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选择任性,方御景还是把责推到我的头上,我之前的午休都是从午时直接睡到晚饭的点,但现在,一过了午时,方御景就准时准点的把我叫起床,让我跟着他学习如何处理政事。
对于像我这等有着小聪明却不爱学习的学渣来说,是特别没有耐心的!
但方御景有的是法子磨我!
从我开始拒绝方御景,不和他学习,这家伙可真有脾气,寒冬腊月的又睡回到了小软塌上面,也不和我讲话了,就是到了给孩子喂奶的准点,也只是拍拍我,一个字都不说。
第一天我完全是懵比的,我他妈到底是嫁了个帝王,还是娶了个帝王受!?
这脾气!
第三天
我还真的有些不适应方御景一天不在我耳边念叨,之前我饭吃少了,方御景会劝我多吃点,天气冷了,他会念叨着让我多穿点衣服,晚上还会给我暖被窝,想想,这家伙对我付出的可不是一丁点,想着想着,心软如我,又开始内疚了。
有时候我特别讨厌内疚这两个字出现在我的身上,因为一出现,就是现在这么一副场景。
“益州知县上书弹劾兵部尚书的侄子在益州胡作非为,强抢民女,还草菅人命,本已经入狱,但又被金都中来的一封密函,而无罪释放,此事你怎么看?”
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等等,这奏折不是应该经过吏部才到陛下你这里的吗?为什么这一本奏折没有被吏部截下?”
我一直认为在朝廷为官的都是官官相互,有清可见底的清水,但不一定完全是过滤水呀,所以说没有一点点杂质,这怎么可能?
就是刘老大爷这种清官,他也做过糊涂事呀,这是事实。
方御景睨了我一眼,带有一点惊疑:“你也知道奏折会被扣下?”
陛下,在你的眼里,你的媳妇我到底得有多蠢呀!
“奏折却是被扣下了,但朕自是有办法,在这些奏折里面,有一半是被吏部扣下的奏折,不过朕让人抄了副本留在了吏部而已。”
我好奇的问道:“既然陛下你都知道吏部这里面有猫腻,你怎么不清理一番?”
方御景勾起了唇角:“若是朕真的把这吏部清理了个干净,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天高皇帝远的远地发生的事情?”
我顿时明白了方御景的话,天下的贪官是除之不尽的,就算这些人表面清廉,但谁能看透人心,方御景再怎么智睿,但毕竟不是神,监控不到的地方有很多,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所以他得设局,入了局的人,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人锁在了局里面,而这个吏部就是方御景设下的局。
几乎每地上的奏折都会经过吏部,而方御景任由吏部,就是想要看清楚,到底谁清谁浊。
方御景向来想法多,这我是知道的,但我却是对方御景暗中监察吏部的组织来了兴趣:“陛下你用的人能信得过吗?”
方御景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看来这是没吃过亏的娃呀,要是让方御景知道这明朝东厂的强权,他说这八个字的时候底气就不会那么的足。
我想了一下,换了一种方法和方御景说:“我不会过问陛下这些人是什么组织,但我只想告诉陛下一个词,一叶障目,本该是白的,却颠倒成了黑的,即便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亲耳所闻的都有假的,更别说从别人那里听来看来的。”
方御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合上了奏折,看着我,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看来朕是多虑了。”
我蒙道:“啥?”
“不用朕特意的去和你说,你却能一点即通,你本来就聪慧,就是懒。”
方御景真的是把广大宅女的性格给说了出来,不是笨,而是懒。
方御景如此的抬举我,我立马谦虚道:“我哪里聪慧了,我这智商在陛下你的面前,不堪一提。”
方御景哼笑了一声:“别给朕须溜拍马屁,你就是聪慧,也要继续和朕每日学两个时辰。”
靠!
我难得拍下马屁,还这么的被无视了,方御景被我经常说的大实话虐,那是他死活该!
过了半个时辰,我才有那么半刻钟的休息时间,刚从方老师那里下课,挽香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陛下,娘娘,大皇子不见了!”
我蹭的一下从软垫上面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大皇子本在殿中午睡的,但奴婢刚刚去寝殿中,根本就没有大皇子身影。”
方御景也站了起来,眉头紧锁了起来:“殿中殿外都找了?”
挽香急道:“都找了,问过了守殿的人,都说没有见到大皇子出来,也没有见到有任何的人进殿。”
方御景脸色一寒,随即却是先安慰我:“你别急,朕现在就带人找,许是子君到别处藏了起来。”
“我也一起去!”我这心紧绷了起来。
我随即和放方御景出了椒房殿,把御林军分散了,在宫中寻找子君,我心不安,方御景更是不安,宫中有人找,我和方御景带着人一同出了宫。
我和方御景都想到了那日在nn椒房殿逃脱的那个人,就属那个人的嫌疑最大了。
能易容成他人悄无生息进到我的寝殿中,那就能悄无声息的把子君带走,我和方御景一直都认为这个人的目标是我,千算万算,却少算了这目标转到了子君的身上。
方御景握紧了我颤抖的手,安抚着我:“子君会没事的。”
我气息混乱,寻求一个承诺:“会没事的对吧?”
方御景点头:“朕绝对会把子君平安的带回宫里去的。”
在方御景面前很是少露出软弱也一面的我,声音带着哽咽:“子君还那么才刚学会走路不久,那么可爱”
后面的话我说不出来了,子君失踪,我的心就如同被刀绞一样,让我无法呼吸。
方御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安慰我,也在安慰他自己:“国师不是给子君算过一卦么,人中龙凤,流芳百世,所以子君绝对不会有事的。”
对于国师的卦,最深信不疑的就是刘老大爷,而子君的这一卦,还是留老大爷找国师给算的,重要之卦,国师只是与刘老大爷和我还有方御景说了。
而我现在也只能相信国师的这一卦了。
才出了宫门不到一刻钟,咻的从马车的纸窗中窜进来了一支短箭,方御景手速极快的截下了短箭,把短箭上面绑着的纸条给拆了下来,一眼掠过,随即跃出了马车,片刻后估计是没有找到偷袭的人。
我急问道:“纸条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方御景摇了摇头:“只说子君在他的手上。”
我不大相信,怀疑的道:“是不是还说了其他的?比如说那我来交换?”
这目标依然是我,不过是换了种方法。
“究竟是谁!究竟是睡?!”我有些失控。
“凭什么昭寅遗留下来的问题让我来黑她背锅!?”我一着急便说漏了嘴。
方御景是那种在紧急关头依然还能顾虑到其它细节的人,微眯眼,语中带着疑问:“昭寅遗留下来的问题?”
我心里着急,也不管自己说了什么,直言道:“这事以后再说。”
方御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交换人的地点在哪里?”
方御景没有松口,而是道:“你先回宫,朕答应你,会平安把子君带回来,便一定会实现诺言。”
我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我绝对不回宫去,姓方的,别把我弄晕,别把我弄回宫里去。”
我的声音中几乎带着哀求,作为一个母亲,让我回家好好的待着,简直是在折磨我。
方御景最为了解我,所以便没有做出点了穴道,把我送回宫里面去的行动,只是道:“但你必须得听朕的。”
“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不似方御景,凡是做出的承诺都要做到,我有的承诺可以做到一诺千金,有的承诺就是在嘴巴上面溜一圈而已。
这个约定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就是金都城外的十里亭,人烟稀少,可以说一天当中也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且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无疑是交换人质的最佳地点。
十里亭中,一个带着纯黑面具,一身黑衣的男人怀中正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在男人的怀中似乎谁得很香。
我看到这一幕,心惊胆跳,非常怕那在子君身上轻拍着的手力道突然加重,在我跳下马车想要冲过去的时候,方御景拦住了我,在这个时候方御景比我理智很多。
面具男人从石椅上面站了起来,面向可我们写好边,露出在外边的嘴角缓缓勾起:“不是自的亲生孩子,却还这么重视。”
面具男的声音偏向阴寒,嘴角的笑意带着点耐人寻味。
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子君脸上划了下来,意味深长:“这孩子的眼睛可真是好看,和皇后娘娘你长得可像,五官却是和皇上你长得比较像。”
“你究竟想怎么样?”方御景周遭威压极强,依然是我在木宜山那次见到他阅兵的那次,即便面前是千军万马,却没有丝毫被影响到。
面具男伸出了手指指向我:“如信上所说,本座要皇后娘娘。”
方御景想都没有想,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我急切的道:“我过去,你把子君放了!”
方御景拦在我前面,根本不让我向前一步。
“除此之外,其它的条件。”方御景坚决不让步。
我看过很多这种类型的古装剧,我几乎可以猜出来面具男要说什么。
“那便把皇上你的命”
面具男的话未说完,我拔了方御景在崖底下给我防身的匕首拔了,搁在我自己的脖子上面:“那我便把我的命给你!”
“黎以琳!”方御景的表情终是绷不住了。
我惜命,但我更能对自己狠,削铁如泥的匕首划破了脖子上面的皮肤,渗出了鲜红色的血,我在赌,在赌面具男想要我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若是真相要我的命,在宫中那几日早就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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