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于同的话如同炸弹般。
炸得秦古等少年瞬间愁眉苦脸。
老实说,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只是想帮王天赐恢复正常而已。
谁知到了现在,却被身不由己搅和至如此扑朔迷离的复杂事件中。
“当然是幸运!”
于妃眉飞色舞大声给出答案。
接着如演讲般,在梦境里手舞足蹈道。
“原本还以为只是单一窃梦,没想到,盅梦也隐藏在其中。”
“哈哈,两种不同类型的梦境混杂,这种大场面才配得上我出手嘛。”
“幸好恩清不在二区,否则这等好事还轮不上我。”
“我决定了。”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让二区所有猎手知道我的存在,知道二区内,不止有一个龙恩清,还有一个于妃!”
其他少年愣愣地看着她。
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倒是秦古第一个反应过来。
悄然砸给她一记白眼。
小声嘀咕。
“前面一切都是浮云,估计最后一句,才是真正想法。”
出梦。
没有第一时间给年青污染者服用解梦液。
于妃很忙。
忙得满屋子乱窜。
其实也没啥事,估计更多是因为兴奋。
秦古等人则一字型排开,傻乎乎坐于地面,呆滞地看着她乱窜。
“妃妃,这家伙的全部资料到手了。”
十分钟后,于安拿着一叠纸,放到桌面上,同时精神疲惫地提醒。
于妃眼睛一亮。
拿起纸。
细细看了几分钟后,得意冷笑道。
“果然不出所料。”
“将一名正常人改变为一名人形盅源器,这隐藏的污染者也是够狠的。”
“不过或多或少,这家伙自身也有一定责任。”
说罢。
她拿起这一叠纸。
向在地上排排坐的于同等人走至。
于同伸直了双手。
准备第一个接过资料。
最终双手却僵硬停留在半空。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造成他如此尴尬局面的原因。
是因为于妃直接掠过了他,将一叠资料递给了秦古。
秦古满眼同情地瞟了于同一眼。
也不推迟,旋即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手中一叠资料上。
资料够全。
估计将其祖宗三代的信息,都查了个底朝天。
恐怕二区有这一能力者,即便是猎手,数量也肯定不会太多。
冯白驹!
是这名年青污染者的名字。
现年二十四岁。
从出生开始,他就一直生活在二区。
冯家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
其父母在二区都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好工作。
爷爷辈也是如此。
冯白驹的父亲于工作生活中,一贯表现得很憨厚。
其母亲虽然只是一家商场里的普通中层管理者,但行为一向很是厚道,几乎没什么仇家。
而冯白驹的兄弟姐妹,也各有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
基本不需要原生家庭补助什么,都能各自活得自由滋润。
而冯白驹自个,也在十五岁时进入二区警备局,算是一众兄弟姐妹中,混得还算挺好的存在。
他平时对人也算温和。
除去在刚进入警备局后一年时,在追捕一名罪犯过程中,受过重伤外。
基本都算是顺风顺水。
谈不上有多出彩。
但也绝对没有多失败。
二十四岁的他,已是二区某一区域警备局里,分管二十名警员的小组长。
其目前所住居所,是警备局给他分配的住房。
其所在警备局中,有大部分警员,都被分配在这一幢楼房里居住。
唯一异常的信息是。
冯白驹目前还未有固定女友。
倒不是其取向有什么问题。
据与他关系较熟的知情者说,这一点,估计与其有些敏感与多疑的性格有着直接关系。
在对待他人的时候。
冯白驹向来很是谨慎,一向喜欢将所有事件做至尽善尽美。
总希望不留任何纰漏。
同时,他一向在乎别人对自个的评价。
若是听到某些对他不怎么好的评价。
他都会生闷气。
生气也不找其他人诉说。
只是一个人喝酒,长时间沉默不语。
这种敏感多疑至相当内向的性格,让与其接触的同龄女子,在接触了一段不长时间后,都会以各种理由,快结束原本交往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一性格。
基本问询到的被调查者,都没现最近一段时间,冯白驹有什么太大变化。
因为他向来都是闷声不响,与他人并未有过多出普通关系的结交。
没有深交者。
自然也没人能快现,他有什么改变。
忽略掉冯白驹简单的人际关系。
秦古专挑最为重要的信息细看。
看了十几分钟后,抬头,将资料往身侧的于同手里一塞。
同时小声腹诽。
“冯白驹?白瞎了他父母取的好名字。”
“于妃大人说得不错,沦落到今天这一地步,他自个的责任也不小。”
“若不是天生敏感多疑,恐怕污染者也不会将其当作目标,就算当作目标,成功机率也不会太大。”
“其被篡改至面目全非的梦境,看来是全方位篡改。”
“完全与事实不符。”
“而被污染后的冯白驹,居然没有一丝质疑,只能说其对他人多疑敏感的性格,占据了不小的因素。”
“自个将自个彻底推至死胡同,爬都爬不出来。”
“另一方面,若不是其性格注定难以结交到真正好友,又与家人关系并不怎么亲密,甚至几个星期都不会回家,恐怕其异常会早些被现,也不至于沦落到目前地步,根本无人帮助。”
“得,真是一个悲剧。”
“就算只是一枚棋子,当布棋者被抓到后,他也不可能返回原本正常的生活轨迹了。”
“黑源力大量存在,并占据过极大份额的经历,已将他未来可展的很多条路,提前堵死。”
二十多分钟后。
于同将手中资料交给周白。
没办法,谁让周白已注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会与他在同一个工作室里共事呢?
“你的分析很对。”
“简直是精准。”
递走资料,于同看向秦古。
凝视了十秒。
看得秦古一脸戒备,鸡皮疙瘩狂起时。
于同才真诚地轻语。
……
脑袋一转。
秦古在想明白,于同为何会对他说出这两句话时,满脸哭笑不得。
幽怨回应。
“同哥,就算是大喘气,也用不着间隔这么久吧?”
“二十分钟后才调过头,去评价我于二十分钟前的腹诽。”
“若不是这二十分钟内没他人开腔,我还真以为你也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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