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王子惯用的温柔目光对这女子并不管用,女子一本正经,“知道了秘密不是没有办法不答应吗!我更知道的是这个。笔神阁 bishenge.com这世上,无论是光明之地还是黑暗之地,都没有会致自己生死于不顾的赖皮家伙!而在死亡面前人人都会发挥全部的潜力!”
“到底要怎么做?”巴伦想自己确实应该对这个感兴趣。这简直是从天而降的机会来了一个帮手,让自己帮她,把一直挡在他面前的哥哥抬走。这简直是他梦想的全部。
“星象师当中存在着叛徒,把他找出来!”女子的声音放低!伴着沙风一下子吹到耳边,或许他原本的声音更低,不过经过了沙风的烘托仿佛变大了一些。
“他叫什么名字?”巴伦王子变得急切。
女子的目光变得阴鸷,“亲爱的王子殿下,这样的问题不要再问下去了,要不然我会笑话你的,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看过他的影子,如果你能找到就会扭转现在的局面,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认命。到底由你们兄弟两个谁来当祭品,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选择,我可以当真认真对待也可以当做玩笑,随风漂流,不过对你们来说,结局会不同不是吗?你应该感谢我是一个喜欢跟我父亲做对的家伙,也有这个胆量,否则的话,你会稀里糊涂的,上他的当的。以为自己逃离苦海,实际上只是换个深渊!”
巴伦王子的邪魅笑容里有破碎的火苗阴影,“就那么肯定吗?如果我说我不感兴趣呢,我喜欢心安理得的接受天意!”
女子似乎是在学习某一种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柔媚的微笑,可是他对做这个动作并不熟练,当听到巴伦王子的疑问时,目光停在那个生硬的温柔之上,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我也希望你是那样的奇葩,不过我看到了在你内心之中的涌动,听到祭品两个字,你脸上的愤怒根本没有维持住平静。当然这也不是你的错,所有人都会觉得愤怒。我们都有美丽的梦想,想在这世上做许许多多,我们愿意做,开心做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像二王子殿下这样一出生起就是傀儡,再一次碰到机会想要眉开眼笑的高兴一会儿的时候,却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现只不过是以另一个傀儡,而且以祭品的命运结束一生,而这所有的悲惨,在史官笔下却不会留下一个字。二王子殿下的来去就像是这沙漠上的沙子,没有人管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在乎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又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他们以为你的血肉没有知觉你的灵魂只是垃圾!”
巴伦眼中某种冰冷的光泽闪动了两下,“这是不错的威胁,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发抖,好吧,我答应帮你也是在帮自己,所以你首先要帮我一个小忙,就是找一个人去大王子那里吹吹风,说你如何看重我,记得让那个人把你对我的沉醉说的天花乱坠那么一点,然后暗主姑娘就可以等到我的哥哥上门去找你了!”
女子一听就笑了,她毫不怀疑这个说法的真实性,有点责怪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想到还要跟巴伦王子浪费这么多口舌。大王子殿下的妒性明明是举国上下人人皆知的,他们如果想要达成目的,只需要轻轻点火,“好吧,你马上就会听到暗人的耳朵把我看上你的消息传到每一粒沙子都知道的程度,别用那种稀奇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暗人讲话是用耳朵的。我可真不是在逗你,暗人的奇迹多的是!到时候不要后悔,这个时候跟我同流合污!”
巴伦王子冷笑,“我会后悔没有当成那个祭品吗?”说实在的,他倒感谢有祭品这回事儿的出现。
女人的目光变成一种既像花一般美丽,又一眼能让人看出邪恶的深深凝视,此时此刻,被他看着的人差不多都能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钻进他们的骨头,可是那种感觉却并不难受,“就只能是祭品吗?如果能够讨得我的欢心。也用耳朵说出好听的话。也许,我会不顾一切的搭救!让王子殿下满身的污泥被清洗干净从此换一个真正的身份,做一个真正高贵的王子。谁知道呢,这世上的事情,总之变着法的嘲笑,人们的思索。你以为是对的,根本没有理由失败的那些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下子就全都碎了,把失败扔给你个破摊子全都兜在你头上,可是你以为错的东西,当你回头的时候发现他如此完美!所以人们总是觉得后悔多于满足,不对应该说是满足,这种感觉根本就没有在他们心中出现过,他们没有一个瞬间觉得自己是满足的,当然是后悔灌满了他们的脑海!”
巴伦王子偏头看她,眼神随意飘了飘,仿佛任何事物都不能吸引他的真心,却又偏偏发此一问,“怎么搭救?背弃祖宗规则,我自己要试的,正是这个,早知道有多难!如果还有第二条路走,我绝对不会走这条,时不时的想要退缩一下。”
女子扭动腰肢向前走动几步,然后回过头来,仍然是那副邪恶又万分笃定一切尽在她掌控之中的样子,“我可不大喜欢听别人说丧气话!我们本来也不适合说太多!王子殿下,这就请便吧!”
随后,发生的一切,果真如这个女人所说。暗尊的女儿看上了巴伦王子要改变规则将巴伦王子带走,帮他摆脱困境的消息像是长了脚的沙子被飘扬的到处都是。也同样按照巴伦王子算计的引起了大王子殿下的深思,他本来要烦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想到。暗人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了他父汗的座上宾。最可恨的是,他们的要求,竟然想要带走他的弟弟,他的弟弟是他的。在他没有把他变成尸体之前,谁也不要想着把他带走。至于那个女人,他咕哝了一下嘴唇,那一直是他可以随便得到的东西,“有什么可稀罕的!”然后偏着头,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抬头自言自语,“看上我弟弟了吗?那个小孩子现在也可以算上是个男人了!”有来为他温酒的侍女走过来。刚俯下身,想将他面前的酒壶换走,他就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揽到了自己身边。那小女孩儿明显受惊了一下尖叫出来,但是之后又觉得不妥,把后面的半个声音吞了下去,大王子殿下的声音轻轻响起,像是软绵绵漂浮却不会吹散的浓雾,“没有人能拒绝的了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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