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住脑袋。
秦古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接着快冷静下来。
喃喃自语。
“好险!”
“刚才我情绪波动为何会那么大?”
“说话间,完全没经过任何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心中一直死死压抑的不满与焦躁,似乎在那一刻根本无法控制。”
“我知道原因了!”
陡然抬头。
双眼平静,眼神锐利,紧张看向剩余八人。
八名并未选择离开他的七男一女,满眼迷茫,若有所思。
似乎从他之前一番喃喃自语中,也想到了什么。
秦古走向他们。
一个接一个,双手在他们肩膀上用力一按。
按到最后一人,也就是李龙时,停下,冷静而快地低语。
“你们听好了,不管现在情绪有多大波动,冷静下来!”
“不想死在这个厄梦中,无论有多难,都必须按照这一指令去做,快一点冷静下来。”
“想想快乐的事,想想还有什么未完成愿望。”
“如果我的推测不错,厄梦威胁,在我们进入梦境深处后,已经于不知不觉中入侵,现在正在侵蚀我们的理智。”
“以最快度,最悄无声息方式,激入梦者阴暗人格,正是厄梦最可怕特质!”
“阴暗人格,每一个人都有,平时并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因为理智会不断约束它出头。”
“就如源力一般,每一个人体内有白源力存在,也必定会伴随黑源力滋生,怎样控制黑源力数量,就是猎手的最基础能力。”
“而身处厄梦,厄梦源头的强大污染者,则有能力在无形之中,将被害者与入梦猎手阴暗人格放大,甚至将其激为主人格,一旦阴暗人格成为主人格,恐怕一切都无力逆转。”
“刚才离开的四人,无疑都在这条路上走远,沦陷或许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结局。”
“你们绝对要冷静,不要中招,至少别这么快中招,否则一切都会成为空谈,我们将再也走不出这个厄梦!”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秦古满眼期待,紧张看向仅剩的八名同伴。
寒颤。
持续在这八人身上出现。
伴随秦古解释的深入。
八位年青见习猎手眼中负面情绪逐渐被压制。
清明之色6续恢复主导地位。
“去死!”
“没想到你们都是污染者!”
“杀!杀了你们,一切都会结束了。”
门外,陡然传来轻微怒吼声。
随即打斗声隐约而至。
紧闭的房门。
预示音量其实很大,只不过被房门隔挡了大半。
也预示污染者及被害者,恐怕离他们现在所处位置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
至少肯定都在梦境旅社范围内。
“该死,他们还是忍不住冲出去了!”
“秦古,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的出现,会让污染者很快明白,我们也在这里!”
孙勇恢复了平静。
眼神一动。
紧张低吼。
秦古低头思索。
一秒不到。
脸部肌肉开始古怪抽动。
痛!
没错,脸部五官与肌肉组合成一种奇怪表情。
无一不显示他现在很痛。
不是被攻击后创伤造成的疼痛。
更像是肉痛。
如什么重要物品失去后,全身心都为之疼痛。
“怎么了?”
王天赐不安询问。
“没什么!”
“接下来一幕或许会有些神奇,比如亲眼看到自个某一身体部位消失。”
“别因此紧张,一切都很正常。”
秦古满脸肉痛,沉重回应。
右手一伸。
“隐!”
一个字从嘴里出。
九枚透明玉质玉牌,神奇从他右手掌心钻出。
分散悬浮于四周半空中。
秦古接着右手一挥。
八枚透明玉符,分别飘向八个剩余同伴胸膛部位。
贴上。
白光绽放。
一闪而逝。
一秒不到,玉符如水般,彻底隐入他们各自胸膛。
满脸呆滞。
八名年青见习猎手眼神迷茫。
下一秒。
唯一一名少女见习猎手满眼惊讶,伸手捂住,不由自主张开的嘴。
捂嘴的手。
此刻指尖已然消失。
旋即,不止是指尖,整只手也逐渐消失。
诡异的是。
其嘴巴却保持着被大力按压后古怪状态。
秦古凭借左手光团。
冷静旁观。
亲眼看到,八名同伴手脚快消失。
躯干却依旧保持原本高度,悬浮在半空中。
点头。
一本正经嘀咕。
“原来隐符使用时,是以这种方式运转的。”
“好神奇!”
“幸亏有别人当试验品,要不然这种异状出现在自个身上,还不得引过度惊吓。”
“自个将自个吓得半死?”
听完其嘀咕。
已经只剩下脑袋诡异悬浮在半空的八名同伴。
一张张脸上,只剩下哭笑不得的深深郁闷。
被当作试验品后,无法排解的郁闷。
场面很惊悚。
若是半途闯入,不明就理者看到这一幕,恐怕会立马被吓死。
毕竟,八颗人头飘浮在半空,完全出普通惊吓范畴。
作为始作俑者。
秦古的不适只持续了三秒,目前已经完全适应。
看着八张人脸上的郁闷表情。
脸一垮!
极度肉痛,外加无比嫌弃地吐槽。
“郁闷?”
“你们还有脸郁闷?”
“赶紧将你们的脸也给我藏起来,否则,我真怕自个会忍不住揍人。”
“谁能理解的我苦。”
“心都在滴血!”
“不,应该是在喷血!”
“八张初级隐符啊,每张价格,即便七五折后也高达一百一十五币金币!”
“就给你们八人白用了。”
“待会给我卖力表现。”
“否则!哼哼,八个赔钱货!”
吐槽完毕。
八颗脑袋也彻底消失于空气中。
不是真正消失。
只是看不见了。
啪!
秦古突兀觉得脑门一痛。
似乎一个巴掌正中打上。
还未来得及反应,啪啪,又有几巴掌,分别招呼向他脑袋。
各个方位都有。
“小古,白沙岛一行,你这暴脾气越上涨了哈。”
“之前我们很慌乱,也忘了追究这一环,现在已到了最后阶段,脑袋却一下清醒起来,容不得你再这般指手画脚。”
“对,对,对,反正都有可能会在这里栽了,此刻还不趁机扳回一城,以后怕没有机会罗。”
“隐符就是好,打人也不必担心被抓现场,哈哈,我就站在你面前打你,小样,你就是看不见我。”
“古哥,我是被逼的,我没想打你,是他,不,不知道是谁,拿起我的手,借我的手在打你,别怪我。”
“来自赔钱货们的反击,秦古,请接好!”
秦古脑袋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俯,一会仰。
打他者却趁此机会,还以语言进行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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