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东好一伙儿人横行胶东地区,辨认他们非常容易,但是胶东好如此之快地来到日照,这就让人感到奇怪了,他们平日不是一直在蒙阴县周边活动吗?
霍殿阁推测说道:“我们刚刚现进水里有半口袋巴豆,推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应该是胶东好事先派人扔进去的,想让我们吃了巴豆丧失战斗力,不过因为天气寒冷,那巴豆毒性扩散的慢,而且我们还早就防备过了,因此只有大约七十多个人受了巴豆影响,但并不影响战斗力。 第二种可能是地主王家全临时起意,甚至王家全不知道我们回来,而突然对我们下毒,并且立即通知胶东好。如果是第二种可能,这王家全非但与胶东好关系非同寻常,而且胶东好的队伍也不会与王家堡相距太远。”
王永安道:“如果是第一种可能,非但胶东好、王家全早就做好准备,而且将我们从日照县城带到王家堡,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没有这个人的帮助我们是没有可能入套的。”
“那日照县令?”秘书白德全脱口而出道。
王永安摇了摇点头,虽然王永安怀疑过这个县令,可他也认为日照县令不可能会如此愚蠢地对江北护军使下手。江北护军使和江南总督张勋同级别,那是仅次于封疆大吏的官员,堂堂正二品武官,而且他的哥哥王永泰还是江北巡阅使,兄弟两个一文一武把持江北地区,县令再傻也不至于会坑害自己吧——且日照县令也不知道自己会来到本地。
霍殿阁立即说道:“我和关营长派人去县城了解情况了,这县令是浙江金华人,以前在吏部一直后补着,后来家里花了钱安排到了日照,这县令一当就是五年,属于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
王永安笑道:“这种人谨小慎微,不可能为了害我和胶东好携手。且如果他应该知道,我是江北护军使,我手下的军队有多能打,连北洋军都不敢轻易对我下手,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我的推测是第二种可能,这王家堡本身就是一个贼窝,我们是强龙压了地头蛇,这地头蛇是昏了头了,以为能吃下我们,没想到我们反客为主,把他们给赶跑了。”
白德全说:“大帅,我听说这王家堡兴建不过才十几年而已,也许王家全那老小子真的就是老土匪。”
霍殿阁道:“王家全练过武功,我早就看出来了,这老东西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关立秋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大叫道:“大帅,我们把那老王八给抓了!大帅,那老王八被抓了。”
“什么老王八?哪个老王八?”王永安道。
“还有哪个老王八啊,就是不长眼睛想要害死我们的王家全这老王八和他的王八蛋儿子们呗。”关立秋激动地说道,随即忍俊不禁说:“大帅,刚刚一个士兵去茅坑拉屎的时候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原来他们的地道在茅坑后面,因为天寒地冻的,茅坑里的后面突然有白气儿冒出来,他就觉得奇怪,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白气儿冒出呢?于是他就朝这冒白气儿的口子里撒尿,结果听到里面哎呀一声尖叫,这才现他们的藏身之所。兄弟们顺藤摸瓜,把他们一家三十九口都给抓了。”
众人大笑不已,而后关立秋细细讲起来这藏身之地,原来王家堡有两个地道,一个地道是通向外面逃走的,一个地道是用来暂时隐藏的。本来他们若是逃走倒也没什么,可偏偏这王家全自信满满觉得自己的三百家丁和外面大哥胶东好的八百悍匪,统共一千多人,怎么也能吃的掉这三百官兵了。却不想他们一千一百多人非但连围墙都没有上来,反倒被官兵们打死两百多人,久攻不下再加上天寒地冻,胶东好的土匪们士气大跌,由于错误地判断对方携带了大炮,胶东好王家友便带着土匪们逃走了。
王家的人起初判断胶东好必定能够消灭官军,但即便失败了,官军也不过逗留一天而已,王家全于是对孩子们说我们最多躲藏两天罢了,等官军一走,王家堡还是我们的。
问苍天饶过谁,一家老小却忘记了一件重要事,三十九口躲在地窖之中,由于二氧化碳浓度的增大,地窖的温度不断增高,这导致了通气口排出的气体温度很高,而高温气体遇到了如今外面寒冬零下十几度的温度,立即产生了雾气。一个士兵碰巧现了这雾气,从而将王家的藏身之所找到。
王家全还想反抗,被人用骑兵刀砍了脚筋给拖了上来,一家老小哭爹喊娘号丧着,王家全也后悔万分。他接触过官军,没想到眼前的这群官军居然如此善战,和他印象里的清军完全不同嘛。
但这个世界没后悔药,王家全这个无知愚蠢的土匪自信过了头,横行霸道习惯了,结果踢到了石头上,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永安轻蔑地说:“我记得刚刚来王家堡的时候,你说都是同姓人,倍感荣幸。”
“我错了,我错了将军。”王家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求求你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面子上,看在咱们八百年前同一个祖宗的面上饶了我吧。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王八蛋,我是婊子养大的,求求您饶了我吧,就把我当一个屁给放了吧。”
这王家全表现得越是贱鄙,越是引起王永安的恶心,他冷笑不已道:“我可不敢和你有同一个祖宗,你的祖宗是做贼的,我的祖宗是读书人,这样吧,如果你能够说出谁那些来袭击的土匪的下落,我就饶了你。”
王家全哭着说:“我不知道啊,我是被威胁的,我儿子被绑架了,他们威胁我这么做的,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在哪。”
王永安冷笑了一下,让人将王家全的几个孩子都拉出来,问:“这些都不是你的儿子和女儿吧?”
“是。”
“他们九个,被抓去一个,你觉得九个重要还是一个重要?”王永安阴森森地问。
王家全忙道:“都重要,都重要。”
王永安冷笑起来,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把他儿子之中岁数最大的给我拉住去,脱光了让野狗活活咬死。”
“啊……”众人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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