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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院清秋第一百五十七章

苏若涵虽然十分感动，但是对于他的大局，毕竟她还是不理解的，必定当初他还是隐瞒着自己，恐怕若那一日她不是十分冲动，恐怕他根本不会让自己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吧，她只是误打误撞的才让这一切来的特别的快，可是内心还是有一个小的声音告诉自己，也许他是怕自己担心所以才没有说的，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终究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其实就连自己也做不到坦白，更何况是他，他们之间不过是相互为难而已。

“长卿，理智一些，你才坐稳江山，不可轻举妄动，若我有朝一日成为你的牵绊，那我根本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沐长卿突然拉住她的双肩，眼神十分疑惑，又闪烁不定，淡淡道：“你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永远，现在的时机正好，为什么你要考虑那么多！”

“我是说过，但是那个时候，你是沐长卿，是我一个人的沐长卿，可是现在……你是景帝，整个沐国之王，你的子民何止千万数众多，你拥有的，你享用的，你坐拥的，权利都是至高无上，平心而论，你拥有的太多了，所以长卿，不要这么自私，凡事多想想好吗？”

整个大殿此刻却空空如也，所有人都纷纷退下，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我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把自己逼迫到整个境地，”

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来回飘荡，却如同千金重一般，让人承受不住。

“如果没有你，纵然拥有这天下，我也不会快乐的。”

苏若涵却淡淡一笑，深吸一口气道：“既然事已至此，就做一个好皇帝，让你子民都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因为这是你的义务。”

“若涵。”沐长卿突然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声音柔和道：“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对吗？”

苏若涵却覆上他的背，道：“长卿，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她的声音十分笃定，带着坚定的确定。

慢慢的她感觉拥住自己的那个臂膀微微松了一些，她慢慢挣脱开来，却发现他呼气平稳，很显然已经睡着了，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随即她拉了一个锦被却给他盖好，正要下床去准备他一会儿醒来的饭菜的时候，突然一个臂膀立刻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着：“若涵，不要离开我。”

苏若涵却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发现他在做梦，而梦中竟然有自己，她笑了笑，却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竟然就这么看着他，内心十分满足。

其实她心中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可是现在看来，她爱的不过是那个时候放荡不羁的沐长卿而已，如今，他坐拥天下，却是景帝，她自然知道自己是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的，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立在眼前，对于他刚才的提议，她却陷入了沉默了，她真的要当他的皇后吗？可是为什么内心却是拒绝的呢？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眼前的事情都处理完，她就可以心无旁骛的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她错了，如今他是帝王，就连以往最简单的牵手信步走着也成为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实，这样的生活，太累了。

两天之后，终于迎来了祭天仪式，祭天那日，漫天弥漫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景帝竟然谁都没有带着，而单独带着在宫中成为神话的苏小姐，如今她还是没有任何品级，没有任何封赏，只是如今居住在敬一阁，而那里是离皇帝的宫殿最近的地方。

在旗帜飘摇，仪仗队十分整齐，鼓乐队也吹奏的十分气势如虹，马队迤逦向前。街道两旁，人头赞动，大家争先恐后的拥挤着，都要一睹景帝的风采，人群中更加有人好奇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沐长卿坐在一顶龙撵内，在众多的抬轿子的轿夫的簇拥下，以及随行大内侍卫簇拥下，威武的前行。沐长卿拉开轿帘，不住对夹道欢呼的民众挥手。

苏若涵却挑起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人山人海的人群，得民心者得天下，看来他是做到了！

苏若涵坐在一顶八人抬着的大轿子上，四周有侍卫保护和群臣簇拥着，沿街缓缓而行，苏若涵在如此壮观的游行中，却百无聊赖，不禁想到之前见过的许天骄，她也是拥有如此庞大的队伍，那个时候她还是容光焕发的，可是转眼只见，南国成为南城了，想必她内心还是十分难过的吧。

轿子外面依旧人头战斗，人群中来回推搡着，你推我挤的，叫着嚷着，好不热闹，人人都十分兴奋的挥舞着手臂，不断欢呼雀跃着，吼声震天响：“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恩浩荡……”一路上都有人群匍匐于地，态度都是洋溢着喜悦，看来是一个明君才可能拥有的天下。

苏若涵感受着一切，真心的替沐长卿感到高兴。

轿子一直延续到祭天的路上，终于安静了，这坐壮观的山峰，群山环绕，却在最高的一处山峰之上，簇拥着一座鼎立于上的庞然建筑物，而那就是祭天的地方，皇权的最高点。

沐长卿率先下轿，却站在原地，等候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这个时候，苏若涵才缓缓上前，只见她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确实没有辜负这头漂亮的出奇的头发，头发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别出心裁的做成了带叶青竹的模样，真让人以为她带了枝青竹在头上，额前花鈿十分绝美，是一朵桃花的形状，却更加妩媚动人。用碳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沐长卿伸出手，却迎接着她，而苏若涵却上前一步，把手放在他那双温柔的大手之内，感受到他的力度与温暖，就这样温暖的包裹着她的，苏若涵淡淡一笑，随即两个人迈步上前。

台阶之上就看见地位尊荣的帝王，一旁却是妩媚动人的女子，这样的姿态，除皇后无疑。

最后沐长卿率先走上前，完成了最后的仪式，当沐长卿回头时，却远远的看见苏若涵依旧站在原地，他却姿态慵懒的无比的看向她，最终走向她，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苏若涵身边的时候，他俊秀不凡，细长的眸子微挑，却散发着幽冷的光芒，这样的姿态，世上绝无仅有。

“长卿……”苏若涵浅浅的笑着，最后她走上前一步，与他对立而站。

沐长卿看着她依旧站在原地等着自己，那样的美好，不知为何，心中原本空缺的地方突然饱满了起来，一股暖意流淌在他的心间，不管如何，纵然与全天下为敌，眼前的女人，他都要用一生去保护她。

沐长卿却依旧站在原地，伸手向她，唇边溢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笑意却看在苏若涵眼里十分温暖，这个人属于她呀！只属于她！那样的美，仿佛绽放在天空的沧海一粟，美不胜收。

祭坛之下的人们与朝臣都纷纷看向台阶之上，皇帝身边的女子引所有人的好奇与惊诧，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你用浑身的力气去猜想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得到皇帝如此的爱护，仿佛世间只有她一般，再无其她。

“祭天仪式已经结束了，回去吧。”苏若涵的声音十分柔和，糯糯的态度，听在沐长卿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沐长卿带着戏谑的声音道：“若涵，我要将这全天下都送到你面前。”说完便牵过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苏若涵忍不住笑，却看像脚下，他怎么会这么茹莽，这满朝文武百官都在台阶之下，他怎么敢？怎么能，难道他从来不估计后果吗？

沐长卿却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他偏偏要背道而驰，却立刻把她抱起，苏若涵吓了一跳，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能让他抱着自己，可沐长卿却抱着她一步步迈步朝着台阶下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最后，竟然当着所有的人就这么抱着她踏入了皇帝专用的龙撵，帘子统统放下，较撵平稳的抬起，较撵之中却是十分宽大与气派，可是苏若涵却依旧坐在沐长卿的怀中，她洋装动怒的看向他，道：“你可是皇帝，今天也太没有正形了。”

“皇帝怎么了，皇帝也是拥有七情六欲的，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孩子气的。”

苏若涵却语气闷闷的，说道：“沐长卿，你太过分了，今天也是太放肆了。”

沐长卿却低头看向她，唇边溢出一抹笑意，随即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道：“这叫就过分，那接下来的事情，你岂不是觉得匪夷所思。”

苏若涵却警惕的看向他，道：“喂，沐长卿，你还打算干什么呀？今天祭坛原本不应该是我来的，奈何你非要带着我过来，现在也如你所愿了，现在是要怎样？”苏若涵说便起身，坐到了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裙。可是半途中，突然被一只手又测了回来，重新坐在了沐长卿的怀中，这次竟然动弹不得了。

沐长卿十分孩子气的样子，挑眉道：“还记得那天的日出吗？”

苏若涵不敢置信的样子，却看向他，淡淡道：“日出？你该不是打算带我去看日出吧？现在的时辰是早上，日出恐怕早已经过了，估计要等到明天一早呢。”

“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沐长卿的笑意不减，这个时候苏若涵却挑起帘子的一角，却发现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宫的那条路，她大惊失色，道：“沐长卿，你疯了，若是让其他敌人知道了你的行程，你会有危险的。”

沐长卿却把苏若涵放在一旁，从身后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内，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淡淡道：“上次的破晓，你不是说没有看够吗？这次我用足够的时间陪你一起看如何？而且……”

苏若涵却感觉他的异样，随即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根本不能，而沐长卿的唇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的吻着，“我册立嫔妃那么多，可是却唯独为了你守身如玉，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他的声音十分轻，如果是近距离，根本听不见。

苏若涵却感觉他灼热滚烫的唇已经吻到她的脸颊了，她只感觉浑身有一种战栗，让她想要轻声溢出一种声音，可是刚刚发出，却被沐长卿快速捂上了唇，他坏笑道：“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我在这里干什么吗？”

苏若涵却猛然推开他，沐长卿没有想到她突然发怒，竟然真的被推开了，苏若涵却微微动怒，道：“你疯了，现在是在哪里，你怎么敢？”她说着脸颊也微微红了起来。

沐长卿却又靠近她，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吻着她耳朵旁的肌肤，淡淡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苏若涵却感觉自己心中一暖，随即便环上他腰身，闭上眼睛，却淡淡笑着，道：“长卿，真好，可以永远跟你在一起。”

沐长卿的双手突然收紧，她回眸，对上他眼眸深处满满的感情，她的心跳猛然停住。原来沐长卿对自己的爱，远比她想象得要来得浓烈，像是封存了百年的佳酿，单是闻到它溢出来的酒香，她便沉醉了。

较撵一直抬到那日那个农家山庄，沐长卿却快速拉过她，竟然抱着她就这么下轿，随即便大步迈入那处宅院，苏若涵却脸颊绯红，看着这里熟悉的精致，却是碧波湖那日居住过的院落，他们竟然又回来了。

夜色深沉。

苏若涵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睡着了，等她起来的时候却没有看见他了，这一觉睡的十分香甜，因为今天要祭天，所以她起的太早了，又没有休息好，刚刚被沐长卿抱进来的时候，屋内燃放着安神香，所以她才一进来就睡了过去，苏若涵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不禁想起那日，她第一次见到这里的场景，那天下了雨，她脸颊微红，突然窗外燃起了一股光亮，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飘散过来的天灯，天呐！竟然是孔明灯。

一盏盏明亮的灯光宛如天边的月亮，不消一刻，漫天弥漫着一朵朵光亮的孔明灯，跟漫天繁星竟然混为一谈。

苏若涵十分好奇，却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的一身衣服已经被更换过，那是一身明亮的火红，竟然是喜服。她来不及多想，就推门而出。明黄色的孔明灯，接连成一排，散发着所有的光芒，如同天边的丝绸一般美丽。苏若涵脚步更加快了，却想要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

穿过庭院，隔着漫天星光，她终于看见那孔明灯的尽头，她提着裙角，走了上去，步步生莲，隔着一道道的烛火，看见那荧光闪亮的地方，原来一地竟然被燃放了数百根蜡烛，就跟天边的星河一般，十分美丽，她竟然看呆了。

蜡烛星河的尽头是一间屋子，而那屋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光晕，很显然，是有人的，苏若涵一高兴，推门进去，发现竟然屋内全是萤火虫，只是她更加诧异了，在这样的冬季，怎么会有萤火虫呢？她微微含笑，竟然伸手去抓，一个落空，她咯咯的笑着，想着也知道这一切是谁做的了，只是既然幕后主人不愿意出来，她也不着急见他，只是玩心四起，竟然一跳一跳的抓着萤火虫，虽然没有成功过。

一只萤火虫终于被她抓住了，她慢慢放开手心，却看见它小小一只，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手心中，突然满屋更加多的萤火虫了，似乎要把整个屋子照亮，可是屋内依旧十分沉寂，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了起来，突然屋内一切陈设都亮了起来，却看见了屋内陈设的一切，红色的丝绸帐子被挽成了数朵红花，做成了精致的绣球，而一个屏风隔绝了她的视线，可她却看见屏风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想到那日烟雨蒙蒙的时日，她跟沐长卿在碧波湖上泛舟。

苏若涵还没有缓神过来，一个同样穿着红色喜服的男子悄悄欧诺个身后抱住了她，将她纳入怀中，强而有力的臂膀抱着她：“若涵。”

是他！

他嘶哑低迷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眷恋的意味，淡淡道：“今天嫁给我如何？只有你我。”

苏若涵没有做声，只是觉得十分紧张。

沐长卿看她长时间没有动作，却着急道：“你是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庞大的婚礼吗？”

苏若涵终于笑了起来，淡淡道：“能嫁给你，我何等幸运。”

突然沐长卿不知道从哪里拿过一块红色的锦帕，盖住了苏若涵的脸孔，他略微带着孩子气一般，道：“那好，今日就是你我成婚的日子。”

说着便拉着她朝着一个方向行礼而拜。

“一拜天地。”

两个人站好，朝着外面拜了拜。

沐长卿却看向盖头下的苏若涵，他十分满足，这一生，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保护她，给她一生的幸福，他承诺。

“二拜高堂。”

两个人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拜了拜。

沐长卿却拉过苏若涵的手，他唇边的笑容十分温暖，这一世，他不管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他只知道，这一世，他谁都不要，只要她，能够有她陪伴，一世，无憾。

“夫妻对拜。”

沐长卿却悄悄看向盖头下的那张娇羞的容颜，内心十分满足，这一辈子，皇权对于他而言，只是沧海一粟，而眼前的人才是他一生一世所追求的人，纵然没有至高无上的婚礼，可是这样两颗心，一对红烛，这样的婚礼，他十分满足。

“礼成。”

沐长卿喊完最后两个字，随即便把盖头拿下，看着盖头下的娇艳欲滴的人儿，他是幸福的，却又害怕，眼前的幸福来的如此突然，竟然跟梦境一样，让他错愕。

最后沐长卿突然抱紧她，身体突然腾空，竟然飞越而起，顶棚之上的绢花，他用力一扯，又带着苏若涵下来，突然漫天飘散下来的红色的玫瑰花瓣，如同下雨一样，倾洒而下。

屋内弥漫着玫瑰花的香味，就在两个人的鼻尖旋转。

沐长卿拿过两杯酒，递了过去，道：“同结连理。”

苏若涵接过酒杯，笑道：“共度余生。”

沐长卿一身红色的喜服，用丝线绣着霸气的龙和祥云的图案，他低头看着她，满脸洋溢着十分温暖而宠溺的笑容。

苏若涵却脸颊绯红，惊愕的看着他，道：“我没想过今天原本是祭天的，可是你却安排了这么多。”

依旧络绎不绝的玫瑰花瓣从高空中散落下来，眼前的女子美的惊心动魄，却让对面的人忘记了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能在你眼中看到伤感，我不想的，所以自私的把你留下，因为我一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只有你，也只有你而已，让我全天下都不想要，只要你。”

“我以为，你当初不告诉我，是因为……”

沐长卿的长指突然抵住了她的唇，打断她要说的话：“我怕你担心，更加怕我自己没有命活着回来，我更加怕没有给你一个完美的人生，怕牵绊你流出更多的眼泪，索性，我都成功了，所以我毫无忌讳的想要跟你共结连理，今天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更加是我一生只会迎娶的妻子，你不会怪我吧，今天没有热闹的婚礼，没有祝福，更加没有文武百官的恭贺，因为……我想让你知道，眼前的男子不是皇帝，他依旧是你的沐大哥，你的长卿，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他只是想要单纯的拥有一个段纯纯的爱恋，更加想要掏心掏肺的告诉他心爱的女子，他一生只会傻一次，一次只为一个人。”

苏若涵听见他这么说，内心的牵扯羁绊都统统消失了，眼底却涌起一片热潮，眼泪竟然流淌而下。

沐长卿却十分难过的看着她，挑起了她的下巴道：“若涵，为什么哭。”

“长卿，你能安排这一切，我十分感动，我更加没有想过，你会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最怕的是，辜负了你。”

“傻瓜，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好！”

“从今往后，你要记得，你，苏若涵，一辈子都是我沐长卿的人。”

“好！”

突然他低头，颔首，吻上了她的唇，烈酒的气息还在，醉了她也是醉了他。

他的灵舌在她唇边游移，最后竟然钻入了她的口腔，带着掠夺一般。

苏若涵闭上眼眸，感受他的吻如此汹涌，慢慢的她竟然回应，迎上他的，任由他索取。

突然她身子一轻，竟被沐长卿抱着走到屏风之后的床榻之上，两个人的呼吸很轻很轻，仿佛连同呼吸也都带着一丝一丝的甜蜜一般，沐长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即笑了：“若涵，这一天真的如同梦境一般。”

沐长卿却感觉自己身子滚烫，他深邃的眸子里面弥漫着都是慢慢的情谊，他俯身亲吻了她的脸颊，又一遍遍的看着她的名字，最后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