让别人害怕的事情,虽然也可以显得神秘兮兮,但是这是奴隶才做的。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现在才知道能够狐假虎威也是一种幸福,是不是有点晚了呢?
黏液人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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