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呆滞的目光有了一丝变动。对于眼前人,他很畏惧,是一种灵魂深处的畏惧。这种畏惧驱使着他做出平常做不到的事,说些平常不出的话,似乎脑代在这时也有那么一丝灵光!
鲁老先生桀桀一笑:“很好!很好!”
他坐在冷寒对面,阴森的笑容布满惨白的脸,光线照射下犹如地狱恶鬼。他这张面孔似有种魔力,冷寒一见之下,魂魄轰然一声,如坠深渊,无法自己!
鲁老先生很满意地伸出一手指敲击着桌面,节奏均速奇异,不慢不快,似是恒久。每敲一下,冷寒的魂魄跟着颤抖一下。
“靠!老东西,又来了!”白色魂魄裂嘴骂道,很显然他并不受影响。但,只见对面的那魂魄每颤动下,便有一丝奇异之力涌入其内,魂魄便强大一丝,而其目光依然呆滞,生机也减少了一丝!
书房内,鲁老先生均速地敲击着桌子。
“一加一,等于几?”
鲁老先生不急不慢地问道,声音似远似近,寒冷刺骨!
“一加一,等于几?”
“一加一,等于几?”
“一加一,等于几?”
冷寒目光茫然。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加一,等于三!”
鲁老先生那寒冰阴森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一加一,等三!”
“一加一,等三!”
“一加一,等三!”
冷寒目光茫然。又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二加二,等于五!”鲁老先生又道。
冷寒跟道念:“二加二,等于五!”
“三加三,等于七!”鲁老先生道。
冷寒跟道念“三加三,等于七!”
“四加四,等于九!”鲁老先生道。
冷寒跟道念“四加四,等于九!”
“嗯!很好!”鲁老先生阴阴一笑。接着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四张长方形黄色纸张出现在他的手中,这些黄纸长约一尺,宽约三寸。其上用篆体写分别写有三,五,七,九,等字样!
“去!”鲁老先生冷喝一声!手中四张黄纸一闪之下,泛起黄芒,再闪之下,分别朝房内四角令旗射去。
黄纸临近令旗的刹那,一声低沉的轰鸣声自令旗内响起,紧接着,黄纸黄芒大放,再闪之下,便隐入令旗之中。
顿时,房内四角黄芒滚滚而出,伴随着轰鸣声,瞬间将书房遮盖其中。
此时,鲁老先生坐在冷寒对面,脸色凝重。这套令旗是儒门术数禁制令旗,相当于道门的自然禁制令旗和佛门的法阵禁制令旗。说白了,三者都是禁制器具!
儒门有六艺,术数只是其中一艺,儒门修士只要能修得二门便能算得上是资质中上等。但绝大多数儒门修士,终其一生只能修炼‘书’之艺。因此‘书’之艺成了儒门修士的普遍儒法!
这套术数令旗共有九支,从一至九,术数生生相息,变幻莫测。这令旗乃鲁老先生无意中得来。看这令旗散发的丝丝古补气息便知明显是上古之物。
这令旗鲁老先生得来已久,但他本人对术数一窍不通,后经过几年的努力,他终于掌握了术数的皮毛运用之法。但现在他魂魄受伤严重,自身境界大损下跌。无奈下只能通过黄纸来协助完成。
黄纸名叫儒箓,与道门的道符,佛门的佛咒相似,属于儒门六艺中的‘礼’之艺。
鲁老先生魂魄受到严重伤损,需要吸取他人魂魄温养。当然,这对于他人魂魄的要求也很怪异,必需要魂魄不全,但生命力强大且神智灵窍似醒非醒,似开非开。
对于这种近乎变态的要求,鲁老生先原本已经打算放弃了,没想到三年前却无意中让他发现了这样的存在,这让他大喜过望,因此才在这隐居了下来。
吸取他人魂魄是件有伤天德之事,必会受到某种能量的无形干拢,因此,鲁老先生必需要做好万全准备,以便能瞒天过海。这三年来他一直在做这样的准备,只是,魂魄上的伤损已到了无法等下去的程度,无态下他只能提前行动了!
黄芒翻滚下,一丝丝奇异之力不断地从其内专出。
鲁老先生阴冷的双目光芒闪烁不定,一组组术数在其眼中闪过。
“一加一,等于三!”
“二加二,等于五!”
“三加三,等于七!”
“四加四,等于九!”
低沉的吼声连连响起,坐在鲁老先生对面的冷寒,目光呆滞,也连连跟着重复低吼,奇异之力灌体而入!
“该死!该死!这鲁老东西真娘的该死……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了,不然,老子真成了穿越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了!”白色魂魄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痛苦不堪的另一魂魄。这魂魄才是这躯体的主人,此刻这魂魄的生机正在点点地消失!
若这躯体的魂魄被吞,那么白色魂魄可能会永久被禁固在这躯体当中,甚至很可能会随着这躯体的死去而魂飞魄散!
纵然白色魂魄着急万分,可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
鲁老先生,脸色越来越凝重,颗颗黄豆大的汗滴,坠落而下。片刻之后在整个黄芒覆盖之下有一丝丝淡绿色的气体自冷寒双鼻中漂出,而后被鲁老先生吸取!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嗡嗡的虫鸣声在竹屋外响起。
这本不起眼且细微的虫鸣声,一落入鲁老先生耳中,顿时犹如晴天霹雳般,令他脸色大变!
“灵虫!”
鲁老先生面如死灰!目光阴晴不定。
也就在此时,屋外一道人影自天边而来,此人黑色长衫,面老肤黄,额下长须,儒士打扮。他脚踏巨书法器,快如闪电。一瞬时便降临在竹屋外!
来者脸带轻笑,也不急着进屋。
“师弟啊!你可真会藏匿,让为兄好找啊!怎么,为兄来了,师弟不欢迎么?”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鲁老先生耳中!
鲁老先生凝重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牙关一咬,一边急速催动术数令旗,一边勉强道:“师兄远来是客,师弟本应扫塌相迎,无态身有要事,多有不便。师兄还是请回,改日师弟必负荆请罪!”
“哈哈!师弟说笑了,为兄远道而来,怎可就此回去,师弟若不便相迎,为兄可要破门而入了!”说罢,来者脚步一踏,便要行那破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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