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还想着顾绍远要在晚点时间过来的,却没想到是跟着紫苏一起回来的,霍芸萱一阵差异,忙起身给顾绍远福了礼,笑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顾绍远挑眉,眼带笑意的看着霍芸萱,笑道:“不是你叫紫苏过去与朕说想要见朕的么?”
霍芸萱翻了个白眼,面不改色道:“原没想到皇上这个时候会过来,若是耽搁了皇上的政事便是臣妾的罪过了。”
&妨,”顾绍远笑着摇了摇头,上前拉了霍芸萱的手,转头对屋内伺候的宫婢们说道:“都下去罢,这儿不用人伺候。”
紫苏便朝霍芸萱看过去,见霍芸萱点头,这才带着众宫婢给顾绍远跟霍芸萱福了礼,退了下去。
众人都退下后,霍芸萱才从顾绍远手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去,面上笑意也全部消散。
顾绍远只觉手上一空,只见霍芸萱已是转身走到书桌旁坐了下去。
顾绍远微微皱眉,眼中带了丝失落,叹道:“萱儿.......”
霍芸萱抬眼看了顾绍远一眼,只故作听不见的模样,又低下了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宣纸,半晌,拿起笔砚上隔着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时间一时间沉默的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在顾绍远越觉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哄霍芸萱时,霍芸萱才又将笔放下,抬眼直视着顾绍远,眼中竟是带了丝笑意:“才刚的感觉怎么样?”
&么?”顾绍远一愣,一时有些不明白霍芸萱在说什么。
霍芸萱笑着摇了摇头,食指屈起来在书桌上敲了几下,笑道:“才刚我不理你时,心情如何?”
并未说敬语。
只霍芸萱这一句话,顾绍远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举步往霍芸萱身边走去,一面说道:“确实不怎么样,以为你生了气再不想理我。”
&是生了气,”霍芸萱抬头,坦然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绍远,眼中倔强的让人心疼:“只不过我知道你有你的迫不得已,这些我全都理解,所以即便你宿在别的女人那里,我即便心里不得劲儿,却也不得不忍着,因为我不能让你有后顾之忧。”
&心系天下百姓,是大齐的好皇帝,我不能......我不能拖了你的后腿。”
&儿......”见霍芸萱说到最后极尽哽咽,顾绍远心里一紧,上前一步将霍芸萱拥入怀中,半晌,才叹道:“我却不是个好丈夫。”
霍芸萱安静的被顾绍远抱着,并未说话,二人这么静静的呆了半晌,霍芸萱才说道:“你可知今儿个叶云浅的所作所为?”
顾绍远点头:“是听说过.......可是你叫人放出风声去的?”
顾绍远指的是在御花园里霍芸萱与叶云浅争吵一事。顾绍远知道,若是霍芸萱不想叫旁人知道,有的是办法不让那件事传出风声去,如今整个后宫穿的沸沸扬扬,说新进宫的两个小主因争宠在御花园争吵,顾绍远一听便知,是霍芸萱故意放出风声去的。
果然,顾绍远话音一落,霍芸萱便在顾绍远怀中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是我让人放出风声去的.......果然下午卓才人便跑了过来。”
&才人?”顾绍远皱眉,似是有些想不起这个人来。
霍芸萱出声提醒道:“就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卓青樱。如今在芙蓉苑。”
顾绍远这才勉强记起来,新晋的秀女确实是有这么一号人物,逐点头道:“是有些印象......”
说罢,又问道:“她们两个可是有什么问题不成?”
霍芸萱点头,皱眉道:“似是有些问题的......叶云浅该不是个傻子,自是告了假怎地就在御花园里瞎转悠?”
&是怀疑她是故意的?”顾绍远皱眉,将霍芸萱拉开,半蹲下,与霍芸萱平视:“那卓青樱呢?与卓青樱又有何关系?”
霍芸萱皱眉摇头,脑子里一片混乱:“我也不甚很清楚,一切都不过是猜测罢了......才刚又有宫婢过来说袭香与人在御膳房起了争执......”
霍芸萱将正午时发生的事情与顾绍远大体的讲了讲后,才又说道:“这叶云浅难不成是真傻不成?既是要做样子也得找事情绊住袭香的脚才是,怎么......这倒像是故意的,故意让问我瞧出破绽来,故意让我问清楚其目的......这样才好让我将这件事情闹大......可是闹大了于她又有什么好处不成?”
说罢,疑惑的看向顾绍远,言外之意便是想知道是不是叶云浅正午时找过顾绍远,添油加醋的说起上午时在御花园自己欺负她的话,再配上正午时这一出,届时叶云浅直接将这件事全部甩锅到她霍芸萱身上,这样一来,确实便坐实了霍芸萱欺负她叶云浅一事,好让顾绍远惩罚自己。
如今,霍芸萱能想到的目的便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顾绍远皱眉,略略一想,却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逐直起身子,高声吩咐道:“刁进忠!”
刁进忠应是,忙从外面进来,给顾绍远二人行了礼,顾绍远才问道
&儿个都有谁来找过朕?”
刁进忠略略一想,便如数家珍一般说道:“先是上过朝后,郑小侯爷过来与皇上商议过朝政,后来又有宁郡王来与皇上说煜王进京一事,再就是紫苏姑姑.......啊对了,还有叶才人过来与皇上送过点心,不过那时皇上正在与宁郡王说话,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便被高达二人拦了下来。”
说罢,接着跪了下去,请罪道:“奴才一时疏忽忘记与皇上请示,请皇上责罚。”
&朕吩咐的谁都不准入内,你也无需自责。”顾绍远皱眉摆了摆手,道:“朕知道了,你且退下罢。”
刁进忠这才忙谢了恩,退了下去。
顾绍远才看向霍芸萱,眼中带了丝笑意:“倒是我的疏忽,竟是没见到她,她那出戏却是唱不下去了。”
说罢,又是皱眉,不解问道:“你却是还没与我说,整个事情与芙蓉苑那位有何关系。”
霍芸萱这才想起来,将下午时卓青樱过来说的话大体与顾绍远提了提,皱眉道:“原上午时我便就在想,叶云浅这般故意露出一副嚣张跋扈却缺少脑子的模样来,定是做样子给我看的,便是叫我对她放松了警惕,这个时候,便再来个人在我耳边煽风点火,好让我去对付叶云浅......果真才刚卓青樱便过来,又是在我耳边煽风点火的说了那些话......我便在想她们二人是否是联手的,只是......我瞧着那卓青樱确实是有些脑子的,不似是与叶云浅一般同流合污......况且她们二人未进宫前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盐城,该是没有交集的才是,不过是短短进宫数日,不会这么快便交了心......”
&以......”顾绍远皱眉,看向霍芸萱,问道:“你是觉得,卓青樱来找你,是因为她也看不惯叶云浅呈宠后的恃宠而骄,想要过来拿你做枪使?叶云浅极有可能是被其他人指使的做了枪?”
霍芸萱皱眉点头,看着顾绍远,眼中带了疑惑:“这两个人确实让我有些混乱,如今我已是派了知书紫苑她们二人去打听这些事情......我与你说这些事是因为......我不想做什么事都要瞒着你,同样的,我也希望你有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我希望我们能互相信任。”
一面说着,霍芸萱眼神坚定的看着顾绍远,沉声道:“就像昨天晚上,即便知道你去了别人宫中,我却依旧信任你,知道你这般也不过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不求别的,顾绍远,我只求你心中有我就好了。”
顾绍远就那么深深的看着霍芸萱,半晌,才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紧紧抱着霍芸萱,语气坚定道:“你且放心,我即与你说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便不会有任何怀疑你的地方,也不会有任何想要瞒着你的事情。”
&像你说的,萱儿,我们共进退,荣辱与共。”
霍芸萱认为,世间最好听的情话不过是“荣辱与共生死相随”八个字。如今顾绍远既是给了她这样的承诺,霍芸萱心底最后那点不愉快才总算是消失殚尽。
从顾绍远怀中挣扎出来,推开一段距离,才问起了正事:“煜王进京一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儿个听了这个消息时霍芸萱便想要问了,奈何昨儿个晚上顾绍远没过来,自己又因为顾绍远去了华阳宫,一直心不在焉的,更是打扰了思绪,便一直没有想出来个因果来,才刚听得刁进忠说的话,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事,忙问道:“煜王是私自回京还是你同意了的?”
&然是私自回京,”顾绍远眼睛眯了眯,嘴角便带了一丝冷意:“之前薛国公整日里说要将十二召回京中,我一直没理,却没想到他们竟是不动声色秘密将人带了出来,直到昨天十二进京,我才听得一点风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霍芸萱微微皱眉,拉了顾绍远的手,劝慰道:“你也别太难过,薛国公到底是只老狐狸,到底是多年的跌爬摸滚......”
&知道,”顾绍远顺势将霍芸萱的手握在手中,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低头看着霍芸萱时,眼中已换成一片温柔:“不过是细水长流。来日方长,我不急。”
说罢,弯腰将霍芸萱抱起,笑道:“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以前不觉得,如今不过一日没见你,竟是想的不行。”
霍芸萱双手勾住顾绍远的脖子,赖在顾绍远身上笑道:“那中午怎地不过来陪我一起用膳?”
说罢,抬起头来调笑的看着顾绍远,调侃道:“莫不是某些人是害了怕不敢过来见我罢。”
顾绍远被霍芸萱说中,只得瞪了她一眼,吓唬道:“整个天下看去,能敢这般与朕说话的倒是只你一个,也不怕朕治你的罪。”
霍芸萱笑着对顾绍远吐了吐舌头,满脸的无所畏惧:“我求你快些治我的罪,实在不行我给你银子。”
&嘴!”顾绍远笑瞪了霍芸萱一眼,笑道:“都是与谁学的,珝之跟你这般年纪时可没你这般淘气。”
说着,眼神突然一动,直接将霍芸萱扔到了床上,眼中带了调戏:“不是叫我治你的罪么?”
一面说着,一面欺身压了上去,嘴角带了一丝坏笑:“朕这便治你的罪。”
&霍芸萱轻呼一声,一面用手推着顾绍远的胸膛,一面红着脸说道:“快些起来,莫要一会儿被人看到。”
&在这儿,没朕吩咐,谁敢进来。”顾绍远一脸傲娇:“你怕什么?”
霍芸萱瞪了顾绍远一眼,知这青天白日的,顾绍远倒是真不会将自己怎么样,不过也是怕一会子若然有人进来,这般看过去影响也是不好的。
见霍芸萱已经羞的通红的脸,顾绍远却是明白什么叫做见好就收的,如此,笑着在霍芸萱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才从霍芸萱身上起来,顺势将霍芸萱拉起来,笑道:“宇哥儿在你这儿可一切都好?没调皮吧?”
&刚来时哭闹过一阵,其他时间都很乖,不过是很缠着我罢了。”
说罢,突又笑道:“倒是忘了,你过来是该将他抱来给你看看,也好证明我没虐待了你儿子。”
顾绍远笑着在霍芸萱额头轻轻敲了一下,赏了霍芸萱一个爆栗,霍芸萱却是调皮的对顾绍远吐了吐舌头,竟是伸手也在顾绍远额头上敲了一下,赏了顾绍远一个爆栗,还嘟着嘴说道:“这样的动作只有你与我才可做,不许与别人做了。”
顾绍远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又是掰过霍芸萱的脸来在亲了一口,大笑道:“也只有你才敢这般做。”
说罢又是揉了揉霍芸萱的脑袋,看着霍芸萱娇艳的红唇,眼神一沉,低头不偏不倚的恰好亲了上去,一吻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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