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的到来和徐媛见面时的第一句话都让夏商有些茫然。
夏商看着失魂落魄的徐媛想问为什么,想想还是先让其进院子的再说。
方家兄弟见夏商从后院领了个美妇进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赶紧躲在大厅之后,偷偷看着悄悄谈论:“啧啧……掌柜的就是掌柜的,难怪能把桑桑姐迷得团团转,没想到对付女人还真有一手。看看这娘子的身段儿,哪是桑桑姐能比的?难怪掌柜的对桑桑姐若即若离,原来是早有姘头了!”
方不语压低了声音:“嘘!你小声点儿,要是被桑桑姐听到,还不伤心死?”
“嗨!这儿又不是赛家,哪这么容易被听到?再说了,桑桑姐是没这娘子好看,就是年纪大了点儿,估计掌柜的就好这一口!”
方想说说得兴起,忽然手臂被打了一巴掌。
“嘿!你打我干嘛?”
“嘘!别说了!”方不语咬牙低声给兄弟坐着手势。
方想说却露出一脸部分:“嘿!还不让说话了?”
话音刚落,方想说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看着大哥那纠结扭曲的表情,再回头一看。桑桑竟真站在两人身后,面无表情,活像一尊雕塑。
方想说倒抽一口凉气,脸瞬间白了,干笑着看了看大哥,小声道:“来……来多久了?”
方不语摇摇头,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桑桑表情平静得有些吓人,站在两兄弟背后就没再往前一步。两兄弟逐渐感觉不对,硬着头皮赔上笑脸:“桑桑姐,这个……刚才咱们说笑的呢,那个女人咱们都不认识,兴许跟掌柜的也不怎么熟悉。”
“你们不认识,我可认识!之前就来赛家找过夏大哥。”说话间,小丫头攥紧了小手。
“这个……”
“桑桑姐不要生气,那女人太老了,掌柜的怎么喜欢呢?”
桑桑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院中二人身上,语气平稳没有一点儿波动:“方才你们不是说夏大哥可能就喜欢这样的?”
“刚不是开玩笑么?”方想说嘴角连连抽搐,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心说自个儿运气咋就这么背?
“桑桑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想让我别往心里去,那你们就得帮我一件事儿。”
“行!”两兄弟异口同声,“桑桑姐尽管说,无论是上倒上下油锅,我兄弟二人绝不皱一下眉头。”
方家兄弟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虽说现在不在赛家了,但桑桑跟东家的关系不清不楚,搞不好哪天就得摇生一变成为老板娘,这时候不对她恭敬一点儿,以后的日子难说得很。
“那好,等会儿你们帮我跟着那女人,我要知道她是哪儿冒出来的。”
“啊?跟踪?这……这不太好吧?”
“怎么?还不乐意?”
“没没没!桑桑姐放心,我一定给您打听出她的身份。”
终于,桑桑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兄弟长出一口气,方想说接着又问:“桑桑姐,你来找掌柜的有事儿啊?”
“没事,现在没事了!”桑桑的声音有些颓然,说过之后转身离开了店子。
桑桑刚走,方想说便挨着大哥一巴掌:“让你多嘴?”
“我哪知道事情这么巧?”
……
院中,夏商很好奇徐媛怎会突然冒出那样的想法。便在院里摆上一张桌子,放上一壶茶,就这么听起了徐媛的讲述。
徐媛的话中自然少不了一些欧阳家的事情,以及她现在面临的困境。
想离开云水阁是因为她感受不到一份该有的尊重,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下人,因为云水阁是她一手创造的。但欧阳家最近的逼迫让她感觉如今的云水阁已不再受自己的掌控了,这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但是,徐媛也是有顾虑的,欧阳家的恩情就是横在中间的一座大山,还有自己对云水阁的感情,那也不是说分就能分的。
听了这些夏商反而有些丧气,他原以为徐媛真的会离开云水阁,那她只可能来帮自己。但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因为从她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她根本没有下定决心,现在无非是找个人吐一吐肚子里的苦水罢了。
徐媛给夏商说了许多,心情好了些,她也感觉到现在不是离开云水阁的时候,心中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跟夏商说那样的话。
“如果小师父真当真了,而我又……哎!”
徐媛目光有些闪躲,生怕夏商问什么时候离开,离开水云阁之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话。
但夏商并没有让徐媛难做,很快转移话题:“对了,你知不知道长安城哪儿有卖种羊的?”
“种羊?”徐媛有些发愣,话题转移太快还没回过神来,片刻之后才恍然,“哦!种羊啊?小师父买种羊干嘛?”
“自然是要培育羊崽子咯。”
“额……”徐媛一阵无语,心说好好的饭店不管,怎么还有心思养羊?
夏商知其心中有惑,又道:“多的就别管了。只要带我找到种羊就好,顺便你可以到处走走,散散心。”
一想也是,小师父干什么自己瞎操心作甚?
徐媛收敛心思,作思考状:“要说种羊,这长安城附近都没有放牧的羊儿,有的只是一些农户散养几只,平日里都是去山里割草回来喂食,买种羊的话只有在城外的村镇中百姓家中一家一户地看,能不能选到品质好的种羊完全看运气。”
“这么麻烦?”夏商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又问,“一来一回要多久?”
“至少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如果走了,店子的生意如何照顾?”
这是最关键的问题。但早点选择种羊,早点儿培育后代就能早点儿解决食物链问题,对长远计划很有帮助。
前后思量,夏商决定有必要去一次,征求徐媛的意见后,没想到她愿意做向导,这更让夏商下定了决心。
徐媛之所以愿意陪夏商出城,主要是想给欧阳家一点儿警告,然后再看看欧阳家的态度。离开一天对的她也有好处。
现在就剩下生意的问题了。
思量之后,夏商决定测试下方家兄弟,如果他们能做出让自己满意的菜式,那就让他们掌管两日店铺,如果实在不行就是将店铺停业两天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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