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绍远铁青的脸,霍芸萱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心里咯噔一声,万一这爷一个不开心直接给自己定罪,心想这下肯定玩完了。
可若是这个时候接着拉下脸来讨好霍芸萱还真有点抹不开面子,只好强撑着面子一步一步表面看似很平静其实脚上已经如同美人鱼上岸变成人一样,每走一步都如针扎一样,简直煎熬。
确实没想到霍芸萱一个小姑娘家会想出这么狠的主意来,着实被这个姑娘的狠准稳惊艳了一把,想着过来试探一番到底是她自己的主意还是霍尘易的主意。到底是王爷,即便平日里风波暗涌的,却没人敢表面上就这般与自己说话的,顾绍远脸上一派铁青,可是即便此时如此生气,他竟然连一点要怪罪霍芸萱的念头都没有。当发现这一点时,顾绍远更是恼怒起来,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见顾绍远并未说什么便离开,霍芸萱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点困意早就被吓没了,也忘了问清宁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舒气,清宁亦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拍着胸脯舒气:“姑娘胆子也忒大了点儿,侯爷都不敢这般与淮王说话,姑娘您”
说着,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只得一跺脚叹道:“这会子淮王若是恼了姑娘可怎么办。”
霍芸萱挑眉,一脸无所谓:“恼了便恼了,只要他不恼了平远侯府就是了。”
说罢,皱眉看向清宁,面色有些不悦:“你也是,怎么不通报一声就直接带着外男进来?刚刚我躺在床上还好,若是这会子我在换衣服怎么办?”
清宁见霍芸萱皱眉,便知霍芸萱极其介意这件事,忙跪下来认错道:“是淮王不让奴婢通报”
“淮王不让你通报?”霍芸萱挑眉,不待清宁说完,便气急打断,冷眼看着清宁,眯着眼问道:“到底淮王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自然是姑娘是奴婢的主子。”清宁见霍芸萱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低着头赶忙答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的主子只姑娘一个,日后若不是姑娘,任谁说话奴婢都要先请示姑娘。”
清宁认错态度良好,语气诚恳,霍芸萱的气便慢慢地消了下来,淡淡点了点头,叹气道:“我知你是个知分寸的,这样的事本不该我来提醒你你就该知道的,这次便算了,下不为例,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清宁忙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霍芸萱这才淡淡点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叹道:“下去罢,我也乏了。”
清宁见霍芸萱露出疲惫的模样,忙屈膝福礼退了下去,,心里却总觉得有件什么事情忘了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忘了什么。
这一夜霍芸萱注定是翻来覆去睡得不踏实的,一早不待知画几个进来喊,霍芸萱便自个儿起了床,知画几个从外面打帘进来时见到霍芸萱正靠在床上眼神幽怨的看着门口时,着实吓了一跳。
“姑娘怎地今儿个起的这般早?”知语忙快走几步上前将霍芸萱从床上扶下来,一面替霍芸萱净面,一面担忧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怎地今儿个起这么早?”
霍芸萱摇头,待知语用湿布子在自己脸上来回擦了许久后,才挣扎着起开,问道:“大哥下朝了么?”
在床边的知棋顺势看了看窗外,笑道:“这个时间点了,自然是下朝了的。”
霍芸萱立马从床上站了起来,吓了站在她身边的知语一跳:“姑娘?”
“没什么,”霍芸萱这才发觉自己动作过急,看了知语一眼,淡淡摇头道:“快派个人去门口守着,大哥回来后立马将侯爷拉到咱们院中,我有事与侯爷说。”
昨天晚上霍芸萱得罪了顾绍远,这件事,霍芸萱势必是要与霍尘易说说,探探口风的。
知语应是,对知棋摆了摆手,知棋忙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找了个靠谱的小丫鬟去了门口候着,知语则是担忧道:“瞧姑娘急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霍芸萱点头,不愿多说一些,只是叹道:“这几天你多注意着些外面的动静些。”
霍芸萱还真怕顾绍远因为恼了自己而牵连了整个平远侯府。
知语应是,霍芸萱不愿多说,她便不多问,替霍芸萱整理好了衣襟随霍芸萱去蘅芜苑与梧桐苑请过安后,在回浅云居的路上,遇见了刚回来正往浅云居去的霍尘易。
“大哥!”一见到霍尘易霍芸萱便激动的两走了两步赶到霍尘易身边:“大哥今儿个回来的晚些了。”
霍尘易挑眉:“还是往常的时间,不晚啊。”
说罢,上下打量了霍芸萱一眼,挑眉笑道:“一大早你就派人在门口等我,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
霍芸萱点头,与霍尘易一同打帘进了屋,便挥退了屋内伺候的众人,才将昨儿晚上的话语霍尘易说了说。
说罢,又问道:“五爷今儿个没因为昨儿晚上的事牵连哥哥吧?”
霍尘易则是惊讶挑眉:“五爷回来了?”
这才只有两天的时间五爷就回来了?霍尘易面上表现出来的震惊太明显,以至于霍芸萱都觉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场梦。
“大哥不知道么?”霍芸萱有些迟疑,微微颦眉说道:“昨儿夜里五爷同清宁一同过来的”
说罢,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外面吩咐道:“知书,去将清宁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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