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书包里有一万块,哪知数了数却多出一千来,宝镜猜多的一千元也是贺小刀从黄继生身上搜出,她拿着也没啥压力。
不仅如此,等宝镜放学后去找到李三时,他又要给宝镜两千。
哪能要呢,只得死活推辞:“三叔,大家这样帮我,茶钱也要分分吧,这钱我可不能要。”
她不仅没要李三从黄继生手里做套子骗的两千,还将书包里多出的一千元取出,点名了要额外分给那晚陪她去追敌的两个混混:名曰压惊。
&啊,大侄女做事大气,那咱都爽快点,三叔帮你把平房的事儿办了。”
不过半天功夫,李三便帮着搞定了平房的主人。
&是租呢,一年两百块,若是买呢,三间房你起码要给两千块。”
房子的主人一开价,李三不禁瞪眼:“三间破平房你要两千?就是租,一年两百也太贵!”
李三板起脸来十分吓人,亏得房主为了利益没被吓退,他赔笑道,“坑谁也不能坑您呀,李三哥您来瞧瞧,平房后面还带了老大的院子呢。”
平房不仅破旧,还积满了厚厚一层灰,不仅是李三嫌弃,宝镜一开始也没有必买的决心。
可等房主带两人去了平房后院,宝镜就动了心。
无他,三间平房可以做门面,后面带着个至少两亩地的院子——95年左右南县迎来了第一轮发展,许多破旧的平房被推倒重建,县城的中心不断扩张,那时候农机厂也垮了,此地段被开发成了商业住宅,可是催生出了第一批拆迁富户。两亩地,那得换几套房呀?买下才两千块,不说做生意,就是放着积灰尘都要赚死!
宝镜既已动心,李三哪里看不出来。
房主看在李三面上又少了一百,到了签合同时候,却必须要徐家大人出面了,因为宝镜还没有身份证。
交了定金,宝镜终于决定回家向她妈坦白了。
趁着徐海东不在家,宝镜给李淑琴打着边边鼓,“妈,我要是有事瞒着您,您会原谅我不?”
李淑琴头都没回,“你干啥了,不会是寒假作业没写完,老师第一天就叫你请家长吧?丢脸的事我可不去,缠你爸去!”
宝镜拿了三叠大团结放桌上,李淑琴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哪里来得?”
没等女儿回答,她放下铲子分开把门关上,板着脸拉着宝镜胳膊,“你到底干啥事儿了呀,这么大一笔钱,不说清楚是想急死你妈吧?!”
&妈,我就算是干坏事儿也弄不到三千块呀。”
三千块!李淑琴一怔,忽然想到了婆婆和小姑姑怂恿丈夫卖掉镜子修楼房的事儿,“不会是你爸把铜镜卖了吧?他可稀罕了……”
宝镜没否认,“要是真用铜镜换了钱,妈妈你会拿给小姑和奶奶吗?”
李淑琴白了她一眼,“当你妈傻呢,给了那是便宜你游手好闲的小叔叔,有钱我不知道给闺女花,你这孩子!”
李淑琴戳了戳她额头,宝镜反而笑起来:“那就先别告诉爸爸。”
李淑琴迟疑了片刻,想到自己不仅有女儿,肚子里还有个,不禁缓缓点头。
宝镜便从她小姑徐海霞骗她讲起,“小姑说要带我去省城玩,我知道她是想骗咱家的小铜镜。见我没上当吧,她还找人帮我绑了,妈妈你别急,我不是没事儿吗?小姑不仅没得逞,还栽在我手里亏了几千块……您别担心,咱家的铜镜没丢,小姑骗去的是赝品。”
随着宝镜的讲述,李淑琴又惊又怒,小姑子居然找人绑架女儿,她几乎想要立刻夺门而出找到徐海霞理论。
&咋不给妈讲?想担心死我么!”
一把将女儿扯到怀里,性格泼辣的李淑琴哭起来,宝镜只能笨拙地拍拍着她背安慰,“我真的没事……”
等她妈发泄够了,宝镜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妈,反正这笔钱闲置着,被爸爸知道了,万一又便宜了小姑和奶奶呢,不如咱们拿去投资。”
李淑琴眼泪还没干,犹自瞪眼:“他敢!虽然你没事儿,这笔账我还得找徐海霞算算!”
宝镜微微一笑,附在李淑琴耳边嘀咕了几句,把李淑琴都惊呆了,小姑子偷人被捉奸?
不过女儿怎么会知道这些,瞧老妈又板着脸,宝镜赶紧转移话题,“至于投资,我是这样想得,农机厂对面有几件平房,咱们买下来开个小吃店,不仅能钱生钱,还能请堂婶帮忙看店收收钱,也让堂叔家增加笔收入,宝珠也不用有随时辍学的危机了,您看行吗?”
被女儿灌输了太多消息,一时也难以消化,李淑琴没说行不行,她摸了摸宝镜的头发,“小镜很喜欢宝珠一家人吗?”
宝镜撇撇嘴,“有钱给小叔叔修房娶媳妇,不如支援海昌堂叔呢,海昌叔人可好了。”
别的李淑琴不好判断,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深以为然,比起没有良心的小叔子,徐海昌才是真把丈夫当兄弟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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