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民房不过八九平,摆下一张床便已没了多少空间,两人同住,就算夏商睡地上,来回走动间也显得很拥挤。不过,徐媛还是领了夏商这份情,不再纠结隔壁的人是好是坏,老老实实的爬到床上。
“小师父,只有一床薄毯。”
“我不用。”
“哦。”
男女共处,徐媛不再像以往那么落落大方,虽不至于害羞但总有些别扭,话语间总在维系不要出现尴尬。
夏商则不同,他完全不尴尬之类,表现得冷淡只是怕让徐媛有所想法。
徐媛钻进毯子里,没脱衣裳,裹得严严实实地像个粽子。
夏商不敢多看,怕是多看两眼会想到“禽兽”和“禽兽不如”的故事,毕竟徐娘子的美名早在长安流传,古代的美人没有沾染一丝风尘和现代污浊影响,不管是谁都如一块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美玉,看久了总会产生贪念。
雨夜风不止,阵阵劲风从窗口带来了好多雨滴。
夏商吹了灯,将窗户关严实后便寻了块空地躺下。
房中安静了,只有纸糊的窗口缝隙还透着点儿夜色。外面的风声听不太清,屋中两人平缓的呼吸却变得清晰可见,甚至连一丝细微的动作都能感觉到。
床上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徐媛在干什么。
夏商活了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跟姑娘同住一间,方才还能平静,可现在听到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却开始浮想联翩,夏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没法静下心来,加上农家的地面没有用青石铺平,在坑坑洼洼的地上躺着本就很不舒服,加上又是下雨,地面潮气越来越重,这根本让人无法入睡。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谁叫自己逞能说要睡地上的?如果这时候再说不行那多没面子?所以不管如何都要咬牙撑着。
不知何时,床上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了,夏商觉得是自己入睡的好机会,便强作睡眠状装模作样地打起鼾来。
这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这种环境下怎能轻易入睡?
可夏商没想到自己的鼾声没有骗到自己,反而把床上的徐媛骗了。
夏商眯着眼睛,忽然感觉屋中的风大了,一些冰凉的雨滴落在了自己脸上,沁得人直打颤。
肯定是窗户被风吹开了。
夏商想也没想,翻身起来就要去关窗户。
窗户就在床脚,起来的瞬间看到窗户确实是开着的,夏商伸手去关,到了一半忽然愣住了。他愕然发现徐媛正坐在床上,上半身暴露在外。如果窗户没开,说不定夏商还看不到什么,可是现在窗户莫名其妙地开了,外面风雨再大总会有那么一点儿光线。照在徐媛的上半身,可以清楚地看到徐媛解开的内衣还挂在胳膊上,但肩膀及锁骨一片未着寸缕,昏暗的光线体现不出皮肤的白,但能透出皮肤的嫩,那锁骨处的凹陷随着徐媛的呼吸上下移动,就像勾魂的箭深深扎进了夏商的心里。
更要命的是,此刻徐媛的裹胸不知怎么松了,因为女扮男装的原因,所以要用布带将胸脯紧紧地束着,勒了一天的胸脯束缚被解,此刻展现出的是以往不曾发现的宏伟,两峰之间的鸿沟更是深不见底,让人看了就想一手扎进去。
两人目光相撞,一时间都愣住了。
男女同处一室,而且只有狭小的几平米,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雏鸡看到白嫩嫩的大馒头,脑门儿瞬间有了充血的迹象。
徐媛也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夏商没睡着,被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也亏得她有些年纪,没有惊慌失措地大叫,而是赶紧躺下,用毯子裹住了身子。
“你还看!把头扭过去!”
“哦哦!”
这一次,夏商终于藏不住自己的稚嫩,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还行,真到了大白馒头摆桌上的时候还是显得那么无措。
回过身,心跳得快得不行,下身兄弟的变化不断提醒这他,让他赶紧扑上去。
此时不上便真的是禽兽不如了!
为赶紧驱散心中邪念,夏商小声抱怨:“徐媛,你这是在干嘛啊?”
听这口气,好像是在怪责对方。徐媛气得都快吐血了,自己被上半身被看得精光,这人反而来责问自己?这……
“小师父,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我……我……”
乘此机会,夏商赶紧找借口洗刷自己的罪孽,便继续抱怨:“哪那么容易睡着?地上又硬又冷。”
“没睡着你打鼾作甚?我还头一次听说没睡着也能打鼾的。”
“你不懂,这叫心理暗示。”
“什么暗示?”
“哎呀,反正不是故意的。”
“我……我知你不是故意的,否则……否则我……”
“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是师徒关系。看看又没啥。”
“……”
两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徐媛才道:“好了,小师父可以回身了。”
夏商不敢回头看,方才的画面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闪现,一手按着兄弟,一手朝后方摆了摆:“罢了罢了,关上窗户睡觉吧。”
说着,夏商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躺下。
夏商眯着眼睛,但能感觉到徐媛关窗户的身影,脑中画面依旧,他知道今夜是别想睡安稳了。
这时,耳边传来了徐媛的声音:“小师父。”
“怎了?还不睡?”
“大雨天,地上湿气太重,对身子不好,你……你还是来床上睡吧。”
“可你呢?”
“没事,小师父都说了,你我是师徒关系,况且无比小师父年长许多,同睡一夜无碍。小师父快快上来吧。”
夏商心里总是期待着今夜有别的事情发生,到了床上便是更添几分变数,既然徐媛都说了,夏商便厚着脸皮躺到了床上。
夏商跟徐媛一人一头,床铺有点儿小,挤在一起少不了肢体碰撞。忽然,徐媛丢了个东西过来:“小师父,这是我衣裳捆成的枕头,你将就着应付一下。”
“啥?你没穿衣裳?”
“是外衣!”徐媛嗔怒。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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