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上映至今,《超长逃跑》证明了什么叫做奇迹、什么可以称之为神话。
在此之前,看在孟江的面子上,mj决策层给了《超长逃跑》五天的放映时间,在他们眼中像是这种低成本的喜剧片两三天足以,反正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水花来。
但是事情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般结束,《超长逃跑》在上映两天之后口碑逆袭,网上自发组织起来的自来水军团成功将《超长逃跑》送到了人们的视野当中,单刷、二刷、三刷甚至看了七八遍的越来越多,第三日,《超长逃跑》的票房就达到两千万,快要收回成本。
看到如此景象,mj公司立刻调整策略,加大对《超长逃跑》的排片量,市场反应这么做是对的,第四天票房翻了三番,呈现井喷式状态,直接飙到了六千多万,但很多观众还是反应买不到票,各地的投诉电话都打爆了,都是投诉公司不公平、对《超长逃跑》限制了排片量,天地良心,mj公司做了极大的调整了啊。
其他院线也过来谈放映合同,很快对观众分流,减轻了mj公司的压力,票房也是在每日都在刷新前一天的记录。从原本的反映天数三天到十天,因为超高的上座率,后来索性调整为四十天,等一级院线放映完之后在下放到二三级院线,《超长逃跑》将刷新华夏电影史的票房纪录。
放映至今已经创造了二十一亿的票房,但它还没有放映结束,业内估计《超长逃跑》会创造不下三十亿的票房。
晚上九点,华宇娱乐公司总部十三楼,被oss亲自召见、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王振蔷臭着一张脸靠在椅背上,他的身边是低着头的冯奇,转嫁怒火,王振蔷把冯奇给臭骂了一顿,批评得一无是处,简直是当一坨屎都嫌占地方、屎壳郎都不会去推的废物。
“是我要把童修踢出去的吗,啊!是我说要解除合同的吗?!啊!!不都是公司上面做了决定之后,我们才会这么做,现在倒好,所有的罪都推到我一个人的头上了。呵呵,我怎么知道童修突然就咸鱼翻身火了,还是大火,谁知道!!你知道吗,我知道吗,啊啊,上面那些酒囊饭袋知道吗?!!都他奶奶的是狗屎,不就是那家人下了封杀令嘛,有本事拒绝啊。嘿,雪藏封杀童修,抹黑到底。倒是做的彻底点啊!怎么还留了那么多证据让童修洗白的,呵呵。”王振蔷狰狞着一张面孔,五指成爪虚抓了一样东西做了个倒扣的动作,“波硫酸也能够给人恢复喽,他们办事儿真的是太不彻底了,就应该抓着童修把一桶硫酸从头顶倒下去,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呵呵,自己手脚不利索,让童修翻身了,让他大火了,哦,现在就变成我的错了,是我去波硫酸的啊,是我提议解除合同的啊,是我编了童修的黑料放出去的啊,tmd都归到我身上来了,当领导就是好的,可以甩锅,妈的,我就是那个背锅的人。”
王振蔷,童修以前的经纪人,在华宇公司数得上号的人物,最喜欢做的就是正面一套、背面一套和做了那啥还要立牌坊的事儿,童修在他手上没少遭罪,但因为对方人脉广、资历深,捏着童修的前途,只能够忍着。要不是因为童修后来出事儿,在合同期满之后童修也不准备继续续约,而是离开公司自己开工作室或者签约别的公司。
“是是是,上头太不地道了,王哥为了公司耗费了多少心血,培养了多少明星,为公司一年带来了多少利润。”冯奇,童修的前助理在虚空上用力地戳着指头,“那个童修能够有今天还不是王哥你的大力栽培,他忘恩负义,但咱可不是小人,等啥时候遇到了好好的教导教导他什么叫做知恩图报、尊师重道。”
王振蔷翻了个白眼,“人家现在是票房几十亿的小生了,能够看得上我们。”
“呵呵,王哥说笑了。”冯奇比了个大拇指,“您在娱乐圈可是这个地位,只要童修拍电影拍电视,很快就能够遇上的,咱只要等着打他脸,让众人看到他背信弃义的样子就行。”
“嗯。”王振蔷闭着眼应了声,“也都怪你,让你弄到童修家的钥匙都办不到,不然为上面那位办好了差事儿,这华宇都是咱的了,能够受那老头的鸟气。”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
b城是个庞然大物,晚上九点也是很多人一天的开始,一所高档会所内踩着高跟鞋的漂亮姑娘被搂在脑满肠肥的男人怀里面,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地说话,套出了一张又一张粉红色的票票,男人油腻腻的肥手在女人身上游走,掏钱包的动作毫不犹豫,换到了豆腐和娇躯,也是划算的。在会所的最深处有个庭院,庭院是纯中式的建筑,每晚都会在院子内打坐的童项却不在那儿,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一份报表。
身穿白色唐装的童项此刻并不显得超然脱俗,黑沉的了脸色更像是魔鬼。他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个二十岁出头的清纯少女,十七八岁的摸样和他长得很像,是童珍,童家长房的小小姐,童项的亲妹妹。
童项看着资料额头青筋直冒,咬牙切齿地骂道:“废物废物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连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不是说他毁容了吗?!”
站在面前的男人恭敬地说道:“属下看着那人被泼硫酸的,绝对毁容。”神色中带着强压下的恐惧,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全身僵硬,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
“废物。”童项一把把资料摔在了男人的脸上,大吼道:“叶期你睁大了眼睛看看,这是毁掉的结果吗,啊!”
资料砸在叶期的脑袋上之后垂直落在了地上,纸页摊开,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童修,有电影里面的截图,有抱月镇元宵节那天登台演唱的照片等等,每一张上脸部都是完好无缺的,这就是赤露露的告诉童项,本该动动小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碾死的童修还活蹦乱跳着,这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枉他还在爷爷的寿辰上夸下海口,让所有败坏童家名声的人都彻底消失,童修的出现真是打的他脸生疼!
随着大吼,他的脸色开始涨得通红,青筋根根暴起,面色变成了猪肝色,双眼暴突,充满血丝,目光中迸发出强烈的贪婪和暴虐的渴望,他的脑袋转动,骨骼发出“咔咔咔”的响动,看着坐在一侧沙发上的少女,神情中充满渴望。
童珍尖叫,“哥,我是你亲妹妹。”
“血。”童项舔着干燥的嘴唇,青筋毕现的手爪朝着童珍快速伸了过去,童珍在生命受到威胁之下迸发极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将挡在身前想要逃跑的黑衣男人给推了过去。
童项双手抓住男人,在对方强烈的挣扎之中,将脆弱的脖子送到了自己的嘴巴,张口咬下,动脉爆裂,血流如注,尽数进了童项的口中。
几息功夫,男人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童项扔掉尸体,从衣袋内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他的脸色恢复正常、眸色清明,整个人变得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展唇一笑,一个温柔贴心的笑容,“珍妹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快过来啊,明日就是拍卖会,身边钱不够了吧,我给你,明天看到什么尽管买就是了。”
童珍哆嗦了一下,“哥,哥,小李子说这是旁门左道,让人吸血的功法都是邪功。”
童项一笑,温柔的笑容中却带上了邪恶的味道,嘴巴张合,露出里面的牙齿,洁白的牙齿上沾染着血丝,“他不懂,成大事者总是要牺牲一些弱小的,只不过是凡人的鲜血而已,和鸡血鸭血没有什么两样。哥哥能够控制自己的心神,修为上涨,怎么能够是邪功,以后少和那些人交往,都是坏人。”
“……哦,哦。”童珍在童项的目光下点头,心里却跳个不停,直觉告诉她尽早离开。
横跨大半个b城回到龙头山脚下的别墅,孟江还泡在水里头,脸上盖着毛巾,一动都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秦和宜看时间差不多,就推了推童修后率先从水里面站了起来,被热水包裹的身体骤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冷,反而让被泡得昏沉的大脑为之一醒,整个人都精神了。
童修跟着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泡澡最舒服了,我们进去冲一下回去睡觉吧,今早起从故城到b城也老累了,明天还要去童家。”
“快十点了,肚子饿不饿?”秦和宜站在岸边的大理石地面上问道。
童修还没有从温泉池里面走出来,抬头看着秦和宜,“算了,你也很累了啦,我们还是睡觉去,肚子不饿。”
“真贴心的小童。”孟江扔了盖在脸上的毛巾游了过来,趴在岸边说道:“我肚子饿了,要不要给房东做点儿夜宵尝尝。你还欠着我十全十美哦。”
秦和宜伸手拉了童修出来,“十全十美今天没有,孟总也体谅一下别人的舟车劳顿,但是夜宵的面条还是有的,孟总要是不介意,可以一起来吃。”
孟江撇嘴,“身为筑基期修士,坐飞机竟然会觉得累,灵气蓄满了丹田是用来暖身抗寒的啊。”
秦和宜毫不在意的耸肩,“当凡人习惯了,再说了,修士赶路也是会觉得累的,不是身体上而是……”
“而是精神上。”童修接了一句。
“哟,夫唱夫随啊。”
“囧,送给你了,不用谢。”童修说道。
晚餐吃得早,十点过后是有些饿了,秦和宜和童修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却也并不打算带着饥饿睡觉,去厨房做一顿好消化的快手食物,还是很有必要的。晚上当然吃一些好消化、清淡、不积食的食物,面条是不错的选择,孟江的别墅里头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没有也可以立马买回来,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僵尸佣人们比凡人好用多了。
秦和宜和童修走过一个储藏室,储藏室的门开着一条小缝隙,一双绿幽幽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这还是藏得不怎么样的,藏得好的靠近了也发现不了。
童修搓着胳臂,“孟总这儿不能乱走,天知道拐角里面藏着什么,无声无息,吓死人了。”凑到秦和宜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味道怪怪的,不好闻。”
立在秦和宜肩膀上的九歌鼎当即说道:“我也觉得不舒服,全都是僵尸,灵气都是混乱的,我都快要窒息了,啊啊,好臭,都是尸臭。”拽着秦和宜的领子抗议,“我要离开,我要离开,一分钟都不想待着了。”
“忍过今晚就好,拍卖会结束我们就回到自己的住处。”温柔地劝慰是给童修的,至于出来刷存在感的九歌鼎,秦和宜抓住他直接塞进了口袋,“在口袋里就不臭了。”
鼎上一团虚影晃动,比了一个中指,九歌鼎大声地控诉,“区别对待。”
“哈哈。”童修笑了起来,“哈哈,我是不是太残忍了,每次欺负欺负九歌鼎,我的心情就好了。”
“那我也很残忍。”
“……”九歌鼎说道:“遇人不淑啊。”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又不用嫁给我们。”童修拆台。
大家开开玩笑、聊聊天,时间就很快过去,秦和宜做了面条,孟江也从外面进来,身上就裹着一条浴巾,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作用,几个人安静得吃了面条便上楼休息。在睡梦中时间过得特别快,眼睛一闭一睁就又是一个白天,早晨八点,孟江带着秦和宜和童修溜溜达达地从自家别墅里头出来,慢悠悠地往龙头山上的童家去。
孟江的脚步看似缓慢悠闲,实则跨出去一步便是十来米,这叫缩地成寸之术,十来米还是孟江有意控制之下才有的距离,全力施为,上千米也不在话下。秦和宜和童修运转灵力,跟上孟江的步伐,始终没有落下。
“不错啊,小家伙们。”孟江夸奖,随即提高了速度,跨出去一步成了二十多米。
秦和宜运转灵力,紧随其后,“多谢孟总夸奖。”
童修也没有落后,紧紧跟在秦和宜的身后过来了,但他修为和基础始终要比秦和宜差一些,一步二十多米已经是他目前的极限。咬着唇,勉励跟上。
秦和宜担忧地看过去,童修摇摇头,他会跟上的,不用担心。
“嗯,是下了些功夫修炼的,童修还差点儿,要努力啊。”孟江也没有再提速,就用这个速度,三人一路到了龙头山上,童家的山门前。
山门上立有牌楼,牌楼上写有大大的“童”字,此刻进入牌楼人络绎不绝,都是过来参加古武世家拍卖会的,手上薄薄的一张邀请函,可是费尽心机才拿到,黑市上一张邀请函已经被炒到了千万,还有价无市。
前来参加拍卖会的,有古武者也有普通人,一张邀请函还可以带两个人,基本上得到邀请函的就不会浪费这两个名额,得不到古武世家的青眼,长长见识、开拓眼界也好。
无论是古武者还是普通人,都想通过五年一次的盛会得到一些宝贝、增长见识、开拓人脉,顺便表现自己,要是能够让五大世家中随便哪一家看中,日后就飞黄腾达了,要是被童家看中,得到了童家从秘境中带出来的功法,说不定还可以长生不老。
诱惑太大,没有人会放弃。
牌楼下有童家子弟立在一侧,验明邀请函的真伪之后才会放行。进入童家不需要解剑,只要有本事拿着大炮进去也可以,但进去之后这些武器能不能起到用处,那就要看童家的心情了。
“今年怎么搞的,以往不都是要卸下武器的吗,看,前面扛着刀的都进去了。那把刀好夸张啊,比一个人还好高。”排在秦和宜三人之前,在寒风中还穿着单薄的劲装,抖得更筛糠一样的男人不断搓着手问着身边的人。
“你嘴唇都冻得发青了。”
穿单薄劲装的男人狠狠哆嗦了一下,“你也没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啊。”
“我比你稍微好点儿,我贴了暖宝宝。”
“……卧艹,我怎么没有想到,给我来一片,好歹暖一点儿。”从身边之人手中接过暖宝宝,撕开了包装贴在肚脐眼儿,劲装男稍微松了一口气,“真想穿羽绒服,把自己弄得厚实点儿,但那怎么显得出自己的实力来,真是的,选在大冬天开干什么,冻死我们了。不说这个,还没有说童家怎么让人带武器进去啊。”
“你是躲在深山里练功的啊,这都不知道,孤陋寡闻啊。这都有好几年的事情了,但凡到童家来,再也不需要在牌楼下解下武器。”那人指着被放进去正在上楼梯的一个人说道:“看到那人了没。”
劲装男看过去,秦和宜和童修的视线也跟着看了过去,上去的是个魁梧健壮的汉子,单薄的劲装根本无法裹住那人健硕的肌肉,扯开衣领露出的胸膛上胸毛厚重浓密,配着一脸粗长浓黑的络腮胡子,整个人跟一只毛熊一样,那还是个外国人啊。那人正伸着胳臂和身边的同伴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表情夸张。
但劲装男同伴让看的不是那人肤色,而是那人伸着的那条胳膊,只见手腕上带着的一根白色腕带,以秦和宜和童修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到在腕带上有着细密的阵法符箓,咋一看是单一的白色,细看却是夹带着灰色。
“童家现在牛着呢,有绝世好秘籍,据说里面不仅仅有功法,还有各种法术,那个腕带就是其中之一啊,戴上之后就会被束缚着力量,想造反行,刚要动武就会被童家给控制住。”
“牛掰啊。”劲装男抽了一下鼻子,鼻头冻得通红,都快麻木了,却还是不肯穿衣服保暖,恨不得脱得更加干脆利索一些,露出自己一身精壮的肌肉,秀一秀自己的实力,让童家看中自己。
“好想成为童家的弟子,哪怕外门弟子也好。”
“是啊。”同伴同样很羡慕。
秦和宜和童修相视一眼,童家在古武世界名声很响啊。
孟江却嗤笑了一声,“雕虫小技尔。”
秦和宜点头,“不过如此。”不过是一些末流的符箓法阵,他和童修的血脉传承中搜一搜一大把的,绘制起来简单的、破除起来也相当的容易。
等轮到他们,孟江拿出了邀请函让童家的子弟验看,童家子弟一脸傲慢,漫不经心地从孟江的手中抽出邀请函,“嗯,真的,进去吧。”
连个“请”字都没有,态度轻慢得很。脑袋高仰,垂着眼睛看人,不,他们是恨不得用鼻孔看人,孟江历经世事,什么东西没有见过,比守门弟子更加傲慢的他都见过,但最后都怎么样了,谁活得比他长,懒得计较。童修和秦和宜是惊讶于童家的傲慢和失礼,如此态度怎么在古武世界立足,从秘境之中带出来的秘籍给童家这么大的自信?
没有亲眼见到,真不好细说。
“若要其灭亡,必先使其狂,童家快了。”
“应该不至于一下子败落下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童家这艘破船,不会有那么三斤钉。”走在山上的白色阶梯上,孟江下了定论。
秦和宜皱眉,“孟总有什么内幕消息?”
“倒也不是,我进入古武世界也只是近十年的事情,谁让拍卖会上真有一些好东西,我就进来凑凑热闹,童家又不可能敞开了给我看他们的秘密。但是……”孟江勾唇一笑,不怀好意地说道:“我干娱乐行业的,童家在其中也有接触,曾经一同参加一个酒会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童修摇头,“我不猜,肯定是看了长针眼的事情。”
“要是如此,孟总应该不会说。”秦和宜觉得童修说的不对,“难道童家修炼的是邪功?”
“孺子可教也,童修的脑子应该重新打理打理,笨死了。”
秦和宜维护,“小童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
“好吧好吧。”孟江拿秦和宜没辙,他接着说刚才提到酒会的事情,“那个童家人抱着一个女明星在吸血,啧啧,胃口太好,很快就吸干了,也不知道那个女星吸(毒)了还是私生活混乱,血液的味道难闻死了,亏得那人能够下的了口。”
听到此话,秦和宜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但太快了没有捕捉到。“修炼邪功,童家完了。”
“所以喽,童家这艘破船迟早是要沉的。”
爬过了阶梯,上去之后就是个一个宽敞的平台,平台之上已经搭建好了擂台和供客人坐的棚子,拍卖会就在这儿举行,是露天活动。很多穿得单薄的人在心里面哀嚎,没有暖气火盆也就算了,还是在室外吹冷风,这是要冻死人啊。
有一身着白衣的童家弟子走了过来,这个态度稍微好点儿,“三位这边来,我带你们去坐的地方,拍卖会下午两点举行,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上擂台比试切磋。”
秦和宜看着此人的一身白衣,抬头环视一周,凡是童家弟子都身穿白衣。猛地站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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