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兄弟们抱歉,今天有事儿,也许就这一更了,四千字是少了点,老刀尽量码,看12点前,能补上那两千不!
裴秋走了,走的很急,却不仓促,所需的银钱和物资,刘铮给调拨了很充足的一份,这些都随者裴秋一起上的路,除了这些之外,随着他一起走的,还有三十多个刘铮的亲卫,这些人都是足够激灵,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有这些,到了播州后,裴秋就算不能大干一番,也能站稳脚跟。
裴秋要走,山东的这一摊,很自然的就交到了柳玉娘的手上,裴秋前脚刚走,后脚柳玉娘就到了齐东县。
来到刘铮所住的县衙,因为来的是柳玉娘,亲卫们都知道她的身份,没有阻拦亦没有进去通报,所以柳玉娘便直直的进了后衙的。
此时的刘铮也许是没了外人在场,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心伤、悲痛、憔悴等等负面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也因为这些负面情绪一拥而上,导致心肺旧伤再次复,一直不停的咳嗽,正当他从怀里拿出徐铭心配制的药丸,打算再吃一颗的时候,柳玉娘进来了。
“主公!”见到刘铮如此憔悴的模样,柳玉娘媚若春桃的眸子一下子就湿润了。
柳玉娘突然出现,把刘铮吓了一跳,想火,却现柳玉娘正含着泪看着自己,心中的火,一下子熄了不少。
摆了摆手道:“咳咳,我没事,不用如此!”
“主公,徐神医跟你说过很多次了,那药丸不能总吃,吃的多了会产生依懒性,不仅你的心肺伤治不好,反而会越来越严重!”
含着泪说完这话,柳玉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猛的跑到刘铮身边,一把把盛着药丸的瓷瓶抢走了。
也许是柳玉娘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关心,也许是柳玉娘的眼泪腐蚀了刘铮心房外那一层冰冷的壳子,他没有对柳玉娘抢走他药丸的举动火,只是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便示意柳玉娘坐下谈正事儿。
柳玉娘咬了咬嘴唇,心中纠结了一番还是缓缓的坐在了刘铮对面的椅子上。
刘铮坐到椅子上,喝了一口温水,药丸缓缓的化开,药力开始起作用,咳嗽渐渐的平息。
“知道骆思恭在哪里吗?”
柳玉娘平复了下纷乱的心绪,才回答道:“知道,此时骆思恭在济南府!”
“能找到他吗?”
柳玉娘点了点头道:“能,他一直没脱离了咱们视线!”
刘铮点了点头,心中忍不住对柳玉娘称赞了一声,女人果然比男人更适合做间谍这份工作,她们心思更加的细腻,天生的就知道哪些人或事是重要的、需要自己关注的。
这要是换了裴秋,别说找到骆思恭,就是能知道骆思恭在哪儿就算不错了。
“你现在命人去找他,明日早晨老地方见,若不来,让他自己掂量!”
“好!”柳玉娘站起身要走,却又忍不住道:“主公……”可一开口,所有想说的话又卡在了嗓子眼里了。
刘铮似知道柳玉娘要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柳玉娘的眼泪一下子又下来了,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了。
看着柳玉娘离开的背影,刘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把亲卫叫了进来,让他去请徐铭心来一趟。
亲卫应是之后转身快步离去,不多时,就把徐铭心请来了,徐铭心也没多说什么,给刘铮诊了脉,开了一副药嘱咐了几句便走了。
徐铭心刚一出门,就被蒋明达的亲卫叫住了,徐铭心也似乎早预料到了一般,什么都没问,就随着这人走了。
很快就到了蒋明达所住的院子,此时生着地龙、暖洋洋的堂屋里坐了好几个人,见到徐铭心进来,这几人立刻起身抱拳问候。
徐铭心也随之一一回礼,一坐下,便开口道:“我知道各位想问什么,我想各位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刘将军这病,身体上的病只占三成,甚至三成都不到,其余的都是心病。”
蒋明达狠狠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这话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半晌之后曾开宇才叹了口气,开口道:“魏老,这里您年纪最大,经历过的事儿也最多,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做?”
魏博元对这情况也是很无奈,他虽说是刘铮的长辈,可并非真正的长辈,这事儿应该请刘铮的家人来,可他一想到刘铮唯一的家人,也就是刘铮他爹,这想法立刻就熄了。
沉默了好半晌,魏博元才转过头来看着蒋明达问道:“明达,这刘铮家中除了令师兄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蒋明达拧着眉头想了想道:“有是有,可自打刘铮占了青州后,这老家的人就跟他们父子俩断了关系!”
魏博元微微一愣,随之便明白过来,拧着眉头想了想,便道:“我虽在青州待了一年多,可从没听过刘铮提起过族亲,难道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不好?”
蒋明达摇了摇头道:“这,我到是晓得一些,原本关系还是不错的,听说仗着师兄的帮衬,族里出了不少的读书人,今秋里听说还出了一个举人,也正是因为出了这个举人,这才导致族里的人彻底跟师兄断了关系!”
魏博元听了这话,再次叹了一口气,寻思了半晌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明达,你看能不能请令师兄来一趟,让他做主,先给刘铮找两房小妾?”
听到魏博元说出这话,不等蒋明达开口,徐铭心就先开口了:“魏老,你这法子用到普通人身上倒也不是不可以,可依我观刘将军的性情,此法反而不行!”
蒋明达疑惑的道:“哦?这是为何?”
徐铭心平静的道:“刘将军是个重情的人!”
虽然很简单的一句话,可一下子就让众人明白过来,明白过来,这些人也愈的沉默了。
好半晌之后,蒋明达才再次开口道:“那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徐铭心笑了笑道:“我说几位将军,当真是被一叶障了目,刘将军是个重情的人,同样也是个很理智的人,这样的事儿,相信用不了多久,刘将军自己就能医好自己!”
一众人听了徐铭心的话,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可魏博元和蒋明达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他俩都是老江湖了,见过的人和事儿太多,这世上上有太多的人,被情所伤、被情所困,这些人里面,往往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容易钻牛角尖。
身居高位的人,就没有不聪明、不理智的人,这也是俩人为什么眉头皱的更深的缘故。
徐铭心见魏博元和蒋明达如此表情,心中便明了了几分,微笑着站起身道:“两位将军听我一句劝,安心的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虽不如两位经历丰富,见识更是比不了将军,可看人看病,我敢说,比两位都强!”
说完这话,不待两人再开口,徐铭心便拱了拱手道:“好了,几位将军,在下还有事就不多待了,告辞了!”
看着徐铭心的身影被屋门隔断,蒋明达和魏博元对视了一眼,随之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
转过天来,一大早,一艘小船便停在了齐东县码头外不远的河面上,呼啸的北风把小船刮的、轻轻的左右摇晃不止。
不远处一艘同样的小船在不紧不慢的靠近,不多时两艘船便碰到了一起。
一个男人从船舱中出来,微微一提劲便跃上了早就停在那里的那艘小船。
他一上船,便有人从船舱中出来,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随后才掀开船舱的帘子,示意他进去。
男人虽有不快,却没有表现出来,沉默着走进了船舱中,眼睛适应了船舱昏暗的光线后,便看清楚了船舱的情况,船舱正中间摆着一张小桌,桌子上一个火盆,不断冒着火苗子,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凑在桌子前烤着火,这俩人他都认识,老的那人便是名震江湖的下山虎魏博元,而年少的那人自然就是他此番前来的要见的人,刘铮!
“刘将军,几日不见,你这不仅胆子变小了还变的抠门了!”
被人嘲讽,刘铮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笑着道:“骆指挥使,不是我刘某胆子小了,而是你们胆子太大,也不是我刘某抠门了,而是你们对送上钱,不仅不要还使劲的往外推啊!”
骆思恭哈哈一笑,便凑到了桌子前坐下,伸出手凑到火盆前烤起了火。
“不知刘将军叫下官前来是有何事?”
“骆指挥使,你这话就不对了,虽然你是正三品我是正二品,你的官阶不如我高,可别忘了,你是天子亲军的统领啊,咱们两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可是一个近在心头,一个远在天边啊!”
要么说聪明人就很招人烦呢!
这说起话来总是打机锋,让人听的云里雾里的,怎么能不招人烦?
骆思恭跟刘铮说,如今这局面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刘铮可得拿个主意,毕竟这祸可都是你闯下的。
刘铮跟骆思恭说,皇上是你的皇上,不是我的皇上,你若想撒手不管,那我也撒手不管,反正到时候吃亏的不是我。
骆思恭一看刘铮这要耍赖,他心里恼怒,可也没办法,事情确如刘铮所言那般,他是在乎皇上怎么想怎么看,可刘铮不在乎,这是他骆思恭的死穴。
“刘将军,话虽是这么说,可我要是哉了,对你刘将军也没什么好处不是?俗话说的好啊,两家都赔本不如两家合作会惠互利不是?”
刘铮轻轻一笑道:“骆指挥使,我刘某人不是不想和你们合作啊,我开始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我开始的时候是怎么做的?之后我又是怎么做的?”
说到这里刘铮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而你们呢?你们反而帮助咱们共同的敌人来对付我,想要用我这可脑袋去换一场富贵!”
刘铮一摊手:“如此,叫我怎么再和你们合作?”
骆思恭完全没想到刘铮会忽然掀桌子,神情有些尴尬,不过骆思恭就是骆思恭,能做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也不是什么脸皮子薄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常色。
拱了拱手道:“刘将军,这你可冤枉下官了,下官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三品官,那一帮小子可各个都是勋贵,家里不是公、就是侯、就是伯的,将来不定哪天这帮小子自己就成了公、侯、伯了,你说这样的人,咱敢惹吗?咱敢管吗?”
刘铮点了点头道:“恩,确实,这帮小子咱们确实惹不起、也管不了,可那张总捕头,应该还不如你吧,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的鼓捣事儿,你可也没提醒咱一句不是?”
骆思恭这会儿是演戏演上瘾了,苦恼的道:“唉,这都怪我,若不是我这些年混的实在不如意,我手下那帮混小子也不会被老狗那王八蛋收买了!”
刘铮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行了,骆指挥使,您就别跟我这演了,咱们都是大忙人,没这闲扯的功夫,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
骆思恭一看刘铮掀桌子不打算扯了,心里就泛起了一阵苦涩,自己差点把刘铮坑死,刘铮能跟自己善了?他不狠狠的在自己身上砍下块肉来,能算完?
果不其然就听刘铮道:“这一次,我收下的士卒死了至少三千人,这事儿今儿咱们可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沉默了好半晌骆思恭才开口道:“刘铮,既然你说要直来直去,那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说到这里骆思恭略微一停顿道:“你这死了不少人是不假,可你别忘了,三个侯爵、五个伯爵家死了嫡长子,甚至有个死的还是家主,我骆思恭若是回了京师,都不用皇上出手,这些人就能把我生吞活剥了!”
说完这话骆思恭见刘铮没有开口的意思,便继续道:“我骆思恭也说别的,只要刘将军,你能帮我把这事儿解决了,你那三千人,你想让我怎么陪,我都应下了!”
刘铮盯着骆思恭的眼睛道:“骆指挥使,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不是死了三千只蚂蚁,这是三千个人,三千条人命,你说陪,我问问你,你拿什么赔?你赔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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