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春,你给我记着,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被我唐娇棠踩在脚底下。想要越到我的头上去,除非公鸡打鸣,母猪上树!”
娇棠恶狠狠的,从树上扯下一根柳枝条,在锦春的脸上戳来戳去的。
锦春避过。她不想理她。到底采茶重要。
“怎地?怕了我了?”娇棠见她不敢还击,尤为得意。这死丫头,竟然被城里的大户看上了,娇棠越想,越是生气。
“娇棠,我不是怕你。”锦春本想就走的,已然走了几步了,忽又觉得不对。过分忍让就代表懦弱。她如今自立门户,再不受唐家人欺凌,有啥好怕的?
锦春当下又转过身来,与娇棠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忍你。若再有下次,我即刻拉你见官。”
“哟,还见官呢?”娇棠不知她来真格的,还只是讽刺。
“我已然打了第一个官司,就不惧第二个。”
“呵呵……是嘛?你若要真告我,弄个什么由头呢?”娇棠挑着眉,依旧一副轻视的样子。
“侮辱,诽谤。够不够?”
锦春一边说,一边朝娇棠走近。“我告诉你,唐娇棠,我沈锦春也不是一味吃素的。把人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想着用什么歪心思对付我!上回那仨汉子,是你找的吧?我可有人证在身,只要我高兴,我随时可以去衙门告你一个蓄意伤人,买通……”
锦春一口气,对娇棠说了许多。
娇棠愣住了,没想到锦春口舌如此厉害。看来……她和性子,真和以前不一样了。
娇棠不想甘拜下风,但却也不敢惹毛锦春。
“沈锦春。你吓唬谁呢?你以为你一个未婚的姑娘家,天天去打官司,名声好听哪!”
“好听不好听,用得着你管吗?”
锦春说完,大步就向前走了。
到了郊外,步入丘上,锦春的心情就变了好起来。她将手用泉水洗净,系上围裙,就开始采摘椿树的嫩芽尖。她捡最嫩的采,叶尖上有一点斑的,哪怕眼睛要细细分辨才能看得出。锦春也不要。
一个时辰后,锦春采摘好了。想着附近不远就是父母留与她的老屋,不如就进去歇歇脚,顺便打扫打扫。沿小路,走芳径,很快就到了小丘脚下。
这里环境不错。位置又清幽又不算偏。马氏当初霸着,不过用来堆一些经年又破旧的物件。如今,那些物件马氏虽然扔了,但房间杂乱,家具未置放整齐,确需要打扫。
锦春走到那里,就见自家的院墙边,站了七八个人。那几个人,一概皂色的短襟,栗色的洒裤。他们手拿端尺,正围着她家的院子,着地丈量。
锦春不解,遂走上前问:“这是我家的院子,你们在这里作甚?”
这几人一听,转头见是个美貌的小娘子,眼睛一亮,心里虽振奋,但口里却又带了告诫:“姑娘,今日这地是你的,但明日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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