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却更加的寂静。沐国的皇宫之中,虽然夜间,但是依旧人头赞动,交换着,交替着。
楚殇却依旧十分恭敬的跪在地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不,太后,微臣不相信,不,不,这不是真的!”
许秋水却依旧温和的一笑,随即道:“你以为当年蔓藤山庄为什么要收留你,只是因为你孤儿吗?那不过是当时哀家给你的一个解释,你的父母是惨死在若轩阁手里的人。”
楚殇此刻却头疼欲裂,他根本不敢相信,他也无法相信。
“当年,怎么说呢。你母亲抱着你逃入了蔓藤山庄,可是身后的杀手却依旧紧追不舍,随后,你母亲用自己的身躯去挡了那人的刀,鲜血就一直喷洒在你的脸上,你那个时候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你拥有了记忆,最后我救了你的母亲,可是无奈,她失血过多,还是死了。她死之前,求我收留你,那个时候,你太过认真了,不过如何,都还是一个孩子,我让你失去了那段记忆,却唯独留下了你,给了你一个平淡无波的童年,一段没有前尘往事的过去,可是我毕竟不能欺骗你,因为这样对你不公平。”
楚殇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力道才走出了太后的宫殿,外面十分寒冷,可是再怎么冷,却不能暖了他的心,他太过恨了,心中恨的种子一旦萌发,就会四溢生长,而他无能为力。
连翘抱着一个篮子,准时守候在楚殇的房门口,这个时候应该是换班的时候了吧,而且今日又不是他值夜,不一会儿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她快走了两步上前,却感觉今日的他怪怪的,连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用糯糯的声音道:“楚大哥,你怎么了?”
楚殇低头看着她盈盈秋水一般的眼眸,却仿佛有千万句话都堵在喉咙处,什么都说不出来。
连翘却举了举手中的篮子,道:“我给你煲汤了,现在还是热的,你等一下进去喝点再睡。”
今日连翘只穿着一身水绿色的锦缎长袍,围着红狐围脖,外罩件银白色的兔毛风衣,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菊钗,犹如朵浮云冉冉飘现。通明的灯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脸廓,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间,只觉玉面芙蓉,明眸生辉。
楚殇却看呆了她的容颜,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多么希望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单纯的喜欢,让他心中十分温暖,可是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楚大哥,你怎么了?”连翘依旧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只是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楚殇却冷笑一声,道:“身为细作的你,给一个陌生人煲汤,你不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吗?”他的声音十分冰冷,连翘几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权权交付出来的真心竟然被人践踏,她却怔住了。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你也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对吗?深更半夜就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房间门口,连翘姑娘,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下贱吗!”楚殇说着这些,他也是十分难过,可是他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所以现在必须强行制止这段感情,因为她也也是出自若轩阁的人,她也出自那个可怕让他憎恨的地方。
连翘怔怔的看着他,不敢置信,心仿佛有了一个大口子,隐隐往出留着鲜血,她疼的无以复加。
“走吧,我让你走!”他怒吼着。
连翘的脚却像是顿住了一样,站在原地竟然无法动弹,震惊,愤怒,悲愤,全部交织在一起,让她毫无招架之力。
“楚殇,是你说,我走,你就再也别想让我回头!”连翘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意识,她刚要转身离开,却突然身上一个强而有力的力道,拥向她。
楚殇手上的力道一紧,连翘一个没有准备,俯冲上前,竟然埋首在他的怀中,突如其来的陌生触感,让她感觉到害怕,可是连翘还没有来得急思考,柔软温暖的唇瓣压上了她的唇。温热粗糙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颅牢牢地固定在这个位置。连翘十分惊讶地掀开眼,楚殇无限放大的脸庞就在她的眼前,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面颊上,唇上的压力加重,开始摩挲。她惊呼了声,想要推开他,湿滑的唇舌灵巧地分开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唇舌间。
楚殇他怎么可以?刚刚明明字字如刀一样的话还在,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
唇舌在热切地纠缠,不属于她的唾液竟然有一丝甜……
连翘急速地喘息着,隐约听见了一道沙哑又低沉浑厚的轻喃:“连翘,我恨你……”
心,破碎的声音。
可是楚殇温柔而炽烈的亲吻,让她逐渐沉醉其中,无法拒绝。鼻端是属于他的味道,强大的温暖,低沉浑厚的喘息……这一吻,她震惊,又愤怒。
楚殇发现自己竟然对她毫无招架之力,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而已,竟然让他想要跟她共度一生,多么可怕的想法,他的心竟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突然间他猛然推开了她。
连翘身子一个踉跄,竟然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殇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转身进屋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篮子里面煲的汤早已经倾洒一地,有的竟然洒在了她的身上,乱了她的心,却伤了她的情。心思是在什么时候起的微妙变化呢?她在害怕什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她又能拥有什么?
连翘十分难过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眼泪竟然流了下来,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是心碎的声音,一定是,要不然,为什么会流眼泪。
苏若涵已经累了一宿了,此刻睡的却格外香甜,唇边的笑容一直在荡漾,外面的天色已经由泛黄转为白昼了,很快一轮红日便从天边冉冉升起的趋势。
沐长卿修长的手指牵起她的几缕秀发,凑近鼻下轻嗅,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再低头细看她的睡脸,她的睫毛长长的,皮肤如莹玉一般吹弹可破,那张粉润微翘的嘴唇异常可爱。他几乎沉醉在了她恬美的容颜中,俯首,轻吻了下那张可爱的翘唇,只觉得格外香甜。“若涵,快起来吧,别错过了美丽的风景。”他带着轻笑的呢喃回响在了她的耳际,温湿的气息喷洒着,让她不得不从梦中醒来。苏若涵迷茫地睁开了眼,睡眼惺忪地看向他,他的身后有一轮金色的光晕,让她炫目得睁不开眼。
“日出了吗?”苏若涵揉了揉眼,跟着他一起坐起了身,她看向窗子散发出来的光晕,竟然赤足下了床,随即拉过一旁的披风,批了一件衣服走到窗边,她猛然推开窗子,外面呼啦啦的冷风灌入,让她有些冷的发抖,随即身上一暖,竟然是沐长卿的怀抱,再也不会有这样温暖的地方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耀目的霞光,苏若涵举目远眺,那一轮金色的红日自天际处冉冉升起。
“快看,日出了。”苏若涵笑容艳艳,这一日的日出竟然个那一日无二无别,此刻的她十分幸福。
“如此短暂的时光,你却看的格外满足。”沐长卿却走过去,把窗子关上,随即摸着她鼓起的腮帮子,笑道:“时间还早,你先休息一下吧,更何况还挺累的。”
“我不累。”苏若涵昨天睡的十分香甜,现在早就已经精神抖擞了。
“是吗?……”沐长卿却轻唤了一声,眸子蓦地黯下,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的怀中。苏若涵猝不及防,竟是双腿大张地坐在了他的双膝上,她低低地惊呼了声,感觉到这羞人的姿势,连忙想要立起。
“别动!”迎上她羞红的脸颊,沐长卿喉头一动,一手抱紧她的腰身,一手勾下了她的脖子,倾身吻了下去,极尽缠绵地勾上那丁香小舌,与之共舞。苏若涵被他禁锢着身子,只能无力地承受着他狂烈的亲吻,他无休无止的狂吻……。
金碧辉煌的太后寝宫之中,许秋水看着眼前十分波澜壮阔的屏风出神儿,这个时候斥候的婢女走上前,十分恭敬的跪地,道:“太后,一切顺利进行。”
许秋水终于缓和过来神情,却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计划已然按照她所策划的进行了。
当时她的确答应了苏若涵,只要她能够帮助沐长卿解决了前朝的困扰,那么自己就不会在干涉她跟自己儿子的事情,可是并不是这样,许秋水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打算让苏若涵嫁给沐长卿,现在能够答应她的要求,不过是权益之际。
“太后,景帝回宫了。”外面走进来的一名宫女,却是许秋水的眼线,许秋水却只是淡淡一笑,道:“这鱼还是应该慢慢钓,毕竟放长线,才能掉大鱼。”
那宫女依旧没有动,却听见许秋水继续道:“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回太后,还没有。”
“废物!”许秋水震怒,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逃离她的掌控,任何一个都没有,只有她,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挫败。
一处破败的木屋,一个穿着粗布的女子艰难的摸索着,也许这样的动作她还做的不是那么熟练,所以一双原本白皙的手布满老茧,而她虽然穿着十分普通的布衣,可是身材样貌却是十分出挑的,重要的是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那女子慢慢的把菜放在水里清洗,然后立干,最后却一个清爽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原本十分平静的画面。
“柳苏,火生好了。”
没错,那女子却是顾流苏不假,而她为了这样平静的生活,却付出了很多,甚至是她原本引以为傲的骄傲,她用自己的一双眼睛换取了现在的生活,可是她不后悔,因为她得到了她最初想要的,那就是魏浩轩。
魏浩轩跟她一样穿着一袭粗糙的布衣,因为是冬天,他穿的并不是很多,所以一双手已然有了冻疮,可是他脸上还是笑的跟孩子一样,只是一条腿却走路十分艰难。
苏若涵和沐长卿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其实,我不应该救他们的。”苏若涵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当初他的确把魏浩轩交给了鸾凤她们,并且魏浩轩是死是活从此不管她的事了,可是最后她还是后悔了,毕竟她没有办法让任何一个人因为她失去了生命,当初碧莲只是生死诀别跟自己说,拯救细作,可是幕后之人却是他魏浩轩!她应该用魏浩轩的命却祭奠碧莲的,但是她却没有,因为碧莲是那么的善良,她更加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有着恨意,所以苏若涵给魏浩轩吃了绝情丹,他一条腿已经废了,更加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他忘记了一切,如同一个废人。
那个时候,苏若涵把他仍在了这座山林里,想着让他自生自灭,可是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下,他还在艰难的生存着,经常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可是他还是继续活着,晚上也会害怕,最后苏若涵同意跟许秋水达成协议的时候,她就想着,既然顾流苏一直喜欢着魏浩轩,那么她答应让她们见面,更加如同赏赐一般,让她们在一起,但是条件是让顾流苏献出自己的一双眼睛。
苏若涵以为顾流苏会不答应的,毕竟失去了眼睛,就等于失去从此以后报仇的念头,她会和魏浩轩一样,成为废人,一无所有,只有彼此,但是顾流苏却同意了,她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时候,依旧浑浑噩噩的被人带到了这片山林,她看见了蜷缩在一处的魏浩轩,他已然十分狼狈了,再也没有以往的俊秀不凡的样貌了,他如同一个孩子一样。
事后听下人来禀告,顾流苏很坚决的挖掉了自己一双眼睛,她的态度十分诚恳,她要跟魏浩轩在一起,哪怕过着苦日子都无所谓。
沐长卿自然是知道苏若涵不管经历过什么,但是她还是以前的苏若涵,十分善良,但是权利使然,所以她不能尽善尽美的想做她想的事,所以她还是没有变。
“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顾流苏自然是过不惯现在的生活,可是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是幸福的,是满足的,没有了眼睛,但是魏浩轩却她的眼睛,魏浩轩已经如同废人了,他自然也离不开她,所以现在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是幸福的。”
苏若涵听着他安慰她的话,也点点头,随后看见了这个院落,淡淡道:“这里是你找人给他们盖的吧?做的这么明显,你不怕顾流苏知道,反而察觉了吗?”其实苏若涵的意思是说,顾流苏十分聪明,她从来不希望得到任何的施舍,现在知道她在这里居住,已经很好了,可是若是顾流苏知道了他们被监视的话,那么顾流苏一定会带着魏浩轩逃离的。纵然他们现在已经失去了东山再起的可能,可是也会引起不小的风波,断然不能让任何可乘之机的人洞察了他们还活着的消息。
“放心吧,我安排的已经十分小心了。”沐长卿根本没有告诉苏若涵,其实顾流苏已经提前找过自己,并且说出了苏若涵当初在若轩阁的事情,对于那段往事,沐长卿知道若涵在有意瞒着她,而且对于一品鲜酒楼的事情,他也十分怀疑,凭借着若涵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但是她却平步青云,他的眼线已然调查清楚这幕后推手却是北国的太子夏楮墨,但是这里的事情若涵却一个字也没有说,他也在等,等若涵有朝一日真心能够跟自己没有丝毫的秘密,可是想到这,他却觉得应该把她娘亲没有死的消息告诉她,可是现在却不是一个好时机。
两日后,南城的曾经公主许天骄来到了沐国,当初北国公主夏婉怡下嫁过来的时候,沐长卿因为是两国的交情,并且也不希望两国继续受到战火的洗礼,所以还是答应了,并且敕封了夏婉怡为贤妃,可想而知,南城也想效仿北国,并且希望许天骄可以得到景帝的心。
许天骄被安排在梨园,这梨园可是有说法的,毕竟梨园跟后庭的距离稍微有点远,而且许天骄现在居住的地方却跟后妃的生活圈子也远,可见南城打的如意算盘却控亏一窥了。
御书房之中。
沐长卿眉心紧锁,随即道:“许天骄已经到了沐国,为了防止其他各国继续效仿,所以朕打算让许天骄下嫁给其他公子哥,各位爱卿有什么好的建议。”
众位大臣依旧面面相觑,毕竟许天骄曾经是南城的公主,而且她自小骄傲任性,所以她纵然是十分貌美,而且可想而知会得到景帝的赐婚,这样的荣宠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可是现在棘手的却是,许天骄是南城的公主,她嫁过来真的是真心臣服吗?若不是,那么迎娶回去的却是一个定时炸弹,将来一定会粉身碎骨的,所以很多的大臣都不敢应,所以都十分安静。
楚殇却率先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启奏。”
沐长卿却点头,道:“说。”
“普通的公子哥,想必许天骄自然不会看上,一来身份不符,二来有怠慢南城的嫌疑,所以这迎娶许天骄的人必须身份地位尊荣,而且头脑也要精明,毕竟许天骄不知是否真心臣服……”
沐长卿却觉得他说的是十分有道理的,当初他也是考虑了这件事情,只是这样的身份的人出了楚殇却找不到第二人,现如今他也说出了这件事情,不知是否楚殇也有这样的想法,要迎娶许天骄呢。
楚殇突然跪地,道:“臣大胆请求陛下赐婚。”
一语出众人哗然。
“陛下,一来臣的地位匹配那许天骄不管是从那个方面都可以服众,而且也可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二来,臣如今是护国大将军,这样的荣宠也是给足了南城面子,更加是给各国一个说法,各国纵然不敢再拿自己国家的公主过来和亲了,因为他们毕竟不知道陛下的打算,所以不敢冒然行动,三来,臣觉得,许天骄纵然是有豹子胆,恐怕也会收敛了许多,毕竟嫁给了陛下的臣子,而非陛下,所以她想要玩出花来,恐怕也不能了。”楚殇慢慢的说着。
沐长卿仔细想了想,的确如同他所说的,堵住了悠悠之口,只有这一点他十分看中,一个女子纵然仇恨再大,但是嫁给了臣子,恐怕她也消停了。
当天晚上便举行了盛大的皇家宴会,而出席人却是景帝为首,贤妃和敬妃陪伴两侧,众位大臣以及家中带有品级的妻眷都出席参加,宴会是在宫中的亭铧阁举行,亭铧阁内十分宽大,院子后面却有一处天然的温泉,所以纵然没有生了火盆,那里也是十分温暖,所以首选自然是选择哪里,而这次的宴会自然是要款待远道而来的许天骄,所以这次的阵势宣传造势的十分大。
敬一阁之内。
苏若涵却在案几上看着那上面的字,却是他留下的,字是十分豪放不羁的状态,上面写着:“我还是很喜欢你,柳动蝉鸣,日落潮汐,不能自己。”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云飘泊九万里,不曾歇息。”
“我还是很喜欢你,像日月星辰,长久不息。”
字字句句都是十分眷恋的姿态,她轻轻呢喃着:“像日月星辰,长久不息。”她唇边的笑容十分迷人一般的陶醉着,最后像是珍宝一样,把这些他曾经谢过的字放在一个锦带之中,那袋子上面绣着的却是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她笑着,慢慢收拢了袋子上面的红绳,随即便系上了,这个突然却是那日祭天之后在农庄看见的那个屏风上面的图案,她回来之后,十分细心的回忆着,最后是自己动手亲自刺绣的,鸳鸯的颜色也是她亲自挑选的,却是用了最鲜艳的颜色,所以鸳鸯的姿态十分灵动,袋子中却装着他曾经写下的句子,放在手中却如同千斤重一般。
鸾凤这个时候走了进来,道:“小姐,已然入冬了,可是晚上的宴会,小姐可会参加吗?”
其实鸾凤问这样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毕竟苏若涵现在并没有敕封,而且他们的婚礼却在宫外,没有人任何人见证,所以纵然沐长卿对她跟别人不同,可是对外,苏若涵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是陌生的,所以这样的皇家宴会,纵然没有品级的,恐怕也不会参加的。
苏若涵陷入了沉默,她是想去的,但是到现在这时间了,她并没有得到关于沐长卿的任何说辞,她开始怀疑,难道她真的要当沐长卿鸟笼中的金丝雀吗?无人问津?突然她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情绪十分可笑,她是在吃醋吗?可是想着晚宴之中却有两名嫔妃陪着他身边,她就感觉呼吸都十分的不顺畅,难道她这真的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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