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们,月底了,肯定有人对爵士不满。
那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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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士尽力,可人力有时穷,若有差池,请大家宽容!一笑了之!
乌云到了大明之后,觉得自己在瓦剌的日子虽然不错,可和大明一比,顿时成了乞丐。
特别是在住进驿馆的第一天,一个小吏以为她不懂大明话,就嘀咕说连女人都臭后,乌云每天都要洗澡。
清早,用驿馆提供的用具洗漱之后,乌云出去吃早餐,这也是在大明养成的习惯。
有钱就任性。北平的治安极好,乌云没带随从就独自牵马出去,驿馆的小吏看到后,马上就报了上去,结果上官却懒洋洋的道:“这女人的路子野,连赵王府都进去过,咱们不用管。至于其它,自然有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盯着。”
小吏想起和乌云擦身而过时闻到的香味,就说道:“大人,这女人到了大明,什么都学会了,什么胭脂水粉都用上了,倒是个美人。”
……
乌云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可在来大明的路上,苏德一直在叮嘱她莫要想着借助美色行事,结果就触怒了她,这不苏德死了,她眉头都不眨一下。
北平的富贵人从不在外吃早餐,那些小摊都是为了百姓准备的。
面条加大饼的组合最受欢迎,乌云找了一家坐下,要了一碗面条和肉饼。
“姑娘可要加辣椒吗?这天气加点儿辣椒,身上暖洋洋的,骑马不觉着冷。”
摆摊的男子和其他食客对牵着马来的乌云有些侧目,不过还是习惯性的问了喜好。
“加吧,多加点。”
乌云觉得自己来到北平最大的收获就是辣椒,这东西如果草原上有的话,在冬天也不至于不敢出门。
热腾腾的面条,红彤彤的辣椒,一口面条,一口肉饼,那感觉让人希望永远吃下去,不要停。
摆摊的男子有些心痛于辣椒给多了,就嘀咕道:“这幸亏是兴和伯把辣椒种出来了,多了辣椒,不但保暖,还能让吃食美味不少呢!”
“辣椒也是方醒弄出来的吗?”
乌云停筷抬头,红艳艳的嘴唇让摆摊男子失神了一瞬,然后皱眉道:“你这姑娘好没规矩,兴和伯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吃了快走!”
乌云埋头苦干,最后豪爽的给了钱,起身道:“我为何叫不得?我现在就去找他!”
呃……
摆摊的男子和食客们看着上马而去的乌云,有人说道:“这姑娘不会是兴和伯的仰慕者吧?长相还算是凑合,只是听说兴和伯家中有河东狮,她此去怕是有灾啊!”
“胡说,你这书生白读了书,没看到这姑娘的马吗?咱大明哪个女子会独自骑马出来?她必然不是北平人!”
……
乌云出城一路疾行,靠着辣椒的刺激,居然没觉得冷。
到了方家庄,今日看门的是方七,他看到乌云不禁一愣,赶紧问了来历。
“我是小王爷的使者乌云,你报上去,兴和伯自然知道我是谁。”
方七进去很快又出来了,板着脸道:“我家老爷还在吃东西,请进吧。”
……
方醒确实是在吃早餐,顺便监督土豆,至于两个婆娘,她们大清早就去后花园种地,说是要把花园改造一下。
土豆围着个围巾,没精打采的吃着面条,那个荷包蛋都被他戳破了。
“好好吃,吃完爹就带你去见客。”
平安也被带过去了,失去弟弟的土豆提不起精神来。
“爹!骗人。”
土豆最喜欢的就是见客人,方醒无奈的道:“爹啥时候骗过你啊!快吃。”
……
等方醒牵着土豆出现在前厅时,乌云都已经快把墙壁看穿了。
“乌云姑娘,找方某何事?”
方醒牵着土豆到了主位,辛老七亲自护卫在土豆的身边,一时间气势十足,让人以为土豆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乌云对土豆笑了笑,换来了一个严肃脸,然后说道:“兴和伯,大明对小王爷怎么看?”
“你倒是有意思,直接问这种问题。”
方醒沉吟道:“听说脱欢的名字是阿鲁台取的?”
“是!所以小王爷和阿鲁台势不两立!”
乌云的反应很快,有些外交人员的素质。
方醒漫不经心的看着土豆,突然说道:“赵王让你在常悦楼配合,给了什么许诺?”
“没!”
乌云的面色不变,然后说道:“兴和伯何出此言,我和赵王那天可是第一次见面。”
“是吗?”
方醒还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土豆:“听说脱欢励精图治,不断在吞并周边的部族,萨穆尔公主的名头很好用,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灯,总能吸引许多飞蛾进去,脱欢的麾下应该很强壮了吧。”
土豆不眨眼的在听着,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好像是在赞同方醒的话。
方醒鼓励的笑了笑,然后回头,看到乌云面色苍白的模样,就笑道:“怎么,难道脱欢的近况被本伯说中了吗?”
乌云强笑道:“小王爷如今过的很艰难,瓦剌三部,其它两部都对小王爷虎视眈眈,而阿鲁台虽然慑于公主所在,可却也不时派人来抢些东西,不然我也不会来到大明求援。”
“大明也很艰难。”
这时门口出现了小刀,他冲着方醒点点头,然后又走了。
方醒吃早餐耽误那么长的时间,其实就是让小刀赶去宫中,向朱棣禀告乌云来方家的事。
看样子朱棣是没问题,让方醒可以试探一下乌云。
“直说了吧,大明很穷,想要获取好处,脱欢准备了什么代价?!”
方醒的气势陡然一变,目光锐利的锁定乌云,咄咄逼人的问道。
乌云只觉得胸口发闷,心中发紧,这才想起了苏德一路上叮嘱的话。
“那方醒南征北战,杀人无数,想想交趾,想想朝鲜和倭国,想想朵颜三卫。”
“在这种人的眼中,敌人只有可杀和可不杀的区别,你别想着他会垂涎于你的美色,我估计他更想拧断你那纤细的脖子!”
乌云不禁看向方醒,发现他的视线果然是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禁心中一乱,就说道:“兴和伯,我不知道,为了制衡阿鲁台,大明就该给……”
“就该给什么?就给白给你们好处是吗?”
方醒的气势再次变了,他讥讽道:“别想美事了,草原上的人讲求的是现实,今日的朋友,明日就会为了一个肥美的草场而反目成仇,兄弟之间也可以同室操戈,所以利益!你们的眼中只有利益!”
乌云无言以对,方醒却继续说道:“我说了利益,那么脱欢能给大明什么利益作为交换呢?”
“阿鲁台……”
乌云脱口而出,仿佛阿鲁台这个名字能辟邪。
“阿鲁台?”
“可笑!”
方醒不屑的道:“上次本伯在兴和突袭阿鲁台的人,以少打多,全歼!你们应当知道了吧?”
乌云不由自主的点头道:“知道。”
方醒眯眼看着她道:“那脱欢还敢用制衡阿鲁台来当做筹码吗?”
“回去吧,好好想想,要不就等新的使者到了之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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