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
此时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打在窗台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在一片寂静的房间显得格外清晰。
温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几分钟后,吃力的拉着身上的被子蒙住脸,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入睡。
可是无论温洋怎么努力,都再无法涌起睡意,反之大脑里满是昨晚那疯狂的画面,以及殷锒戈在自己耳边不断淫笑着说的那些污言秽语.....
“王八蛋....”
那个男人一定是有的癖好才如此逼迫自己....
沙哑的怒骂,伴随着眼角流下的清泪,温洋抬手遮着眼睛轻轻啜泣着,被子里的身体也因哭泣而微微着。
如果老天再给他一个机会,昨晚他一定拿起厨房里菜刀和那个恶魔同归于尽...
过了好一会儿,温洋从上缓缓坐起身...
也许是昨夜殷锒戈前戏做足,那个地方才没至于像以往一样疼的动弹不得,只有比以往更加强烈的腰酸背痛和骨骼脱臼的错觉....
温洋扶着墙来到客厅,准备喝点水浇灭嗓子里的那团火,却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小黑的叫声,以及尖爪挠门的刺耳声。
温洋突然想起昨晚,在殷锒戈把自己压在沙发时,小黑扑过来欲图咬殷锒戈,被气急败坏的殷锒戈直接拎着脖子扔到卫生间关了起来。
温洋打开卫生间的门,小黑立刻抬爪搭在温洋的小腿上,仰着脑袋朝温洋喵喵不停的叫着。
温洋蹲将小黑抱在怀里。
“我没事...”说着,温洋又忍不住抽噎起来,小黑伸着的小舌头舔舐着温洋脸颊上的泪,叫声轻柔无比。
温洋墙角找到了昨晚被吓坏了的小戈,此时正团在墙角,睁大眼睛看着温洋。
温洋喂完两猫后,在浴室洗了近一个小时的澡。
温洋没有任何食欲,洗完澡便扶着腰一步步的艰难回到卧室,刚准备泄气似的往上一趴,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角落着的一只蓝色小盒子。
温洋弯身捡起那只小巧的绒盒。
是只戒指盒,外盒似乎是原木制造,表面裹着十分高级的蓝色绒布,触感柔和,表面是四个烫金色的艺术小字母,love。
温洋打开戒指盒....
一枚精致的男士钻戒,闪着迷人的宝蓝色光泽立在绒盒中间,室内没有开灯,只有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那几道雨雾蒙蒙的光线,但那颗镶嵌在银环上的蓝钻,依旧折射出璀璨的蓝光,像清澈的汪洋,碧蓝的天际....
就连一向对珠宝都没什么兴趣的温洋,都在此时看得微微失神....
温洋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枚钻戒,轻轻戴在自己的中指上,然后伸手迎向窗外照进的光线....
“真漂亮....”温洋自言自语着,几秒后才从这阵恍惚中回神。
温洋迅速摘下手指上的戒指放回绒盒内.....
对珠宝没什么概念的温洋猜也猜到这东西的价值,估计难以估量.....
肯定是他不吃不喝干一辈子...不,是不吃不喝不睡觉干几辈子都挣不来的...
很显然,这是只有除了自己以外,唯一出入过这里的殷锒戈留下的,不,是意外丢下的,应该就是在昨晚,也许他现在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戒指丢了....
温洋合上戒指盒,坐在边思考着如何处理这枚钻戒....
首先,他绝对不会拾金不昧的将戒指还给殷锒戈......这只饿狼一而再的侮辱自己,就该放他点血。
温洋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文清生日宴请柬上的邀请时间是晚上六点,也就是说离参宴还有近五个小时的时间....
温洋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不做点损殷锒戈的事,今晚在宴会上再看到殷锒戈,他一定会忍不住冲上跟他撕打....
温洋换好出门的衣服,将戒指内侧的口袋里,正准备出门,门铃响了起来,还伴随一阵急躁的拍门声....
“开门!!妈的!快开门!!”殷锒戈的声音充满暴躁,但似乎也担心温洋被吓着不敢开门,大吼着解释道,“我他妈来找东西!”
温洋也猜到了殷锒戈是来找什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温洋缓缓打开公寓,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殷锒戈伸手将温洋推搡到一边,大步走了进去。
殷锒戈现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寻着地面,翻着沙发,找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又快步走向厨房。
站在客厅的温洋只听到厨房传来一阵锅碗瓢盘碰撞的响声,他能想象到此时殷锒戈急躁的模样....
看来那枚戒指对殷锒戈还不是一般的重要...
一想到殷锒戈焦急忙慌的样子,温洋心里就觉得痛快,更加坚定不把戒指还给殷锒戈的决心....
这个一向自以为是,从不把他人感受放在眼里的王八蛋,就该给他点教训,哪怕让自己担上窃贼的罪名....
反正他都被这匹饿狼从里到外毁了个遍了,再加上这点污名他也不在乎....
殷锒戈从厨房里出来又快步去了卧室,把卧室翻了一遍后才又回到客厅,隔着沙发死死的盯着温洋...
“我戒指呢?”
温洋目光坦澈到了极点,“什么戒指?”
“别他妈装傻!一只装着钻戒的绒蓝色盒子,只有可能丢在你这了。”
殷锒戈着急,是因为这枚钻戒在今晚文清的生日宴上必不可少,现在只剩下了几个小时....
戒指本身的价值在殷锒戈眼里倒不算回事,但这其中的意义是其他任何钻戒都代替不了的。
温洋依旧平静道,“我才起不久,没有看到你说的什么钻戒,你要是不相信,尽管搜。”
殷锒戈又气又急,“你敢骗我,我他妈扒了你的皮!”
温洋心里愤怒到了极点,这个恶魔似乎对昨晚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恶行没有丁点愧疚。
“我没骗你。”
“操!”
殷锒戈踹翻了沙发前的玻璃桌,在公寓里又搜了一通后,看到温洋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像看着个白痴一样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什....放手!!”
殷锒戈突然走到温洋跟前,抓着温洋的衣领就把温洋拖到沙发上,然后二话不说开始扒温洋身上的衣服。
“是不是藏身上?嗯?是不是!?”殷锒戈一般说着,一遍又撕又扒的褪着温洋的衣裤,最后将温洋的都扒了下来。
温洋一丝不挂的蜷在沙发瑟瑟发抖,而殷锒戈站在一旁不停的抖动着扒下来的温洋的衣裤,翻来覆去搜了好几遍,遍了温洋衣裤的所有口袋也没找出什么来。
“他妈的!”
气急败坏的殷锒戈将手中的衣服砸在温洋身上,手抵着额头站在沙发边一脸急躁。
第三次将温洋的公寓搜了个遍,殷锒戈才离开。
殷锒戈离开后,温洋穿上被殷锒戈怪力撕破的衣服,走到沙发后的一张高柜前,伸手从高柜上的一盆盆栽里拿出了那只蓝盒。
幸亏他机智,在殷锒戈发了疯的在卧室厨房穿梭时,他将戒指盒偷偷放在了这盆栽里,否则要是被他从身上搜到,自己可能今天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不把我当人看....”温洋盯着戒指,咬着牙自言自语,“就别怪我不客气...”
(哈兄:又发了一遍,被编辑发现俺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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