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瞬间垮下,笑意尽失,赤芍和青苓对视一眼,忙担心的问她:“小姐怎么了?可是宫主那边出什么事了?”
以往宫主传消息回来,她都是高高兴兴的,怎么今日却这般凝重。
萧倾凰面色恍惚着,没说话,把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她们。
二人接过一看,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凝重之色,毕竟萧正霖和她们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些担心的看着萧倾凰。
她们正想着开口宽慰两句,萧倾凰就闷声道:“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交汇之后,便放下手中的纸条,福身退了出去。
萧倾凰静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桌上半卷着的纸条,眸色恍惚,思绪飘远。
父皇病重,命不久矣
还有几句话她甚至都看不到了,只看到开头的这八个字,那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要死了么?
萧倾凰不由得思绪飘会了十四年前,她被带回酆都璃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看到她,就不管不顾的将尚幼小的她紧紧抱在怀中,那失而复得的喜悦化作眼泪,从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眼中溢出,当即温暖了她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冷寂的心灵,是的,虽然那份欣喜其实不是因为她,那份由心底散发出来的疼爱和愧疚不属于她,她也很是动容。
她当时在想什么呢?
那个她所要替代的人,真幸运呢。
只是很快,他对她的态度就变了,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复杂,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她不是萧璃玥,不是那个他一直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女儿,而是另一个他从一开始就不知道存在过的女儿,一个揭开所有不堪和阴暗,颠覆他所有的认知的女儿。
她在璃国皇宫苦苦挣扎的那十三年里,他是待她最好的人吧,这些年,她做什么他都纵容着,想要什么都可以,他给她的疼爱和尊荣,让她几乎凌驾在所有的皇子公主头上,那份疼爱是骗不了人的,可他对她的疼爱,终究不及姐姐,那才是他不容触及的底线。
她是恨的,恨他的欺瞒,她不怕面对真相,哪怕再残酷,比起她这么多年承受过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可他却一直瞒着,如果一开始他就道出她的身世,她不会如履薄冰小心翼翼,更不用担惊受怕夜不能眠,姐姐也一定早早地就回到璃国,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她们不会姐妹相残
可他没有,为了遮掩那个女人的罪孽和皇室的名声,为了所谓的保护她们不被真相伤害,为了姐姐,他任由她这么多年受人控制折辱,在一切几欲揭开之时,他还想着送她离开,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差一点,她就和骨血至亲失之臂交,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是何来历,姓甚名谁,父母是谁,不知道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亲人,甚至不知带自己活一辈子到底有何意义。
从得知自己的身世后,得知那一切的真相后,她就再也不想见到他,她能理解他的无奈为难,却不能谅解,她的不幸,他难辞其咎!
璃国的所有人和事,她再也不想理会,可是,他命不久矣
闭了闭眼,萧倾凰唇畔噙着一抹自嘲的苦笑,满眼悲凉。
给萧倾凰传回飞鸽传书数日后,楼月卿就又收到了萧倾凰传来的飞鸽传书。
纸上短短几句话: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璃之人事,再不相干,望代为相告,吾已恕之!
请代我告诉他,我原谅他了!
原谅了,却不想再见到,生也好死也好,都顺其自然了。
楼月卿攥着小小的纸条,心里不知是何等滋味。
若当真可以放的下,又何必不愿见最后一面?
不过,这样也好。
紧皱的眉间慢慢舒缓开来,她舒了口气,将纸条叠好交给莫离拿去放好,却在莫离转身之际,听见她一声低呼。
“嗯”
莫离反射性的回头,见她皱着脸,忙急声问:“主子怎么了?可是孩子”
楼月卿皱着脸,手抚着肚子,感觉到凸起的肚子一下一下的蠕动着,有些傻眼,讷讷的道:“莫离,他们好像在踢我”
莫离一怔
是了,在她怀孕四个多月的时候,终于感觉到了胎动。
楼月卿很开心,当然,其他人也十分欢喜,等晚上容郅回来的时候,得知孩子动了倒是没什么反应,可是当半夜楼月卿感觉到胎动让他摸的时候,一向泰山崩于前都波澜不惊的容郅,面色出现一丝破裂,像个傻子一样呆了好久,莫在她肚子上的手也一动不动的。
也直到现在,孩子在肚子里有了些许反应,他才怔怔的感觉到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他们竟然动了,她那圆滚滚的肚皮上,一点一点的起伏着。
就在楼月卿以为他会很有感触的时候,他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有些紧张的问:“他们这样动,你会不会疼?”
楼月卿见他关心这个,不由失笑,解释道:“是有些不舒服,可是不算疼!”
轻微的疼肯定是有的,不过那都不算什么。
容郅松了口气,怔怔的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半晌没回过神来。
心,一点点的软化。
时间过得挺快,隔日一次的药熏做了不过十多次,她已然快麻木的时候,一个月的药疗就结束了,她虽然面色依旧不好,看起来依旧瘦弱憔悴,可是经过穆轲再三诊脉,她脉象已经扎实很多,胎位稳固,再养几日等精神恢复了便可启程北上,途中只需要看情况用药即可,等到了璃国再继续药熏针灸,若不出意外,一切不成问题。
穆轲都不得不赞叹,幸亏她身子常年用药,加上体质特殊,对药物的吸收比常人好很多,药熏的效果比他们早前预计的好很多,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为四月底就是萧以恪的大婚,按照楼月卿的身子,只能马车慢行不能狂奔,约莫要赶一个月的路,最少也要二十多日,所以在三月二十这一日,他们就要启程了。
停药之后养了三日就是三月二十,楼月卿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不过力气还没有恢复多少,需要人扶着,原本容郅是一步都不愿她走动的,只是穆轲说她躺了那么久没下过地,多走走对孩子好,便只能扶着她走。
一切准备就绪,梅园门口停了几辆马车和几匹马,还有一大群随行保护的便装王骑护卫,此去璃国人尽皆知根本瞒不住,为了防止有人路上行刺惊到她,只能多带些护卫,所以,随行的王骑护卫有两千人,这时容郅的意思,既然行踪瞒不住,那就只能大摇大摆浩浩荡荡的前往璃国。
不过最出乎意外的是宁国夫人,这些天宁国夫人一直在普陀庵照顾楼茗璇,因为花无心的全力救治,楼茗璇情况大有好转,养了近半个月已经无大碍,就在前两日,宁国夫人从普陀庵回来,得知她今日要启程回璃国,二话不说当即表示她也要去,之后就命凝儿简单收拾一下,说什么也要跟着她去璃国。
宁国夫人的坚持倒也不难理解,她现在这个情况,宁国夫人说什么都不会放心她赶那么远的路回璃国,而且这次一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说不定怕是要在璃国生孩子,她待在楚京也不过是日日担忧,索性现在楼家大小事务都有楼奕琛夫妇,她本就已经颐养天年,在哪里都一样,还不如跟在她身边看着,也好心里有个底。
她要去璃国,楼奕琛的两个孩子自然是昨日就被送回楼家了,原本倒是可以带这两个小孩子一起去的,可是孩子那么小,带他们去了璃国,楼奕琛和蔺沛芸也会不舍,所以只能留下了。
一大早,两千王骑护卫保护着六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梅园,离开楚京,往北边缓缓而去。
楼月卿一上马车就靠在马车上的软榻上闭目休息了,马车很大,也特别稳,她竟感觉不到颠簸,只是有少许的晃,不过坐马车这样已是极好,容郅坐在软榻另一边,就着矮几翻看奏本,偶尔抬眸看看她,时不时拿起桌上的朱批写一下,他旁边的空榻上,放着一小叠折子,那都是他路上要处理的。
他虽然这段时间对楚国的事情做了安排,楼奕琛掌管着整个楚国的军权,而政务楼奕琛自然不能再管,且楼奕琛本就不太擅长处理政务,以前管这些的慎王如今也去了魏郡,他虽然交代襄王代为处理一些,可是有些事情还得需要他亲自处理,路上也不会清闲。
因为是马车慢行,且夜间都要停留休息,等到姑苏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
萧以恪大婚,原本也宁煊没什么关系,他和萧以恪虽然认识,但交情不深,可奈何萧以恪娶的是落云山庄苏家的千金,而苏庄主和老城主是至交,老城主虽然不愿再过问这些事情,可是宁煊自然是要代老城主去一趟的,还有二十天就是萧以恪大婚之日,宁煊本就知道楼月卿会回去,所以一直等着他们一起,
楼月卿怀孕的事情,早已天下传遍,宁煊自然是知道了的,所以砍到楼月卿挺着几乎六七个月大的肚子时,他并不惊讶,神色正常,可砍到楼月卿羸弱消瘦的模样时,着实吓了一跳。
------题外话------
男神老公:撩妻么么哒胡小气
一场假结婚,唐绾嫁给了校园男神景钰霖。
然,说好的假结婚,为何他要压着她,还一本正经的开口到,“新婚之夜,莫非你要我坐怀不乱?”
唐绾觉得他言之有理,但,作为被乱对象,就另当别论了!怎奈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抵抗不了
唐绾只能够安慰自己,忍过就好。等等!她好像,可能,大概,忘了问期限!..
等她杀去询问,他却极不要脸的开口到,“结了婚还想离?你想多了吧!”
于是乎,唐绾意识到好人都是不好当的啊。
这是一个渣写手和帅编辑的青梅竹马的故事,这是一个付出与获得的狼来了的故事,这是
作者简介白痴,各位路过的大大们,欢迎你来踩踩哒。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s 2.361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