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时光咖啡厅。
二楼阁楼处。
江止水面前摆着一杯弥散着幽香的咖啡,它叫做麝香猫咖啡,珍贵程度不亚于黄金,饶是如此,依旧没有能够吸引江止水的视线,闪烁的目光像是被定格一般,注视着楼下门口以及街道。
许久,江止水收回目光,不多时,一道单薄的人影走了过来,坐在江止水对面,较之于浑身紧绷的江止水,单薄身影的主人倒是显得格外放松。
“江同学,不知你约我出来有何贵干?”王越眯眼一笑,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江止水的电话,约他道一杯时光咖啡厅品尝咖啡,有人礼貌邀请,哪有不赴约之礼,王越欣然来之。
江止水面色僵硬,喉咙上下蠕动了好一会儿,方才艰难的吐出话语,道:“你赢了,我输了!”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王越侧了侧耳朵,做出一脸茫然的样子,如今是关键时期,他可不想因为话语的失利而导致功亏一篑。
越是靠近胜利,失败的几率也将会随之增加,深知这一点的王越自然不会去犯那些不该犯的低级错误。
“人生在世,知己难求,对手也是如此,一局便结束游戏是不是有些过于枯燥?”江止水虽然说得隐晦,但其含义明明是希望王越能够放他一马。
站在江止水身后的茜姐惊愕的看着江止水,她做梦也想象不到,天才之中都堪称凤毛麟角的江止水,有朝一日竟会说出求饶一般的话语,求饶的对象还是当初曾被他踩在脚下的一阶穷小子。
茜姐将目光投向浅浅微笑的王越,他无法想象,那个当初受尽耻辱的穷小子竟然真的咸鱼翻身,从被踩者转变为踩人者,将江止水逼迫至忍气吞声的求饶地步。
茜姐惊恐于王越的变化,但王越对于本身的变化没有丝毫惊讶,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他为了走到今日一步而付出了多大努力,甚至牺牲了杨科,所以他得到今日的回报并不足以为奇。
“你怎样才肯放过我?”江止水紧紧咬牙,一拨接一拨的耻辱感涌上心头,因为他竟然在向王越求饶,向当初那个被他脚踩在脚下的死狗求饶。
“江二少爷说笑了,我什么时候不肯放过你了,倒是江二少爷你不放过我才对,三番两次欲至我于死地。”王越摇头轻笑,说道。
“听说过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个道理吗?”江止水面色漆黑如墨,冷冷说道。“你最好不要逼急我,否则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恐吓,这是恐吓。”王越装作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很快,浅浅一笑的笑容盖过惊恐之色,眯眼询问道:“不知道恐吓他人能入罪几年?”
“你!”江止水被气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入罪一事已变成他心中一根利剑,王越偏偏手持这柄利剑继续往他心脏猛刺。
王越不禁微微摇头,暗叹江止水的愚蠢,江止水处于全盛时期他都敢与之争斗,更别说江止水如今已是拔了牙的老虎毫无威胁。
“你开条件,你要多少钱我都给!”江止水抛出金钱筹码,也是他目前唯一拥有并且有效的筹码。
听到这里,王越满意的点了点头,轻道:“我的条件很简单。”
江止水一眯眼,眼神中的慌乱之色消散些许,他不怕王越狮子大开口,就怕王越不开口,钱他有的是,王越开的出,他就给的起。
“我的条件很简单。”王越顿了顿,惹得江止水瞪大了眼睛以及竖直了耳朵听着王越家下来的诉说。
只见王越眼神陡然锋利,如出鞘利刃,闪耀着的寒光让人不敢直视,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冰冻凝固,冷冽道:“放过你可以,条件也简单。”
王越一字一喝,道:“还我杨科命来!”
江止水本充满期待的脸色瞬间僵硬铁青,杨科之死已成定局,大罗神仙也无可挽回,王越这般说辞,显然铁了心的跟他斗到底,让他给杨科偿命。
“江二少爷,收起你的天真,血债当用血偿,我兄弟的血哪能白流,我兄弟的命哪能白死!”话到最后,王越先前浅笑不断的脸庞此刻狰狞恐怖,如猛鬼出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王越没有让杨科起死回生的本事,唯一有的便是倾尽所有替杨科讨一公道,让凶手绳之以法,放过江止水,可以,除非他死,否则门都没有!
“好,你铁了心的让我坐穿牢底,我就让你先死在我的面前。”江止水从桌底抽出一早准备好的锋利匕首,闪耀着死亡之银光的刀尖迅猛的刺向王越眼睛。
王越早就料到江止水会使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手段,他同样早有准备,手掌朝桌子一拍,置于桌上的咖啡杯被拍向江止水。
咖啡水泼了江止水一脸,让其睁不开眼睛,咖啡杯击在江止水额头,将其前进的身子猛地止住,当江止水再次睁开眼睛时,刚才还在他面前的王越早已不知踪影。
他快速摇头左右观看,目光的确捕捉到逃离的王越但同时也捕捉到十余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江止水此刻极度慌乱不假,但他高超智商仍在,很快便将事情本末分析透彻。
他先前还曾奇怪王越为何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他前来赴约,原来王越早已料到他会暴起行凶,提前通知警察在暗中守候,待得他提刀动手时便迅速现身。
江止水本来期待以各种利益诱惑让得王越撤销对他的控诉,结果控诉不仅没有撤销,在他种种大罪的基础上又曾增添一条持刀欲杀人的罪责。
即便他对法律不是很详细,但他却也知道,即刻起,牢房将是他一生的归宿,他这一辈子彻底毁了。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缓缓逼近的警察,江止水头颅扬天,发出一阵浪笑之声,道。“既生水,何生越!”
说着,江止水毫不迟疑,手持匕首狠狠地捅进自己心脏,一朵血花瞬间染红了胸前衣襟,口中仍是不断呼喊这那句既生水,何生越,最后身子一慌,重重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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