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妃满眼古怪。
以看傻子般眼神,看向争相给出答案的于同等人。
眼神很犀利。
犀利得只用了十秒。
抢答者就一个个意识到情况不妙。
尴尬闭嘴。
悻悻然垂头丧气。
“你怎么看?”
于妃扭头看向秦古,第二次询问。
双肩一耸。
双手一摊。
秦古十分光棍地给出回答。
“于妃大人你怎么看,我就怎么执行。”
“我没什么有用看法。”
“毕竟比起经验,还是你最强!”
呵呵。
于妃愉快地笑了。
一脸得瑟不假掩饰。
妩媚赞赏地瞟了一眼秦古。
旋即双手叉腰。
桃花眼一瞪。
怒视房间里于同等人,没好气开始数落。
“你们一个个的,顶着个脑袋就是只为了吃干饭的吗?”
“没有好建议也就算了。”
“至少应该像秦古一样,能清醒意识到自个的能力在什么程度,好吗?”
“一个一个将污染者全部拎出来?”
“废话,站着说话不腰痛啊你们,有本事你们去拎一个出来给我瞧瞧!”
“通知特处局与见习猎手分部,让他们提供支援?”
“脑袋进水了吗?”
“通知了他们,任务完成后,功劳到底是算我们两个工作室的,还是算这两个强大机构的?”
“也就是说,这一建议,等于让我们之前所作努力全部成为白出力!”
“更重要的是,要是这两个部门同意了。”
“乐子才真大了。”
“那么多猎手一起涌入划定区域,不是明摆着大张旗鼓告诉在这一区域里隐藏的强大污染者,他或他们的藏身地已不安全,逼着他们快逃离,甚至是干脆逃离二区。”
“结果是,倘若没抓到正主,又浪费了如此大人力物力,损失你们赔啊?”
“胜利已经属于我们了?”
“滚一边去做白日梦。”
“在我眼里,黑暗还浓着呢,胜利到现在还未与我们沾边。”
一通骂。
骂得于同等人连脑袋都抬不起来。
甚至根本无力反驳。
谁让于妃的每一句骂,都配上让人根本无可反驳的强大观点。
秦古在一边无声坏笑。
拍马屁也是个技术活。
要拍好马屁。
可不容易。
一要真实,二要找准痒处,三要轻描淡写一语中地。
尤其在面对于妃这种大脑开程度极高的聪明人时,更是如此。
否则一不小心。
分明是附和。
也可能一击正中,拍上马腿。
接着被一腿蹬得灰头土脸。
于妃骂完之后神清气爽,开始低头思索,思索了几分钟,平静公布方案。
“此次窃梦爆中,真正强大的污染者,很有可能不止一人。”
“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抓住其中一人,顺藤摸瓜找到更多强大污染者。”
“行动必须要隐蔽。”
“我会联系熟悉警备局,给你们伪装一个身份。”
“让你们伪装成警员,在入夜后,负责划定区域里正常夜间巡逻工作。”
“以这一便利条件,加上于同与你们一起,以猎犬猎手的特殊方式,去捕抓污染者波动。”
“而夜晚,肯定是污染者活动最活跃时间段。”
“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肯定大多都会在夜晚进行,一旦他们露面,就一定会露出污染者特有的源力波动。”
“只找到与鲁家栋梦境中出现黑帽男子一样的源力波动者,就立刻进行捕获,不用管是不是在梦境中,捕获后以最快度,将其悄悄带回龙之工作室悬6,再确定其真正身份与罪证。”
“虽然这一程序,不符特处局规定。”
“不过在特殊情况下,行特殊之行为,我觉得很合适。”
“有什么问题,一概由我承担。”
秦古听得是心惊胆战。
知道于妃胆子大。
却没想到胆大到这一种程度。
完全不准备遵守特处局,对于猎手的相关约束规则。
面面相觑。
屋内所有人除了于妃外,都是一脸悲苦。
“是!”
但不管愿不愿意,在三十秒后,于妃眼神突兀变得不善时,所有人立马给出肯定回复。
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入夜。
秦古一行人穿着警员服。
开着一辆可在二区低空区域飞行的警车,开始巡逻。
夜晚的二区灯火辉煌。
七彩光芒下,绝对比白天更加漂亮。
可惜坐在车内的秦古,对于这种漂亮,现在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味如嚼蜡。
没错。
飞车掠过的所有街道,空空荡荡,几乎没什么行人存在。
即便偶尔看到一两个身影。
他们也象是身后有鬼般,只是一路快走,头也不抬。
再美的夜色。
没了人气。
也像是一个死寂地空城。
出现这种情况很是正常。
越演越烈的窃梦风波,到现在不仅没有被控制迹象。
相反,倒是越失控。
是以一到夜晚,整个二区的人,几乎没有多少会选择出门。
哪怕明知在家也并不安全,一样会做梦,一样有可能被污染者侵害,他们还是以本能,选择呆在家中。
毕竟家对每一个人来说,感觉都更为安全。
飞车飞行了几小时后。
秦古就开始感觉无聊起来。
怎么想。
都觉得自个一行人现在的行为很傻。
原因嘛……
斜眼瞟了瞟坐在副驾驶位上。
闭目。
表情一成不变。
但鼻子却如中了邪般,一直不停高频率抽动的于同。
妹的。
带上于同的感觉,不像是在巡逻,更不像是在追捕污染者。
反倒更像是在……
溜犬!
于同是犬,他们则是傻乎乎牵着链子,被拉得满大街狂奔的白痴。
转回视线。
看了一眼前方笔直而空旷的宽阔街道。
秦古轻轻叹了口气。
心中郁闷至极。
在得知猎犬这一特殊存在的猎手类别后,他跳翻了龙恩清的笔记,恶补了一轮,关于猎犬猎手的知识。
话说,每一名猎犬追寻污染者体内源力波动的方式,都不尽相同。
有的是用视觉判定。
有的是用听觉判定。
有的是用感觉判定。
这些他都能接受。
不过当现于同居然是依靠嗅觉判定后,就不太能淡定了。
毕竟无论是谁。
同乘的一辆车上,坐着一个鼻子不断嗅来嗅去的家伙,感觉都很别扭。
就像自个味道很臭。
导致其鼻炎作般。
一两小时还能忍受。
时间一长。
心中总有一种,想要暴起,将其鼻子一板砖砸扁的冲动。
“冷静,一定得冷静。”
松了松握动方向盘,因用力过度,已握得关节僵的双手。
秦古小声进行自我调节暗示。
同一时刻,于同猛然大力抽动了三下鼻子。
配合得天衣无缝。
秦古脸一黑。
继而出第二次,更为悠长粗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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