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之内奴天看着桌上的十二匹云锦,心头不禁有点疑惑不解。这十二匹云锦中有二匹是城中买回来的,是风云派内流出的云霞织锦;而另外的十匹则是他自己在风云山上不同地方炼制的云锦。
风云山的云霞虹晖确与其他地方的不同,色彩显得深沉而妖艳。但问题是奴天炼制的云锦与那两匹买回来的不同——完全不同。那两匹云锦一块华贵而色彩艳丽,另一匹质朴而图形生动,只是与奴天炼制的那十匹云锦一比,就如萤火之于星光,差距十万八千里之远!
“这种云锦居然是仙派出产,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奴天非常的疑惑。
“公子,我回来了!”这时张二山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
“很顺利,甚至都没有惊动云府中人!”张二山得意地说道。
“看来现在云府的人确实不知这秘府的存在!”
“应该是这样。不过这秘府之内的收藏的确非常丰富!”张二山想到进入秘府看到的那些藏宝,不由得感叹起来。
“云三呢?”奴天望了一下,发现不见云三,于是开口问道。
“他在外面等候!”
“让他进来!并把秘府中的全部典籍送来……另外从里面选两三匹上好的云锦一起送过来。”奴天说道。
张二山下去后不久就带着云三走了进来,把手上的三匹云锦铺在桌上,并把一个储物袋递给了奴天。而奴天接过储物袋就直接把它放在桌上,反倒仔细地打量起那三块云锦。这三匹云锦比起买回来的那二匹真是完全不能相比,甚至比起奴天亲自炼制的那十块也好上不少,绝对称得上是云霞锦缎中的极品。
“大人,这是风云派云霞织锦的炼制要诀!”这时云三上前一步,把一个玉简与一个小本放在了桌上。
奴天微微一愣,看了云三一眼后,就拿起那玉简用神识阅读了起来。这确是风云派秘传的采云秘术,比起他掌握的采云秘术还要精妙。看完玉简后,他又拿起那个小本翻看起来。小本上记录着另一篇采云秘术与一串人名,让奴天不禁疑惑起来。
“这上面的采云秘术是怎么一回事?”奴天拿着小本好奇地问道。
“禀告大人,这是城中贩卖的那种云霞织锦的采云抽丝之术。”云三恭敬地回答道。
“采云抽丝之术?”
“大人想必已经发现城中的云锦比起仙门中使用的云锦差异极大!”云三说明道。
“确实如此!这风云派明明有上好云锦秘术,为什么还要用如此粗劣的采云抽丝之术呢?”奴天疑惑地问道。
“那是因为大人是仙人,当然不明白商贩们的心思!大人对比一下,这两种秘术那一种更易习得,那一种更省时省力?”
“你的意思是……”
“大人仍是仙人,当然看不上这种粗制滥造的云锦。但这种云锦却比一般的丝绸要好的多,百姓们更是趋之若鹜,毕竟这是天上云彩所织,仙人所用之物。而且因为秘术简单,只要炼气修士就能采云抽丝,再由寻常织娘织成布匹,普通裁缝也能裁成锦衣。如此一来,就能大量的生产,当年风云一脉就是这般积累了不少的财富。所以当时最受仙人老爷们看重的不是仙派中的采云秘术,反而是这更为简单的采云抽丝之术!”云三详细地解释道。
“哦,居然是这么一回事!那这人名又是什么?”奴天饶有兴趣地望着云三,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这是城中行商的名单。这些人原本是来做生意的,却因为陛下开国而滞留在城中,现在大多无处可去。大人如果能提供所需的货物与他们故土位置的路线,应该能轻易笼络他们,开发出几条行商路线!”
“以你的才华不难获得我的赏识!”奴天望着云三说道。
“但不会像现在这般重视!再说那些东西与其继续藏在那里,不如拿出来更有价值。”云三说道。
“唉,你说得也对!”奴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山叔,这采云抽丝之术所需的云蚕妖虫就交由你来处理,如果需要人手就从黑甲军中抽取;至于云锦制作的其他事情与行商的联系就由云老丈去办,有需要的也可以找二山叔帮你。”奴天吩咐道。
“定不负大人所望!”云三神采飞扬地应道。
二个月后,一群不速之客来到了风云城。
这一日奴天与张二山正在风云山的云锦作坊中查看云丝的抽取状况。一个黑甲军的士卒施法把山中的云霞会聚到作坊中一块巨网之中,凝结成一团团小形云朵,云蚕则在巨网之上不断地吞食那些云朵。而在另一边,一些云蚕正在不断地吐丝,形成一个个小小的蚕茧。
“把蚕茧送到城中的作坊,就能抽取出云丝织布……”张二山在旁边说道:“这两个月来,作坊基本上运作正常。就是云蚕的数量有点少,我正在想办法催生一批出来!”
“那些行商愿意收购这些云锦吗?”
“根本就不愁卖,有的行商甚至愿意直接收购云丝,不过大多都让云三拒绝了!”张二山感叹道。
“这云三确实是个人才!不但开通了商道,还从行商手里挖出了不少的货物,倒是解了城中的燃眉之急。”说起来奴天也有点佩服此人。
就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生气地把旁边的一个木桶踢翻。
“太过份了!那几个小子明明已经过了十二岁,居然也被他们要走……公子你就不说点什么吗?”张三山不满地大声叫道。
“你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成何体统!再说那些都是朝廷下来的使者,公子能说什么?”张二山大声教训道。
“可那几个小子资质真的不错,好不容易教导了两个月,他们一来就把人直接带走,实在太过份了!”张三山不甘地说道。
“他们是在为国选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他们要尽量的礼遇,这些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得罪他们的话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奴天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又严肃地提醒道:“那些使者的行军战斗之法你一定要在军营中实施,那些法门有可能是他们日后成真的途径,不能有一丝的怠慢,知道吗?”
“公子放心,轻重我还是会分的!”张三山认真地回道。
“对了,最近疯狼……是那天狼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奴天突然问道。
“那小子最近也没什么异常,反而很是尽心尽力,只要是我安排下去的事肯定能按时完成!”张三山疑惑地回答道。
“我就问问而已,没事最好!”
“二伯,外面有人找你!”就在这时张小山走了进来,神秘兮兮地对张二山说道。
“什么人?”张二山奇怪地问道。
“女人!”张小山笑着回答道。
“咳咳……公子,我有点事,先出去处理一下!”说完后他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什么女人?”张三山疑惑地问儿子。
“那能是什么女人?你嫂子呗!”张小山瞪了老爹一眼说道。
“二哥本事呀!难怪最近找他去妓院都拒绝,原本金屋藏娇。那女人漂亮吗?”张三山双眼放光地叫道。
“当然漂亮了……”
“咳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张二山的咳嗽声。
“……”
“抱歉,公子!让你见笑了。”张二山走进来后,向奴天道了个歉。
“二山叔不要放在心上,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奴天微笑着说道。
“她是个好人,而且身怀灵根,只是可惜没有走上修行之途!”张二山说道。
“二山叔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奴天轻轻一叹,立即明白张二山的心思。
“二哥可真不厚道,居然没有告诉我!”张三山也不是愚笨之人,也马上知道了兄长的打算,心思顿时也活络了起来。
“……”张二山看到兄弟这般模样,那里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生怕他当着奴天与张小山的面说些什么,于是大声喝道:“公子面前不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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