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哑巴的婚礼他不能来,但送礼是肯定不能少的,那场雪山惊险之旅中,如果没有老杨拼命将昏迷的他背下山来,他现在估计已经是一个雪人了。
入乡随俗,云离和王承远他们也得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而且还要一起去跳欢庆舞,云离和王承远都是心胸阔达之人,对这些异乡活动没有半点抗拒,很快融入气氛,让云离惊讶的是,王承远的舞蹈比他跳得顺溜多了,比起其他人一点都不逊色,只是陆慈不太喜欢这种热闹活动,跟他进去“逛”了一圈就出来了,陪着小雅在吃草原特色晚餐。
哑巴平时虽然很腼腆,但跳起舞来却跟换个了人似的,步姿灵敏,上身动作丰富,绝对是一员猛将,三人难度聚在一起,在其他人的鼓舞下就来了一场斗舞大赛,云离是更像是进去陪衬的,真正较量的是哑巴和王承远,最终还是哑巴更胜一筹,获得更多观众的欢呼。
“很久没这么高兴了,大火堆、烤羊肉、青稞酒、跳藏舞,这才是草原的气息。”王承远今晚很高兴,大口畅饮,但头脑却十分清晰,斗舞过后搭着云离的肩膀回到席位上聊天。
“在这方面我真要甘拜下风了,估计再学也跳不出你们这种境界。”云离回答道,对于跳舞他真没什么天分,往年参加上鹿村新米节的时候他也跳过竹竿舞,但也没学到多好的本领。
“你要甘拜下风的事情还有很多,骑马套马、驯鹰射箭,这些你肯定都不如我,哈哈。”王承远爽朗地笑道。
“我给正式介绍一下,这是陆慈,这小丫头是小雅。”云离给王承远介绍道,虽然王承远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但之前一直都没有机会过面。
“王总您好!”
“王叔叔好!”
陆慈和小雅齐声答道,陆慈很清楚王承远和云离之间的关系,所以对王承远十分恭敬,小雅在她的教导下,也很乖巧地打招呼问好道。
“初次见面,这块小玩意就送给你吧,也是从齐石那里讨来的。”王承远对陆慈点点头,又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纯白色的荷叶状的小玉佩来递给陆慈。
这块小玉佩并不大,只有三公分不到的直径,通体晶莹透白,十分雅致,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陆慈不像哑巴他们,不想要这么贵重的礼物,但是云离使眼色让她收下,她便接了过来,礼貌地向王承远表示感谢。
她伸出手腕的时候,王承远的目光就随着她的手腕而移动,云离看到后笑了笑给他解释道:“这条手链是肖姨上回送给陆慈的见面礼,陆慈很喜欢就一直带着。”
“我知道,这手链跟你很配,好好珍惜它,小离,陪我去那边走走吧。”王承远点头道,然后迈开步子往院子外面走去,云离给陆慈比了一下手势,然后也跟上去了。
两人走到外面一个小高坡上面,看着在火堆旁笑容满面还在跳舞的哑巴,王承远不免感叹道:“自从那次雪山之行回来,我常常会梦到那个时候我们遇到过的各种险境,任何一个都足以让我们死上好几回,但我们都挺过来了,你听听这欢笑声是多么的踏实。”
“都过去了,就让它成为我们的回忆吧,我神经大条,很少会梦见这种事情。”云离回答道。
“来的时候我特意在雪山外围绕了一小圈,发觉自己对它没有多少畏惧心理,经历过那种险阻之后,我们都变强了,面对困难的心变强实了,既然那样的困难都能克服,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所办不到的?”王承远继续感叹道。
很少能听到这位南远集团的掌舵人如此敞开心扉来谈话,云离也认真地回答道:“没错,不论是你我还是哑巴,我们都有很多向往的目标想要达成,每当遇到困难,我也会想起那时候的情形,不自觉地就会获得无穷的力量。”
“那个女人叫陆慈的姑娘,她是旧陆家的养女,跟他们有不浅的关系,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王承远望着不远处的欢乐人群,突然转移话题道,他顿了一顿,然后又补充道:
“顾仁和袁俊雁教授他们一家跟旧陆家也有很深的仇怨,你插脚在他们中间,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对你要达成的理想没有任何帮助。”
“知道,但我已经将他们当成家人来看待了,陆家欠他们的我都要拿回来,这是我对他们的承诺,即便再困难我也不会收手的。”云离认真的答道。
“实际上陆家已经在行动了,你的情况他们掌握得很充分,只是他们低调惯了,不想弄出太大的事干来,再次进入到公众的视野中,相信这一点你也能察觉出来。”王承远喝了一口带过来的青稞酒,继续向云离问道。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吧,我也不是软柿子可以让人随便来捏的,既然他们很了解我,就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将会是什么,他们的确很小心,看来远叔对他们也有不浅的了解。”云离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对于强大的陆家,他并没有任何的畏惧之意。
“你当然不是软柿子,对陆家而言你就是一块铁板,要是想见旧陆家的高层,我可以给你引见引见,我想会有些实质性的效果,总比这样僵持下去要好,陆家不可能满足你全部的条件,如果你们要硬碰硬,这个状况对谁都没有好处。”王承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远叔跟他们有利益上的联系吗?如果是这个样子,那我可要头疼了。”云离摆出无奈的表情来说道,他对王承远和陆家之间的交情深浅也很感兴趣,其实王承远之前就跟他透露过些许信息,只是一直都没有这样明着说出来。
“有点人脉关系吧,两派都是如此,玩收藏玩到一定地步,是不可能不跟他们打交道的,你查过陆家的情况,算是对他们很了解了,但还未够,远远未够,这世界上有些东西的存在,就是为了终结神奇而生的。”王承远解释道,并再次给云离发出劝谕。
知晓内情的人,无一例外全是劝他收手,任非如此、王承远如此、陆启山如此,连顾家和陆慈也不想自己不顾一切去犯险,也许王承远是对的,自己对这个传承了上千年的组织还未了解通透,即便掌握了须弥石和他们的秘密,但这也绝不是陆家的全部实力,这点他很清楚,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远叔有什么建议,我如今正处在抉择的岔道上,踏错一步很可能就会伤害到不想伤害的人,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云离求询道,王承远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和取经对象,对其他人云离不会这样坦白,但他却是例外。
“用对话和协商来解决这件事,顾家要的真相和公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必陆家不会再死守下去,陆慈跟旧陆家的关系,能断掉就尽快切断,至于你之前跟他们的冲突,这个得你们自己去解决,那一次是你做得太过火了,跟直接去扇陆家的脸没什么区别。”王承远逐一给云离点拨道。
云离认真在听,但这建议对他没多大用处,他跟陆家之间的纠葛他自己很清楚,王承远也不可能知晓到那么深入的地方,但有一点他说得对,如果双方能见面坐下来谈一谈,或许会有些用处也说不定,至少能让自己知道陆家现在的态度,于是答道:
“可以的话我也想跟他们谈谈,至少让我看看对手是什么样一群人,但我只想跟他们的掌权人谈,而不是弄个什么三阿哥四小姐来敷衍我。”
“我帮你看看吧,你有对话的意向就好,就像生意场上,你再不喜欢的人,但在利益上总能找到交叉的地方,你不能用情绪去处理事情,不然会错过正确的道路,陷入到无法自拔的境地里去。”王承远用自己的人生经验给云离教导道。
“那我就静待远叔的好消息了。”云离笑着说道,既然王承远有这样的关系,那他也不抗拒去见见陆家核心层次的人物。
“不谈这个事情了,看你跟那位陆姑娘的关系,恐怕要跟在哑巴的后面,好事将近了吧。”王承远问起了他和陆慈的事情。
“我认定是她了,但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我不像哑巴,他能一心一意做他喜欢、认为对的事情,但我有太多羁绊和顾虑了,就像跟陆家的这事,最后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准。”云离向王承远坦言道,对着其他人,他可不会说出这样的交心话。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家的语瑶还是有机会的,这个好消息我得马上回去禀告她才行,她最近老是忙于工作,都不怎么想搭理我了。”王承远无奈叹道,对于云离,他也很愿意说出些交心的话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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