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微微浮现。
不过秦古并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
挠头。
憨厚一笑。
顺着少女给出的杆子,立马厚脸皮向上爬。
“是的,事实确实如此。”
“不过整块戏里,牺牲者只有我一个。”
“但你也很厉害了,居然连这都被你看穿。”
……
话音一落。
三女尴尬。
其中叶荷只是脸部肌肉微微一抽。
龙恩清则为表情轻微一变。
反倒是自个主动掺和进来的优雅少女,尴尬得俏脸红。
红得如苹果般。
气场也不由自主改变了一些。
亲近感刹那变成极度疏离感。
给脸。
却使劲地不要。
貌似就是秦古现状。
三女同时语塞,根本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倒是秦古完全不以为意。
咧嘴坏笑。
笑着,笑着,脑袋里灵光一现。
貌似这名少女的气质,很像他以往只能通过屏幕,习惯性舔屏的大明星啊。
配合其有三分熟悉的声线。
秦古眼珠一瞪。
伸手不太礼貌地用食指指向她。
惊喜大叫。
“你,你,你,你是……”
优雅少女微微一怔。
旋即快冷静。
再次浮现上完美笑容,微微欠了欠腰。
落落大方自行介绍。
“我是苏酥酥。”
“也是之前有幸,让你聆听了我一场吟唱的歌者。”
谦逊程度百分百。
不过秦古似乎一点都没感应到这种谦逊。
眼神在瞬间变得古怪。
激动刹那冷却。
沉默了三秒后,低声嘟哝。
“酥酥酥?这名字取得可真精彩。”
“简直比吟唱的歌声更精彩。”
“果然不同凡响的人,都会配上一个奇葩的好名字。”
……
苏酥酥石化。
显然她以往人生经历中,从未见过秦古这种奇葩。
一时间。
完美控制的情绪破功。
眼中薄薄怒气藏都藏不住。
什么也没说。
龙恩清只是伸脚,轻轻一脚踹上秦古。
秦古秒变老实。
咬牙站起,低眉顺眼。
半点都没有之前调侃别人名字时的跳脱。
“情形现在怎样?”
尴尬到无法继续这一话题时,龙恩清也只能硬生生转移了话题。
苏酥酥一愣。
随即失落轻语。
“效果并不明显。”
“看来想要以我的现场歌声,压制住大批情况严重者的状态,等候平行星调动更大数量的猎手前来救援,估计不一定有充分时间可以等候。”
“尤其是,其中几百名情况最严重,现在已在污染者边缘线上挣扎的人。”
“跟我去实地看看吧。”
“或许看过后,你能更加清楚一些。”
说到最后,苏酥酥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落寞。
龙恩清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轻轻点头。
接着苏酥酥快转身。
抬步向门外走去。
尽管秦古身负五刀,一点都不想凑热闹。
却因叶荷冰冷的一瞪眼,不得不带着伤,郁闷跟上。
苏酥酥带领他们三人前往的地点,并不是几千人汇集的大房间。
而是一处。
有很多单独隔间集中存在的地点。
隔间的门为透明材质。
即便不进入其内,也能从外面清晰看到,其内关押人员状态。
呆在此处的人,清一色全部被单独关押。
从衣着来看,与大房间里聚集者,绝对来自同一地点。
比起大房间里的人,这些人状态明显糟了很多。
有老有幼。
年纪最大者,估计已有五六十岁上下。
年纪最小者,也不过十来岁左右。
有男有女。
隔间里,苏酥酥吟唱的悠扬歌声,不断通过扬声器,对他们循环播放。
但效果却均不理想。
目睹了这些人后,秦古不得不承认。
在演唱会现场,那一批人的表现绝对比现在好多了。
状态也好多了。
效果绝对已算不错。
至少没人在听完后,以脑袋一次又一次撞墙,撞得头破血流,却如一点感觉都没有般。
至少没人在听完后,如疯子般咒骂,骂声恶毒,几乎将所有人都当作诅咒目标。
至少没人在听完后,用牙齿使劲咬自个手臂,咬得血肉模糊,如同自个的肉是天底下最可口美味般。
……
一众旁观者看到这一幕幕后。
脸上怜悯均清晰浮现。
秦古也是如此。
不过这种状态对他来说,也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时间而已。
当走至关押了一名,以头撞墙的五六十岁老者隔间门前时。
他却在这一凝重场合,不合时宜地表情一变。
变得古怪且夹杂着淡淡愤怒。
他人并未注意到其的状态。
他却忍不住自个主动跳了出来,小声吐槽。
“真可怜。”
“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就算侥幸摆脱现有困境,却还得以如此高龄,前往见习猎手分部成为一名一阶段见习猎手。”
“不说别的,仅是这年龄,估计都会成为一众年青见习猎手暗地里嘲讽的对象吧?”
“失去了家人,承受过这种磨难不说,好不容易出现万中之一的生机,还得去小辈面前丢人现眼,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一席话。
让苏酥酥僵硬原地。
片刻后旋风般转身,满脸惊讶。
以其华丽女高音,失态尖叫质问。
“什么?”
秦古被问得一脸懵。
但他们谁也没现,龙恩清悄然背过脸去。
香肩不受控制地轻微颤动。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秦古傻傻地详细了一点,继续认真解释。
“不是每一个从大型危险梦境中生还之人,一旦顺利逃脱,且精神方式问题被彻底解决后,只要激出源力者,个个都必须成为见习猎手吗?”
“也就是说,如果这名接近大爷年龄程度的幸存者,一旦状态好转,以后就是我的同伴了。”
“我只是唏嘘他,这么一大把年龄,居然成为我们这种年龄者的同伴,甚至可能还要低一个阶段。”
“替他提前忧伤了一把而已。”
“怎么,有错吗?”
说到最后。
显然秦古说得自个都信了。
越说越气愤。
犟着脖子,愤愤然大声反驳。
一脸惊讶。
苏酥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秦古三遍。
接着捂额。
有九分无语地狐疑轻喝。
“怎么可能?”
“这些好不容易才从大型危险恐怖梦境里逃生的幸存者,都是可怜人。”
“倘若他们能够恢复正常,能再次如普通人般独立生活,都已是幸事。”
“没谁会残忍到,强迫他们必须要做什么,又或是怎么做。”
“否则岂不是太不人道。”
“你是从哪儿得到,如此乱七糟八的错误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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