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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只是觉得欧大你的年龄好像不大吧。”佟良与欧楚阳的交流不多,直到此时,佟良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那含带敬畏的声音稍稍有些颤抖。
欧楚阳当然听出了佟良的言外之意,将手中的草药收到空灵指环当中后,欧楚阳一脸平静的看着佟良说道:“我发现你一直叫我为欧大,这个称呼不好,我才十一岁,你这么叫我,是不是看我长的很老?”
“呃”听到这里,佟良的脑袋立刻短路,一切的思维像突然消失般,佟良傻傻的站原地,脑中唯一回荡的就只有“十一岁”这三个字。
十一岁,远远高于自己四级先天武士的实力,还是个大陆之上人人敬羡的炼丹师,他到底是怎么修炼的?任凭佟良怎么去想,也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
目光呆滞的看着欧楚阳,佟良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见到佟良如此模样,欧楚阳也是一阵无奈,看来自己的修炼天赋真的如他们所想,已经到了变tai的地步,要不然,为何每个人听完自己的等级都会作出如此惊愕的表情。
手掌拍了拍佟良的肩膀,欧楚阳把话题转到另一处,道:“以后就叫我欧楚阳吧,毕竟你比我年长了一些,而且我也不喜欢欧大这个称呼。”
闻言,佟良连忙摇头道:“那可不行,要不然这样,我就叫你老大吧,就像我的手下叫我一样。”
微微思考了一下,欧楚阳有点头晕,看来首领级别的人物真的是不好当,一方面要有做为首领的气势,能够完全的震慑住手下,另一方还需要把握好说话的语气和做人的度量,既不能让人感到害怕,又不能失去首领的威严,这其中的平衡点还真是难以掌握。
“随便你吧,不过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吞吞吐吐,既然都是兄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不喜欢自己人还这么拘谨。”欧楚阳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知道,像佟良这种人通常脑袋都是一根劲,往往认准了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这是一种性格,根本无法改变。所以他只能和颜悦色的提醒着。
体会着欧楚阳话语中的含意,佟良不由得升起一丝感动之心,自己已经将生命都给了对方,并答应以欧楚阳马首是瞻,可欧楚阳对待自己却是异常平和,完全没有老大的架势,这让佟良无不感激,随后,佟良也渐渐随意起来,不再像之前两天那般拘束。
只听佟良说道:“哦,老大,不知道你是几级的丹师啊?”
欧楚阳想了一下,含糊的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啊,估且算作是二级吧。”
“真是个变tai.”佟良的瞳孔一阵收缩,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随后疑惑的问道:“姑且?难道老大没有炼过二级丹药吗?”
“有。诺,就是这个。”听闻佟良问起,欧楚阳十分利索的将他曾经炼制过的“凝晶丹”拿了出来,往佟良面前一递道。
“凝晶丹?”看着欧楚阳拿中了泛着微弱橙色光芒的丹丸,佟良大惊失色,对于这个凝晶丹,佟良还是十分了解的,因为当初他从后天武者晋升为先天武士之时,便是花费了很大的人力和财力,费尽了心思才搞到了一颗,而且很幸运的是,凭靠着这一颗“凝晶丹”,自己顺利的晋级成功,没费半点周折,由此看来,此颗“凝晶丹”的实际功效当真是异常巨大。
紧紧盯着欧楚阳手中的凝晶丹,佟良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此刻,不论他还对欧楚阳有着任何的怀疑,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于无形。做为很早就成为武者的佟良知道,众多二级丹药中,“凝晶丹”的炼制十分的困难,就这颗丹药来计,完全可以被称做是二级丹药中的极品,欧楚阳既然能够炼制出“凝晶丹”,那说明他的话并没有任何掺假的成分,这个刚认的老大绝对是一名二级炼丹师。
澎湃的心情翻滚了很久方才平静下来,佟良看向欧楚阳的眼神也因此由敬畏而逐渐演变成了崇拜。
“老大,你可太神了,十一岁就有如此的实力,而且还是大陆上人人推崇的炼丹师,跟你相比,我这二十来年真是白活了啊。”性格耿直的佟良,从未对一个人这样的敬佩,然而此刻,他却下意识的对欧楚阳拍起马屁来。
“呵呵,不要这么看低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只不过你还没有体现出来。”欧楚阳受用的笑答道。
“可是老大,你一个二级炼丹师,怎么还对那些用处不大的一级草药那么感兴趣,据我所知,这些草药根本炼制不出什么上好丹药啊。”佟良问道。
欧楚阳白了佟良一眼,眼神颇有些怪异道:“这你就不懂了,再低级的草药也有他的用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现在尽量收集这些草药,说不准哪天就有用到的时候,再者,就算他没什么用,拿出去一并卖掉,也能换到不少的金币,这些金币都是以后留给你建立势力的本钱。这个世界,无论你在哪里,没有钱是万万不行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哪怕一分一毫都是很重要的。”
听欧楚阳说完,佟良这才恍然大悟,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欧楚阳说的没错,自己建立起势力,没有财富做为基础,那将会难上加难,而欧楚阳从现在便开始着手准备这些事情,更能说明欧楚阳此人心思缜密,做起事来都有着详细的计划,再加上本身天赋非凡,看来,自己跟着这个老大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沉思间,佟良的目光微微变得炽热起来,此刻,他的脑中仿佛浮现了美好的未来。
看着佟良不停变化的表情,欧楚阳顿时无语,心道: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点醒这个木头疙瘩。
想到这里,欧楚阳缓缓说道:“我知道,勇武大陆上人人尚武成风,为了修炼,很多人都走上了苦修的道路,不与人沟通,不历世事,虽说这样能够日益精进,但我觉得效果不会太明显。相反,如果拥有自己的势力以及财富,那便会在武修之路上得到更多方面的支持,这包括丹药、武技、秘术等等一切,而这一切通通可以用财富来换取,所以你不能一味的坚持苦修,有些该利用的资源还是要利用的。你明白了吗?”
细细的体会了欧楚阳一番话,佟良终于恍然,深深的向欧楚阳行了一礼,佟良恭敬道:“老大,佟良今日算是受教了。”
“好了,明白就好,走吧。我的时间不多,先回棋盘镇再说。”欧楚阳单手一摆,平淡的说道。
又走了半日,欧楚阳与佟良终于走出了日幕森林,回头看着那浓密的树林,欧楚阳心中微微有些不舍,在日幕森林的一段时间,让其深深体会到了初恋的滋味,虽说这一世的自己只有十一岁的身体,但整合两世的经历,欧楚阳却有着不同于一般少年的情怀,尤其是那道曼妙优柔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欧楚阳心中。
回忆着那一段时间不算长的过往,欧楚阳心中百感焦急,他曾经恬静的享受过那不曾经历过的“二人世界”,也曾经为心中所爱之人的突然离去而感到过迷茫和失落,短短的大起大落让欧楚阳有着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但也正是因为那实实在在存在的身影,使本就心性坚定的欧楚阳更加努力,不为别的,只为那心中的可人,就足以让他在这个尚算陌生的大陆拼搏一世了。
静立在日幕森林外围,欧楚阳看了许久,直到佟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来两只马匹催促他上路的时候,欧楚阳才从那飘零的思绪中醒转过来,眼神再度凝视一下曾经熟悉的方向,欧楚阳翻身上马与佟良奔着棋盘镇方向极驰而去。
晚霞的余晖淡淡的笼罩着颇具古风的棋盘镇池,那无数道红艳光彩与古城相互辉映,形成了一副绝美的夕阳图画。
时至黄昏,棋盘镇内依旧喧哗,城内的居民丝毫没有感受到白日里的劳累,大街之上,形形色色的人如潮水般的涌动着,仿佛此时才是他们应该享受的时光。
棋盘镇外,两匹健壮的快马极速奔驰着,所过之处扬起了片片灰尘,马匹之上,两道人影稳稳的端坐着,丝毫没有因为快马的奔跑而左右摇摆,唯一不停的是,两道人影用力的抖动着双臂,口中还时不时的传出“驾~驾~”的喝声。
“嘶~”一阵嘶鸣过后,两匹快马陡然停在了棋盘镇门之外,这时,马上的人影才渐渐显出了容貌。
催动快马,飞速抵达棋盘镇外的正是不停赶路方才在黄昏时分顺利到达的欧楚阳与佟良二人,看着眼前高大、宽敞的城门,欧楚阳的心突然变得有些烦燥,想到自己曾经在棋盘镇待的那段时日,方堂对自己的照顾当真是无微不至,只却是因为自己的年少、鲁莽,直接为导致了“灰鹊”分部的覆灭,想起当晚“灰鹊”分部的残砖断瓦,欧楚阳微微有些伤感。
并不了解内情的佟良看到欧楚阳站在城门外发愣,并没有上去打扰,虽然他看起来性格比较直爽一些,但经历了很多的佟良当然知道此时的欧楚阳似乎在回忆着某些事情,而做为人家下属的自己,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断自己老大的思绪。
过往的场景迅速的在脑中闪现了一遍,欧楚阳方才从落寞中回到现实,回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佟良,欧楚阳沉声道:“走。”
说完,欧楚阳率先催马进入了城中。
大陆上各个国家都有自己所制订的法律法规,一般到了落日十分,各大重要城池的大门都会紧闭起来,以防止外敌的突然入侵,棋盘镇也不例外,就在夕阳将最后一抹红光洒下之后,高大的棋盘镇门随之缓缓关闭,而欧楚阳与佟良也幸运的在这最后一刻匆匆的进入了城中。
随着明月高挂,繁星升起的时刻,棋盘镇大街小巷几乎同时的点亮了无数盏纸灯,或强或暗的灯光交错辉映着,把整个棋盘镇照耀得如白昼一样灯火通明。
欧楚阳与佟良牵着马并排行走在月夜下的街道上,看着周围依然熙熙攘攘的人群,欧楚阳顿时目不暇接起来,这还是他在重生后第一次体会到大型城市夜生活的繁华,耳畔不断飘来小商小贩的叫卖之声,欧楚阳从未感到过生活是如此惬意,渐渐的,欧楚阳似乎忘记了自己回到棋盘镇的目的,直至,身旁佟良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欧楚阳这才从安逸中惊醒。
“老大,到了。”
偏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佟良,此时,佟良的目光正看着身侧一个足有三层楼之高的建筑:高升客栈,四个明晃晃的大字,顿时映入欧楚阳的眼帘。
这时,佟良继续说道:“老大,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这里我比较熟,以前经常过来。”
“呵呵,看来你的生活也不是那样贫困啊,这里好像不便宜吧。”欧楚阳笑道。
佟良一笑道:“虽然我说过我比较穷,但对于咱们这些修炼者来说,住个客栈还是很轻松的,再者说,我不会跟其它人一样,我除了住在这里外,并不会享受这里的一切。”
“哦?只是个住宿费吗?”欧楚阳道。
“老大还没来过这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闻听欧楚阳问起,佟良神秘一笑。
轻轻的点了点头,欧楚阳移动走到客栈门口,二人将马匹交由客栈门口的马夫后,抬步走进了高升客栈。
进入客栈,大厅中的堂皇景象让欧楚阳一愣,举目四望,整个高升客栈足有十余数之高的大厅尽是以金色为主的色调,两旁由天然理石打造清洁光滑的楼梯扶手雕刻着各种各样的花纹,大厅的天花板上,明灯高挂,把整个大厅照射的灯火通明,大厅中满满的摆放了几十张桌子,虽然夜幕已经来临,但整个大厅还是座无虚席。大厅正中央,一个长约七米的木制平台上,正有四个手抚幽琴的妙龄少女轻唱着,那声音,宛如山涧流淌的轻泉,清鸣、悦耳,而随着一曲的结束,换来的便是台下众多文人墨客的雷鸣般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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